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又惊又喜:“世间竟有此等猛士,堪比恶来!难怪显谋不去山阳郡,原是去谯县招募精兵强将了。”
“显谋不愿养私兵,若将他调离山阳郡,许褚和那群勇士定会追随我!”
“果然,要让显谋尽心效力,就得让他时刻感到压力!”
第61章 大风歌起,吕布杀来了
许褚热血沸腾!
他天生神力,自幼习武,刀法精湛,却一直无用武之地。
除了偶尔剿灭黄巾贼、守卫邬堡外,他几乎无事可做,闲得甚至想去拔柳树消遣。
二十四岁的猛将,寸功未立,怎能甘心?
许褚不像兄长许定,许定跟随许临学文,将来要接管邬堡产业。
而许褚不通文墨,对经营毫无兴趣。
即便他有兴趣,许临也不敢让他插手——他麾下那群侠客个个只懂蛮力,若让许褚管理邬堡,天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终日困在邬堡,只能靠打熬力气打发时间,许褚对外界的渴望可想而知。
如今随李牧前往山阳郡,他满腔热血终于有了宣泄之处。
一路上,他统领五百猛士,安营扎寨,行军布阵,倒也像模像样。
李牧并未纠正他的疏漏。
此时的许褚,最需要的是释放压抑已久的斗志。至于战场经验,待到了山阳郡,见识韩浩麾下的精锐老卒,他自会明白差距。
马车内,蔡文姬专注抚琴。
悠长的旅途中,清越激昂的琴音能驱散烦闷。
周围的猛士何曾听过如此振奋人心的曲调?
他们以往听过的琴声,不是儒生的清幽小调,就是倡优的靡靡之音,根本不合这群好战者的胃口。
而蔡文姬弹奏的曲谱皆由李牧所作,比寻常士人的曲子多了五分金戈铁马之气。
“大风起兮云飞扬!”
“威加海内兮归故乡!”
“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一首《大风歌》,起初由一名猛士有感而发独唱,渐渐化作五百人的雄壮合唱。
这豪迈的歌声令抚琴的蔡文姬也露出惊诧之色,随即望向李牧,眼中满是钦佩。
李牧返回山阳郡的路线,恰好经过梁郡国、济阴郡、沛郡国与山阳郡四地交界之处。
队伍高举山阳郡太守李牧的旗帜,张扬至极,仿佛唯恐旁人不知他的行踪。
五百人的兵马如此招摇过境,自然逃不过四方郡县的耳目。
哒哒哒——
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小沛城的宁静。
急报!
一支约五百人的兵马正沿沛郡国边境向山阳郡行进。
旗号写明:山阳郡太守李牧!
探子的消息令正在议事的吕布、陈宫与陈群骤然变色。
李牧竟敢踏足沛郡国边境?吕布拍案而起,这是公然挑衅!取我方天画戟来!
陈群刚要劝阻,陈宫却抬手拦住:温侯与李牧的私怨,长文还是莫要插手为好。
就这么一耽搁,吕布已怒气冲冲冲出府衙。
陈群愤然道:陈公台!沛郡百姓刚得喘息之机,你又要挑起战事吗?
陈宫不以为意:区区五百人,顷刻可灭,谈何兵祸?长文只管治理民生,军务就不必过问了。
说罢冷笑离去,留下陈群长叹:如此轻敌,必中李牧之计!
陈宫追上吕布提醒:温侯,李牧故意暴露行踪,恐有埋伏。
吕布冷哼:我岂会不知?公台率军侧翼接应,若遇伏兵即刻杀出!
李牧奸贼,这次定要你血债血偿!
——
官道上尘土飞扬。
报——许大哥!一名骑兵疾驰而来。
许褚扛着镔铁大 皱眉:叫我都尉大人!
是,都尉大人!骑兵喘息道,沛郡国方向杀来五百兵马,打着温侯吕布旗号!
吕布?许褚挠头,没听说过,咱们跟他有仇?
骑兵同样茫然:应该没有,压根不认识这人。
许褚随意地挥了挥手:“既然不认识,那肯定不是找我们的,别管了。”
“可是......”许虎谨慎地望了眼马车:“万一是冲着太守大人来的呢?”
“有道理。”许褚摸了摸胡子,调转马头:“我去问问太守大人,在沛郡国有没有仇家。”
片刻后。
许褚来到马车前,直截了当地问道:“太守大人,您在沛郡国有仇人吗?”
“仇人?”李牧轻摇折扇,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不少呢。有人来找麻烦了?”
许褚神色一紧,正色道:“沛郡国方向有支兵马,大约五百人,正朝我们杀来,打着‘温侯吕布’的旗号。”
“那可不是仇人,是老朋友来了。”李牧微微一笑:“让兄弟们准备迎战吧。”
“啊?”许褚一脸茫然,不明白李牧的意思:“既然是老朋友,为什么要备战?”
李牧悠然答道:“这兵荒马乱的,谁知道有没有歹人混在其中?备战是为了老朋友的安全着想,有问题吗?”
许褚瞪大眼睛,更加困惑了:“虽然听不明白,但太守大人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吧。”
“李郎,吕布来了,我们不需要避开吗?”蔡文姬眨了眨明亮的眼睛。
在濮阳时,蔡文姬可是亲眼目睹李牧如何戏弄吕布的。
这要是见面,吕布还不得暴跳如雷?
李牧面带笑意,对吕布的到来毫不慌张:“不必回避,文姬随我一同去见见这位故人吧,有些话我不便说,但你可以。”
蔡文姬心领神会,抿嘴一笑:“听李郎的。”
不多时。
吕布率兵抵达,在百米外列阵。
随后他策马向前,方天画戟直指前方,怒喝道:“李牧奸贼,滚出来见我!”
许褚眉头一皱:“不是说老朋友吗?怎么像是仇人见面?”
“许都尉,跟上。”许褚还在疑惑时,李牧已与蔡文姬各骑一马,向阵前而去。
吕布见到李牧,怒火更盛:“李牧,你竟敢出来见我!”
“温侯,别来无恙,为何如此动怒?”李牧轻摇折扇,神色从容,左边是蔡文姬,右边则是紧握镔铁大斧、一脸警惕的许褚。
吕布见李牧装糊涂,更加愤怒:“李牧,你用苦肉计骗我去小沛,此等奇耻大辱,岂能不怒?”
李牧面不改色,轻笑反问:“温侯怎知我用的是苦肉计?”
“陈宫告诉我的!”吕布直言不讳。
李牧轻叹一声:“眼见未必为实,耳听未必为真。”
“陈宫向来与我不和,在濮阳时就欲置我于死地,他的话,怎能轻信?”
吕布的怒意渐渐平息,迟疑道:这......
李牧合上折扇,叹道:我在濮阳时听闻刘备出任徐州牧,温侯也支持此事,百思不得其解,故而向曹公 担任山阳郡守,专程来见温侯。
今日见温侯对我发怒,我已明白其中缘由。
温侯可还记得我曾说过:亲近贤臣,疏远小人,方能成就霸业;亲近小人,疏远贤臣,则霸业难成。
唉,只怪我棋差一着,未能料到陈宫会背叛张邈,将仅剩的五千陈留兵马带往小沛。
见李牧言辞恳切,神情真挚,吕布的怒火已消散殆尽。
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窘迫:陈公台远道来投,我实在不忍拒绝。
这时蔡文姬愤然道:世人都说你吕布薄情寡义,我夫君却为你辩解,说你只是时运不济。李郎何必再与他多言?你冒险来见,他却险些要取你性命!
吕布闻言顿时色变......
正如李牧所言,有些话他不便说,但蔡文姬可以说。作为妻子维护丈夫天经地义,吕布心中有愧,更不敢反驳。
一旁戒备的许褚看得一头雾水。
吕布将方天画戟插在地上,抱拳致歉:蔡夫人息怒,是我错怪显谋了。
显谋,我误信陈宫谗言,在此向你赔罪。
蔡文姬仍面带愠色。
文姬,温侯只是受人蒙蔽,不必计较了。外面风大,你先回马车吧。李牧温言相劝,蔡文姬神色稍霁。
她调转马头:那我先回去了。华神医说过你不可久吹风,莫要耽搁太久。
夫妻二人琴瑟和鸣,更打消了吕布三分疑虑。
显谋,你的病情......吕布语气中透着关切。
李牧淡然一笑:温侯莫听文姬夸大其词。那华佗徒有虚名,所言不足为信。我这都是 病了。
华佗徒有虚名?
吕布愈发愧疚:显谋,不如来小沛助我!以你之才,区区郡守太过屈就!助我取得徐州,我让你担任州别驾,总领政务!
许褚瞪大眼睛,暗自诧异:太守与吕布究竟是何交情?竟值得以州别驾相邀?
但他识趣地保持沉默,今日所见实在令人费解。
许褚的头脑,实在难以领会其中深意。
李牧避开了问题,转而询问:“陈长文是否接受征召?”
吕布如实答道:“我亲自去请陈群,但他不愿出仕。无奈之下,我以灭门相胁,他才勉强答应出任小沛郡丞。不过,他的才能似乎并不出众。”
李牧略带责备地说道:“温侯,对待贤士需有耐心。一次不成,便再请两次;两次不成,便请三次。这便是你与刘备的差距所在。刘备尚且懂得三让徐州之理,你为何不能三顾而请?”
“你以灭门相胁,陈长文又怎会真心效力?”
吕布懊悔道:“我当时唯恐陈群离去,可有补救之法?”
李牧缓缓说道:“温侯夫人贤良,可让她与陈长文的夫人多加亲近。只要温侯以诚相待,消除陈长文的畏惧之心,他自然会尽心辅佐。”
吕布恍然大悟:“多亏显谋提醒。近日长文的夫人身体不适,回去后我便让夫人前去探望。显谋,你真的不愿随我去小沛吗?”
李牧摇头道:“温侯,若有陈长文全力辅佐,足以助你成就霸业。我在曹公麾下,对温侯更为有利。”
“温侯可知,曹公为何放弃徐州,转攻豫州?”
吕布疑惑道:“我与公台、长文商议多次,却未能得出确切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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