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人的仙路

自在的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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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一桩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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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风卷着银杏叶扑进学堂,林邑川握着毛笔的手突然顿住。

砚台里的墨汁泛起涟漪,他望着阿福与赵家小姐围在窗边,争论着上个月转学的王家少爷究竟带了多少本珍本书籍离开,却突然惊觉——自李若蘅踏入北境寒渊那日起,同窗们竟从未提起过这个名字。

“林邑川,你发什么呆!”夫子的戒尺重重敲在讲台上,惊飞了梁间筑巢的麻雀。

少年慌忙起身,目光扫过熟悉的面孔:阿福啃着麦芽糖,腮帮子鼓成仓鼠;

张二柱抠着墙皮,在砖缝里寻找蛐蛐;

就连总爱较真的赵家小姐,此刻也正对着新得的胭脂盒出神。

这些与往常无异的画面,却让他后颈泛起细密的寒意。

当夜挑灯夜读时,《千家诗》里的句子突然刺进眼帘。

林邑川猛地合上书卷,烛火被气流冲得剧烈摇晃——那是李若蘅最爱的诗句,也是她在课堂上吟诵后,引得夫子抚掌赞叹“有林下之风”的句子。

记忆中少女清冷的声线与夫子的喝彩声重叠,他却惊觉同窗们当时的反应竟如蒙着层薄雾,模糊得可怕。

三日后的晨课,夫子正讲解《岳阳楼记》。

林邑川举起手时,掌心沁出薄汗:“夫子,这‘先天下之忧而忧’,倒让学生想起有学友曾说,心怀苍生者,当如……”话音戛然而止。

学堂里骤然安静得能听见窗外枯叶坠地的声响,夫子捻须的动作僵在半空,阿福咬碎麦芽糖的脆响格外刺耳。

“咳咳。”夫子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浑浊的眼珠避开少年探究的目光,“莫要东拉西扯,专心课业。”

他转身板书时,粉笔在黑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惊得林邑川后知后觉地发现——李若蘅留下的那张书桌,不知何时已被挪到了角落,桌面被磨得发亮,却再不见半道少女曾刻下的诗句痕迹。

林邑川故意将泛黄的《诗经》摊在阿福眼前,指着“有美一人,清扬婉兮”的句子笑道:“突然想起,咱们学堂可曾来过这般灵秀的女同窗?”

阿福正往嘴里塞着烤红薯,闻言愣住,红薯屑簌簌落在书页上:“你说胡话呢?除了赵家小姐,几时见过旁的灵秀女学生?”

他凑近林邑川额头,“莫不是雕刻伤了脑子?”

赵家小姐抱着新编的《闺阁训诫》路过,林邑川状似无意地拦住她:“听闻有位李姑娘,擅作璇玑诗,与你可有往来?”

少女秀眉微蹙,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书角烫金花纹:“公子说的,倒像是话本里的故事。”

她匆匆离去时,绣鞋在雪地上踩出的脚印,很快被新雪覆盖。

林邑川不甘心,决定换一种方式继续试探。

午休时,他故意坐在王三旁边,低声问道:“王三哥,你还记得去年,那位穿着月白襦裙、常坐我们后排的姑娘吗?她诗词写得极好。”

王三一愣,随即摇头:“哪来的姑娘?我怎么不记得?”

“就是那个姓李的,李若蘅。”林邑川加重语气。

王三皱眉,似乎有些困惑:“李若蘅?没听说过。咱们学堂什么时候有过姓李的女学生?”

林邑川心头一沉,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他的喉咙。

他又去问孙秀才,这位平日最喜谈论文坛轶事的同窗,此刻却露出疑惑神色:“李若蘅?你是说前年考中秀才的那个李家小子吧?”

“不,是女子。”林邑川急切地纠正。

“哎哟,你这是魔怔了吧?”孙秀才拍了拍他肩膀,“哪有什么女子叫李若蘅?我记得你以前倒是有个表妹叫这名字,是不是想她了?”

林邑川哑口无言,心中翻江倒海。

难道……李若蘅只是自己幻想出来的人?

可那些记忆如此真实——她和自己一起玩耍、一起春游……

他不敢再想下去。

放学时分,林邑川故意拖延到最后,待学堂只剩夫子收拾教案。

他捧着课业走近,装作苦恼道:“学生近日读《滕王阁序》,忽觉‘落霞与孤鹜齐飞’一句,与从前同窗说的‘寒江映月碎琼飞’意境相通……”话未说完,夫子握着狼毫的手猛然收紧,墨汁在宣纸上晕开狰狞的黑斑。

“荒谬!”苍老的声音在空荡的学堂炸响,夫子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少年,“此等鬼话从何听来?莫要被山野怪谈迷了心智!”

他突然剧烈咳嗽,指节因用力攥着戒尺而发白。

林邑川看着那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忽然意识到一个更可怕的可能——

不是所有人都忘记了李若蘅,而是他们根本就没有关于她的记忆。

她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

暮色沉沉,林邑川从学堂走出时,天边最后一抹霞光正被乌云吞没。

他低着头,踩着满地银杏叶,脚步缓慢而沉重。学堂的铜铃随风轻响,叮咚声中,他恍惚又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

“林川,你看这句‘月落乌啼霜满天’,是不是很是贴合现场景呢?”

那是李若蘅的声音。清亮、温柔,带着一点小小的骄傲。

他们从六到九岁,一天几乎都在一起玩耍,那时她住在镇西角的一座院子里。

那院子不小,种满了花花草草,窗前还挂着一串风铃,风起时叮当作响。

她不像别的孩子那样疯跑打闹,而是喜欢坐在石阶上看书,有时还会教林邑川念诗。

她说话总是慢悠悠的,像春日里融化的雪水。

“你说这些字多像画啊。”她曾指着一本泛黄的《千家诗》,笑眯眯地说,“每个字都藏着一幅画。”

林邑川当时不懂,只是觉得她讲得有趣。

于是他也学着她的样子,在沙地上用树枝写字,一个字一个字地描。

可现在,一切都变了。

放学路上,林邑川特意绕道走过了李若蘅家的老宅。

那里已经不是记忆中的模样。

原本挂满紫藤的月洞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堵灰扑扑的青砖墙,墙上裂痕斑驳,缝隙里钻出几根枯黄的狗尾草,随风摇晃,像是无声的嘲笑。

他站在院外,望着那扇陌生的窗户。

从前那里挂着素白的窗纱,阳光透过纱布洒进来,照得李若蘅的脸庞柔和又安静。

可现在,窗纸早已发黄,糊着几张破旧的草纸,风吹过时哗啦作响,像谁在低声哭泣。

林邑川轻轻踢着脚下的小石子,心跳却越来越快。

他忽然想起,自从去年李若蘅去了北境寒渊后,就没有再回来。

起初他还常常去她家门口张望,盼着能再见她一面。

可渐渐地,大家似乎都忘了这个女孩的存在。

可现在,连这些回忆都像风一样飘散了。

他站在李家旧宅前,望着那株老梅树。

树还在,枝干依旧苍劲,只是没了花。

从前每到春天,李若蘅都会剪下几枝插在瓶里,摆在窗台上。

“梅花开得最冷的时候,才是最美的。”她说这话时,眼里闪着光。

林邑川伸手摸了摸树干,粗糙的触感提醒他这不是梦。

可当他抬头时,却发现树下什么也没有——没有石桌,没有砚台,也没有山茶花。

仿佛这一切,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一阵风吹来,卷起几片枯叶,落在他的肩头。

他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李若蘅的模样:

扎着简单的发髻,穿着月白襦裙,脸上总带着淡淡的笑意。

她站在风中,轻轻吟诵着:“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那是她最喜欢的诗句。

可当林邑川再次睁开眼时,眼前只剩下空荡荡的院落。

他后退几步,喉咙发紧,仿佛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

难道……那些与李若蘅相处的日子,真的只是自己幻想出来的?

还是说,有人故意抹去了她的痕迹?

他不知道。

但他知道一件事——他不能忘记她。

暮色渗进窗棂时,林邑川死死攥着母亲染着草药香的衣袖,喉结剧烈滚动:“娘,你当真记得李若蘅?”

木盆里的浣衣水突然剧烈摇晃,林母手中的捣衣杵“当啷”坠地,溅起的水花在她衣襟晕开深色痕迹。

屋内一时寂静无声,只有风穿过窗缝发出细微的呜咽。

母亲猛地转身,指尖还沾着皂角沫,脸上浮现出惊诧的神色:“川儿,你在说什么胡话?”

她的声音虽试图维持镇定,却微微发颤,“她传给我的《月华冰心诀》,我都修炼到了五重了!”

昏暗的油灯忽然爆出一朵火星,噼啪一声,火光一闪而过。

林邑川急得跺脚,将学堂众人的反常、李家院落的异变一股脑倒出,说到最后声音都带着哭腔:“阿福说他根本没见过什么白衣姑娘!夫子也不认得这个名字,连李家的院子都被改得面目全非……娘,他们全都忘了她,可我记得!我真的记得!”

捣衣杵在青砖上滚出长长的弧线,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林母的脸瞬间没了血色,嘴唇微微颤抖,整个人像被抽去了力气般靠在墙边。

她踉跄着扶住灶台,却碰倒了旁边正在熬煮的药罐。

苦艾的气息混着蒸汽弥漫开来,在昏黄的灯光下凝成一片浓重的雾气,仿佛也将她的思绪卷入其中。

“不可能……”她喃喃自语,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明明还记得那些字句……那些运息的节奏……怎么会……怎么可能会忘?”

林邑川望着母亲,母亲的眼中满是焦急与不解。

他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忘记了李若蘅。

难道……那个曾陪他背诗、教他识字、在风铃声中微笑的女孩,真的从未存在过?

话音未落,院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林父带着一身风雪撞开木门,腰间短刀的铜环撞出刺耳声响。

寒风卷着细雪扑进屋子,油灯猛地一晃,火苗剧烈摇曳,映得墙上三人的影子忽明忽暗。

“当家的!”林母冲过去攥住丈夫的胳膊,“川儿说镇上所有人都忘了若蘅姑娘,连她的宅子都……”她话没说完,声音已经发颤,眼中满是不安与惊惶。

林父的瞳孔骤然收缩,粗糙的手掌重重按在儿子肩头,力道大得让林邑川险些踉跄。

他低头盯着儿子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你确定?”

父亲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低沉又冰冷,“确定他们连半分印象都没有?”

林邑川点点头,喉咙干涩得说不出话来。

林父闩上门的手顿在半空,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青铜门环在他掌心发出细微的嗡鸣。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走进屋内,靴底沾着的雪水在青砖地上留下一道湿痕。

他站在桌前,脸上的寒霜比屋外的风雪更冷,声音像是从胸腔最深处挤出来的:“前日在酒肆,老周头拍着胸脯说,那宅子自他爷爷辈起就住着张家。”

林邑川注意到父亲说话时,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短刀的刀鞘——这是他每次察觉到危险时的习惯动作。

“我当时盯着他的眼睛,”林父喉结滚动,目光沉沉如铁,“老周头眼里没有半分作伪的痕迹,就好像那些话是刻在他骨头里的。”

屋内的油灯突然明灭不定,将他脸上的阴影拉扯得扭曲变形,仿佛一张被压抑的面具。

林母手中的药罐“当啷”一声磕在灶台边缘,褐色药汁顺着斑驳的木纹缓缓流淌。

她望着丈夫,声音发颤:“那你……怎么没问下去?”

林父仰头灌下一大口酒,喉结剧烈滚动,嘴角溢出几滴酒液,在胡须上凝成晶莹的珠子。

他放下酒坛,目光幽深:“我刚要开口,邻桌的王猎户突然插话,说张家去年还请他去后山猎狐。”

酒坛重重砸在桌上,溅出的酒水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满屋子的人都跟着附和,说得有鼻子有眼。”他冷笑一声,眼神却藏着深深的忌惮,“我攥着酒碗的手都在发抖,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万一……有人在听呢?”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屋内陷入死寂。

林邑川看着父亲紧绷的下颌线,仿佛能听见他咬紧牙关的咯吱声。

“现在想来,”林父盯着酒碗里晃动的倒影,语气缓慢而沉重,“从老周头开口的瞬间,所有人的眼神、语气,甚至呼吸的节奏,都像是事先排练好的。”

他猛地起身,木椅在青砖地上拖出刺耳声响,惊得窗外一只夜鸟扑棱棱飞走。

“在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前,谁都不许轻举妄动。”他扫视妻儿,语气温硬如冰,“尤其是你,川儿,别再试探旁人,小心引火烧身。”

林邑川攥紧拳头,骨节泛白,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夫子批改我的课业时,我故意引用若蘅说过的‘雪压寒梅骨愈坚’,他连头都没抬,只说这句子太过寻常。”

少年的声音发颤,眼中燃烧着不甘与困惑,“阿福他们更离谱,我问起若蘅留下的那盆冰兰,他们竟反问我是不是记错了,学堂根本没养过花!”

油灯突然爆出火星,照亮林邑川苍白的脸:“我去她家老宅那日,已无法看出从前的模样。”他抬头望向父母,声音嘶哑,“就像有人急着抹去所有痕迹。”

屋内陷入死寂,唯有北风在窗棂外呼啸,像是某种无声的嘲笑。

林母颤抖着拢了拢衣襟,低声呢喃:“难道……是有人用了摄魂术?可这是传说中的……”。

她的话音未落,便被林父凌厉的目光打断。

他缓缓抽出短刀,刀刃映出三人扭曲的倒影。

“不管是什么邪术,”他低声道,语气却透着森然杀意,“既然他们只抹去旁人的记忆,却独独留下我们的……”刀锋在烛火下泛着寒芒,“这说明若蘅一家,对某些人来说是个不能说的秘密。”

林父的短刀重重拍在八仙桌上,震得酒碗里的残酒飞溅而出。

他盯着刀刃上映出的三张面孔,声音像是淬了冰:“从今日起,‘李若蘅’这三个字,就当烂在肚子里。”

烛光将他脸上的阴影拉得老长,喉结剧烈滚动:“咱们家的嘴,比后山的石磨盘还严实。”

林母下意识捂住胸口,嘴唇微微颤抖:“可……可那些功法……”

林父猛地转身,将油灯的灯芯挑得极短,屋内顿时暗了大半,只剩微弱的火光映着他的侧脸。

“往后修炼关紧门窗,若是被人瞧见冰蓝色真气——”他抬起食指,在脖颈处狠狠一抹,“咱们一家的命,就跟灶膛里的灰没两样。”

他说完,忽然伸手,粗糙的掌心轻轻落在林邑川头顶,像抚平受惊的幼鸟羽毛。

油灯将他眼底的血丝染成暗红,却掩不住目光里少见的温柔:“川儿,爹知道你心里憋着团火。”他摩挲着儿子后颈,声音低缓,“但有些真相,需要锋利的爪牙才能撕开。”

母亲悄悄将温热的姜茶塞进林邑川手里,茶汤映着摇曳的烛火,晃碎了少年通红的眼眶。

林父的短刀不知何时已横在桌上,刀刃映出三人紧紧相依的倒影:“现在要做的,就是把牙咬碎了往肚子里咽。”

他猛地握紧刀柄,刀刃割开空气发出锐响:“等咱们长出獠牙……那些藏在暗处的东西,一个都别想逃。”

木梁突然发出细微的“吱呀”声,三人瞬间屏住呼吸。

屋外的风更大了,雪也下得更密了。

林父盯着微微摇晃的灯笼,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等以后有机会,就说去大丰城投奔远房表亲。”

他松开儿子,抓起酒坛猛灌一口,酒水顺着下巴滴落,“在此之前,把所有跟若蘅有关的物件,都藏进地窖第三块青石板下。”

油灯的火苗突然诡异地偏向一侧,林父的影子在墙上扭曲成张牙舞爪的形状,“记住,活着才能查真相。”

林父的手掌重重落在林邑川后颈,粗粝的触感混着陈年酒气,却让少年莫名心安。

他从碗柜深处摸出块硬饼,饼面上还沾着去年秋日晒的野枣碎,“来,尝尝你娘藏的干粮。”

林母接过饼的手微微发颤,却仍强笑着将最大的那块塞进儿子手里。

林父突然用短刀敲了敲窗台,惊飞了檐下避寒的麻雀:“记住,从今日起,后山脚练刀,酉时末刻必须归家。” 刀刃在月光下划出半道冷光,“若遇见穿灰袍的陌生人,立刻往乱葬岗跑,那里的槐树能挡人视线。”

林邑川咬下硬饼,野枣的甜混着麦香在舌尖散开,却品出几分苦涩。

“青竹郡的山路我走过三次。” 林父忽然开口,声音低沉如老松,“第一次是逃荒,第二次是送你娘安胎药,第三次...” 他顿住,喉结滚动,“第三次背着你,从山匪刀口下捡回条命。”

短刀突然没入桌面,刀柄震颤着发出嗡鸣,“这次若再去,咱们要走得干干净净,连脚印都不留给鬼东西。”

夜风卷着细雪扑在窗纸上,林邑川望着父母眼角的皱纹,突然想起李若蘅说过的 “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

可此刻掌心的硬饼越嚼越暖,母亲的茶香混着父亲的酒气,竟比任何功法都让人踏实。

“爹,明日集上我想去买些松脂。” 他咽下最后一口饼,“给您的短刀上点油,刀柄的狼头纹都快磨平了。”

林父一愣,随即大笑,震得梁上积雪簌簌掉落:“好!再买两斤牛皮,给你娘做双雪地靴。” 他抽出短刀,在烛光下转动刀身。

话音戛然而止。

三人同时望向紧闭的木门,那里传来极轻的、鞋底蹭过积雪的声响。

林父食指竖在唇边,短刀已无声滑入掌心。

林邑川感到母亲将他往身后护了护,她发间的木樨香混着紧张的气息,却让少年莫名冷静。

窗外的雪光映在刀面上,将三人的影子凝在墙上,像幅古老的铁画 —— 沉默,却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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