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令部的授衔仪式简单得近乎仓促。老元帅亲手为白羽别上新肩章时,窗外正掠过第三舰队的巡航舰群。
“记住,你指挥的不是武器,是人民的子弟兵。”老元帅的手微微颤抖,眼底沉淀着数十年的星尘。
白羽立正还礼,尾巴不自觉地绷直:“为人民服务!”
猎犬在仪式后排偷偷戳墨影:“看政委的尾巴,紧张得像个新兵。”
墨影嘴角微扬:“总比某个第一次实战就吐在头盔里的家伙强。”
新任舰队司令的办公室还留着前主人的痕迹。白羽刚推开房门,就被满墙的星图淹没了。
“哇哦,这比赤狐的指挥室气派多了。”猎犬蹦跳着扑向控制台,“看这个!全星系实时态势图!”
墨影谨慎地检查每个角落:“保持警惕,李的旧部可能还有残余。”
白羽轻轻拂过办公桌前的相框。里面是老司令与战士们的合影,背景是某个偏远殖民地的重建现场。
“他们那一代人,”白羽轻声说,“用扫帚杆都能打下收割者的侦察机。”
舰队参谋会议在半小时后召开。当白羽走进会议室,十几位资深将领齐刷刷起立,眼神里写满质疑与期待。
“诸位,”白羽开门见山,“我只有两个原则:第一,永远把人民安全放首位;第二,谁搞个人崇拜我就撤谁的职。”
一位白发将军挑眉:“听说你打算改革训练方案?”
“没错。”白羽调出数据,“收割者擅长偷袭,我们要练就比他们更快的反应。”
猎犬在后面小声嘀咕:“我打赌他连今晚睡哪儿都没想好。”
墨影耸肩:“至少他知道该打谁。”
舰队整编命令下达后,白羽溜达到了机库。地勤人员正在给一艘老旧的驱逐舰做维护,船身上密密麻麻的战绩徽章诉说着它的传奇。
“‘开拓者号’,参加过第一次边境战争。”老地勤长抹着机油,“老司令最爱这艘船。”
白羽轻抚舰身:“那就让它继续飞。”
“可是它的引擎都该进博物馆了!”
“正好,”白羽眨眨眼,“收割者肯定不认识博物馆里的老家伙。”
深夜的司令办公室,白羽对着星图发呆。墨影无声地递来咖啡:“在想他?”
“在想老一辈是怎么用落后装备打赢星际战争的。”
猎犬抱着枕头闯进来:“司令!你的宿舍分配...咦?你该不会打算睡这儿吧?”
白羽指着沙发:“老司令的记录显示,他连续值班最长纪录是两周。”
“那是因为他夫人来舰队探亲!”
“...有道理。那帮我申请个宿舍。”
次日清晨,舰队广播响起白羽的声音:“全体注意,我是白羽。从今天起,我们吃饭一起排队,训练一起流汗。就这样。”
整个舰队沉默了三秒,随即爆发出各种反应:
“这司令有点意思。”
“至少不用听长篇大论了。”
“我赌他撑不过一个月!”
训练场上,白羽果然站在队伍末尾排队打饭。轮到他的时候,厨师多给了一勺炖肉:“司令,您太瘦了。”
白羽严肃地摇头:“规矩就是规矩。”然后偷偷把肉分给了旁边的年轻战士。
当收割者再次来袭的警报响起时,白羽正在与飞行员们比拼模拟器。他放下操纵杆,尾巴轻轻摆动:
“走吧,让老一辈看看,薪火相传是什么意思。”
舰队在星空中展开阵型,如同一只苏醒的巨狮。而在指挥舰桥上,年轻的北极狐兽人微微一笑:
“该我们上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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