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区的 “老时光咖啡馆” 藏在拆迁楼的夹缝里,木质门楣上的招牌漆皮剥落,只留下 “时光” 两个模糊的字。推开门时,挂在门楣上的铜铃发出沙哑的声响,与林砚店里的铜铃音色竟有几分相似,让她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的怀表 —— 表芯里的金色粉末安静下来,像是对这个环境产生了熟悉感。
“阿默,还是老位置?” 吧台后的老老板抬起头,眼神扫过林砚时顿了顿,目光落在她手里攥着的铜制怀表上,“这表…… 是阿棠的吧?当年她总坐在靠窗的位置,表就放在桌角,走时声比店里的老座钟还准。”
林砚心里一震,刚想追问,陈默已经拉着她坐在靠窗的卡座 —— 桌角果然有一道浅痕,形状与她怀表的表底完全契合。“老叔认识我母亲?” 她忍不住问,怀表被轻轻放在那道浅痕上,表壳刚碰到桌面,就传来一阵细微的 “咔嗒” 声,像是在回应老老板的话。
陈默将照片平铺在桌上,手指点在照片里的实验楼:“我母亲说,1998 年时序局开始秘密研究‘记忆重置’,你母亲发现后想把证据带出来,却被顾明远盯上。2008 年你母亲‘意外去世’后,我母亲带着这张照片和半份实验记录逃到外地,去年她临终前反复叮嘱我,一定要找到持有‘母表’的人 —— 也就是你,把真相说出来。” 他说着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牛皮纸袋,里面装着几张泛黄的纸,最上面一张,赫然是母亲的笔迹。
“你怎么知道我母亲的事?” 坐下后,林砚迫不及待地问。
“我母亲和你母亲是同事,都在‘时序局’工作,” 陈默喝了口咖啡,语气低沉,“2008 年,你母亲去世后,我母亲就带着我离开了镜海市,去年她去世前,让我回镜海市找你,说你有那只怀表,能解开‘时序局’的秘密。”
“‘时序局’到底是做什么的?” 林砚追问。
“‘时序局’表面上是管时间的,其实是管记忆的,” 陈默说,“他们研究如何篡改人的记忆,让人们忘记不想记起的事,或者记住不存在的事。你母亲发现了他们的秘密,想把证据带出来,结果被他们杀害了,对外说是意外去世。”
“那我丢失的记忆,也是他们篡改的?” 林砚问。
“应该是,” 陈默点点头,“他们不想让你知道真相,所以每次你快要接近真相时,就会篡改你的记忆。你手里的怀表,是‘时序局’研究的‘记忆钥匙’,能让人看到真实的记忆,所以他们一直在找这只表。”
林砚拿出怀表,放在桌子上:“这表是我外婆留给我的,我母亲真的是‘时序局’的人吗?”
“是,” 陈默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林砚,“这是我母亲和你母亲的合照,1998 年在‘时序局’门口拍的。”
照片上的两个女人站在一起,笑容灿烂,其中一个是林砚的母亲,另一个应该是陈默的母亲,两人手里都拿着怀表 —— 林砚的母亲拿的是她现在这只,陈默的母亲拿的是那只老太太的旧怀表。
“那只老太太的怀表,是我母亲的,” 陈默说,“我母亲去世后,我把表送给了邻居老太太,她不知道表的来历,只以为是普通的怀表。我没想到你会修到这只表,这或许是缘分。”
林砚看着照片,心里的疑惑解开了一些,可新的疑问又冒了出来:“‘时序局’现在还存在吗?他们为什么还在找我?”
“‘时序局’一直存在,只是换了个名字,” 陈默压低声音,“他们现在叫‘时序科技公司’,表面上是做人工智能的,其实还在研究记忆篡改。他们找你,不仅是为了怀表,还因为你母亲当年带出来的证据,可能在你手里。”
“证据?我从来没见过什么证据。” 林砚皱眉。
“或许在你外婆的遗物里,” 陈默说,“你外婆可能把证据藏起来了,只是你没找到。”
林砚猛地抬头,口袋里的铜制怀表突然剧烈震动,表芯里的金色粉末透过布料涌出,在纸上的 “时光” 二字上聚成光点 —— 与她店里柜台下那只外婆留下的木盒纹路完全吻合。她心里一紧,突然想起怀表之前拼出的 “谨慎” 二字,再看陈默时,发现他避开了自己的目光,指尖在桌下悄悄按了按手机。
“我知道东西在哪里了。” 林砚不动声色地将纸折好塞进背包,怀表的震动渐渐平缓,“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需要回去确认一下。” 陈默刚想再说什么,林砚已经起身,握着怀表快步走向门口 —— 她必须尽快找到证据,也必须弄清楚,陈默刚才按手机的动作,到底是在联系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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