回程的早晨，鹭岛下起了蒙蒙细雨
海面笼罩在薄雾中，仿佛一场不愿醒来的梦
白玉站在民宿门口，望着细雨出神
白羽撑开伞，自然地将他揽入伞下
“舍不得？”白羽轻声问
白玉点点头，又摇摇头：“有哥哥在的地方就是家”
凌风拖着两个大箱子踉跄出来
凌雨跟在后面，手里只拿着一个轻便的背包
“你怎么这么多东西？”凌雨无奈
“这都是给室友带的特产！”凌风理直气壮
前往机场的车上，白玉一直望着窗外
手指无意识地在玻璃上画着什么
白羽握住他另一只手：“下次再带你来”
白玉转过头，眼睛亮了起来：“真的吗？”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白羽微笑
将弟弟的手握得更紧些
机场安检口排着长队
白羽下意识地将白玉护在身前
凌风好奇地东张西望
被凌雨轻轻拉回队伍：“别走散”
候机时，白玉靠在白羽肩上小憩
白羽调整姿势让他靠得更舒服
凌雨在对面安静地看着书
凌风则摆弄着他新买的游戏机
“要喝点水吗？”白羽轻声问
白玉迷迷糊糊地点头，就着哥哥的手喝了一口
登机后，白玉选了靠窗的位置
飞机起飞时，他紧紧抓着白羽的手
“看，云海”白羽指着窗外
白玉惊叹地睁大眼睛，冰蓝眼眸映着阳光
凌风在后座睡得东倒西歪
凌雨认命地给他盖好毯子
飞行途中遇到气流颠簸
白羽第一时间护住白玉：“别怕”
白玉反而笑了：“有哥哥在，我不怕”
将头靠在白羽肩上，继续看窗外的云
空姐送来餐食时多看了白羽几眼
白羽全程注意力都在弟弟身上，毫无察觉
下飞机时，凌雨叫醒酣睡的凌风
“到了？”凌风揉着眼睛，一脸茫然
取行李处，白羽敏锐地察觉到什么
将白玉往身边带了带，目光扫视四周
“怎么了？”白玉小声问
“没事”白羽收回视线，可能是错觉
北方冬日的寒风吹得人一颤
白羽立即给白玉围好围巾
“还是南方暖和”凌风裹紧外套
凌雨已经叫好了车：“别抱怨了，快上车”
回到熟悉的林北大学校门
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404宿舍的门牌映入眼帘
白玉开心地小跑过去：“我们回来了”
宿舍保持他们离开时的样子
只是窗台上的绿萝又长高了些
白羽放下行李，先检查了房间各处
确认一切安全后才放松下来
“晚上吃火锅怎么样？”凌风提议
“你只是想吃我调的蘸料吧”凌雨无情戳穿
白玉主动帮忙整理行李
将带给室友的礼物一一拿出
“这是给你的画笔”白玉递给凌雨
凌雨难得露出惊喜的表情：“谢谢”
给凌风的是一套游戏卡带
凌风兴奋地抱住白玉：“还是玉玉最好！”
白羽轻轻把弟弟解救出来
“先去洗澡，一身灰尘”
热水冲去旅行的疲惫
白玉哼着歌，声音透过水声传来
白羽听着弟弟的歌声，嘴角微扬
开始规划接下来的复习计划
晚餐果然吃了火锅
热腾腾的蒸汽熏得人脸颊发红
凌风抢肉抢得欢
被凌雨用筷子敲了手：“注意吃相”
白玉被辣得直吐舌头
白羽及时递过冰饮，轻轻拍他的背
“明天开始要复习了”凌雨提醒
凌风哀嚎一声，引来众人笑声
饭后，白玉趴在沙发上翻看照片
白羽坐在旁边，和他一起回忆旅途
“这张最好看”白玉指着日落时的合影
照片上，四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凌雨在书桌前整理笔记
凌风难得地也开始翻书
夜深了，白玉有些困倦
白羽催他去睡觉：“明天再整理”
躺在床上，白玉轻声说：“哥哥，这次旅行很开心”
白羽吻了吻他的额头：“以后还会更开心”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
照在相拥而眠的兄弟身上
远处传来隐约的猫叫声
白玉往哥哥怀里蹭了蹭，睡得更沉
白羽听着弟弟平稳的呼吸
觉得这就是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
明天又要开始日常的学习生活
但有些东西，已经在旅途中悄然改变
比如白玉更加开朗的笑容
比如凌风凌雨更加自然的相处
比如他自己，更加确信
怀中的这个人，就是他此生唯一的归宿
夜深了，整栋宿舍楼都安静下来
只有404室传出平稳的呼吸声
在这个寒冷的冬夜
这个小小的宿舍里，温暖如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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