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大笑:“杨奉哪有这等能耐?若非我在潼关外堆放大量粮车,杨奉如何能引白波贼来关中?难道靠天子许他们官职?”
徐晃瞪大眼睛:“所以,这一切都在明公的谋划之中?”
曹操摇头:“我可没这本事!全是显谋的计策!连天子东归洛阳,也是一年前显谋的布局。”
“一年前!”徐晃震惊不已。
曹操颇为得意,有意向徐晃展示:“还记得天子身边那个沉默寡言的宿卫吗?脸上有颗黑痣,持刀紧随天子左右。”
“那人叫张邈,曾任陈留太守,后因故卸任,甘愿做显谋在关中的一枚棋子。”
“你们在华阴与李傕郭汜激战一天一夜,为何我的兵马能及时赶到?因为我们在潼关已休整多日。”
“一年前,显谋就开始布局关中;我抵达潼关时,关中的每一步变化都由显谋策划,包括我给天子送礼,那也是显谋的媚君之计,专为对付种辑这等构陷忠良的小人。”
曹操越说越兴奋,略去不便透露的机密,向徐晃详细解析关中局势的演变。
徐晃听得心惊胆战。
知道得越多,他越是震撼。
在这场以关中为棋盘、李傕郭汜和众公卿为棋子的局中,徐晃仿佛一只在棋盘上爬行的蚂蚁,连做棋子的资格都没有。
这真是人力所能及的谋划吗?
他看向李牧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敬畏。
同时,对曹操的敬意也更深了几分。
初来乍到,徐晃便得知诸多机密,曹操这是真心将他视为心腹啊!
“明公麾下有如此谋略超群的贤才相助,何愁霸业不成。”
“我徐晃,今日终遇明主!”
……
潼关城下。
李乐、胡才与韩暹连日耀武扬威,劫掠往来粮车。
若在往日,这伙白波贼抢完便逃,岂敢逗留挑衅?
可如今,三人竟觉得为贼无趣。
曹操这般无能,合该由他们来匡扶汉室!
“白波渠帅胡才在此,关上鼠辈,可敢下来一战?”
“爷爷我手下留情,只败不杀!”
“不如叫曹操将车骑将军之位让与我,我赏他个征西将军当当?”
胡才猖狂叫阵,身后贼众哄笑不绝。
城头之上,夏侯渊神色平静,只是反复擦拭手中长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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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绝尘妙才,荡灭白波贼(求全订)
典韦、许褚未至时,曹营以夏侯惇为骁勇之首,夏侯渊次之。
论武艺,二人仅在典韦、许褚之下。
徐晃虽新投,然其武力起伏——能战许褚五十合,却二十合败于颜良;与刘封两度交锋未占上风,而曹彰三合便击溃刘封。
曹操虽斥夏侯渊为“白地将军”,却非指其武艺低微。
正因其勇冠三军,夏侯渊常恃勇少谋,不屑识破敌计。
虎步关右,凭的便是这雷霆之威!
任尔千般计,我只一刀斩。
此乃夏侯渊本色!
他 城头,对胡才的辱骂充耳不闻,只顾试刀。
刀刃过处,发丝无声而断。
“好刀!”夏侯渊抚刃赞叹。
“将军!”众裨将早已按捺不住。
“末将孟坦,请斩胡才!”
“末将孔秀愿往!”
……
众将见夏侯渊只顾端详那口镔铁宝刀,急得直跺脚。
夏侯渊头也不抬,指尖轻抚刀身:嚷着要出关斩胡才,可曾请得主公军令?
帐中顿时鸦雀无声。
刀锋在夏侯渊指间轻颤:既无军令,都给我坐下磨刀。刀刃卷了,掉的可是自家脑袋。
孟坦按着剑柄上前:那胡才骂得如此难听,将军竟能忍得?
你方才说谁?夏侯渊茫然抬眼。
胡才啊!白波贼那个!
哦——夏侯渊拖长声调,不认得。
众将面面相觑。
镔铁刀地倚在墙边,夏侯渊舒展筋骨:记些虫豸名号作甚?不如多练两式刀法。说着往榻上一倒,主公令至再唤我。
虫豸?
将军竟当那胡才是蝼蚁?
众将怔忡间,忽觉醍醐灌顶——谁会与聒噪的秋虫较真?
关外,胡才骂得口干舌燥。
守将莫不是聋了?他悻悻抹汗,李乐,韩暹,你们来骂阵试试?
李乐与韩暹相视苦笑。
不如强攻。李乐摩挲着长矛,横竖咱们人多。
韩暹眯眼望城楼:曹操必在与杨奉厮杀,守军才这般畏战。
胡才拄着长槊怪笑:正好让曹操和杨奉两败俱伤!
马蹄声骤至,斥候滚鞍下报:弘农方向现匈奴突骑五千!
匈奴人?胡才槊尖扎进黄土,杨奉这厮竟勾结外族!
李乐杀气骤起:“匈奴突骑算什么?不过是一群圈养的狗罢了,早已不是当年的草原狼,若敢与杨奉联手,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南匈奴,尤其是定居并州的那部分。
在当今汉人看来,不过是被驯服的看家犬。
昔日令汉室忌惮的匈奴铁骑,先被分为南北两部,窦宪又远征剿灭北匈奴,残存的南匈奴连生存都受制于人。
直到近年活不下去,才杀了并州刺史张懿。
看吧,只有走投无路才敢反抗,这样的匈奴,哪还有半分血性?
在李乐看来,南匈奴甚至不如他们白波黄巾军。
胡才横握长刀:“既然潼关守将不敢出战,就去会会那个匈奴将领。”
不多时。
匈奴右贤王去卑领兵抵达,同行的还有建义将军张扬,以及小沛都尉张辽!
三人合兵一处,听闻白波贼攻打潼关,便快马赶来。
“那三人应该就是白波贼首领李乐、胡才和韩暹。”张扬远望敌阵,向张辽和去卑说明。
去卑是个高度汉化的匈奴贵族,衣着打扮与并州汉人无异。
除了明显的匈奴相貌和别扭口音,几乎看不出差别。
“杀了这三人就能救驾吧?”去卑瞪大眼睛:“南匈奴王庭始终效忠大汉。”
张扬看向张辽。
虽然张辽仅有两百精骑,却是三人中唯一持有曹操密令者。
张扬不愿得罪曹操,暂以张辽为首。
而去卑一再表明南匈奴只忠于汉室,不会因私交偏袒杨奉。
这五千骑兵,实际由张辽指挥。
“不必急攻,先示好让白波贼以为我们是友非敌。”张辽默念密令内容,冷静观察白波贼动向。
与此同时,曹洪带着新投的徐晃赶到潼关。
“妙才,主公有令!”
夏侯渊猛然睁眼,如醒狮般腾起,周身散发着慑人威势。
孟坦、孔秀等副将屏息凝神。
“子廉,主公有何指示?”夏侯渊声音低沉似雷。
曹洪递上密卷:“主公有令,若见南匈奴突骑出现,立即出关迎战!”
副将孔秀急报:“将军,关外有骑兵正与白波贼对峙,莫非就是南匈奴突骑?”
夏侯渊极目远眺,果然看见绣着狼形图腾的旗帜。
“击鼓聚将,随我出关!”
夏侯渊披甲执刀,对曹洪道:“子廉,你守关,待我斩敌。”
他率五百精锐冲出潼关,孟坦、孔秀二将紧随左右。
潼关战鼓擂响,去卑示好,胡才、李乐、韩暹重返阵前。
胡才提刀喝道:“关上来将,可敢与我一战?三十回合内,我必败你却不取性命!”
孟坦怒喝:“何须将军出手,孟坦来会你!”
胡才挥手,一名小渠帅迎战孟坦。
孔秀见状亦拍马出阵,又被另一小渠帅拦下。
胡才缓步至阵前,扬声道:“兵对兵,将对将,我已给足颜面。那将领,报上名来!”
话音未落,夏侯渊已如闪电般掠至胡才身后。
他拭去刀上血迹,漠然道:“蝼蚁也配与我过招?”
李乐、韩暹大惊失色,只见胡才喉间血涌,轰然倒地。
孟坦、孔秀趁机斩杀敌将。
李乐怒喝:“暗箭伤人,算什么好汉!”策马冲来。
韩暹急呼:“快退!”
夏侯渊张弓搭箭,连珠三发——一箭毙马,两箭穿颅。
李乐握额上箭矢,瞪目坠马。战场死寂,唯有朔风呜咽。
韩暹目睹胡才与李乐接连阵亡,心中惊惧交加,亲自奔向战鼓台,奋力擂动战鼓。
“全军进攻!”
“全军进攻!”
夏侯渊挥动长刀,五百精锐齐声呐喊,毫无畏惧地冲向白波贼众。这些将士皆是青州兵中的精锐,岂会被一群乌合之众震慑?
“右贤王,冲锋!”
另一侧,张辽也下达了进攻命令。然而,五千铁骑的目标并非夏侯渊,而是韩暹及其麾下数万白波贼!
“匈奴突骑?”
“该死的去卑!”
韩暹怒不可遏,方才还称兄道弟的去卑,此刻竟翻脸无情。他哪里知道,自白波贼响应杨奉起,便已落入李牧的算计。潼关外那些粮车,岂会平白无故任人劫掠?
吃了李牧的粮,就得替他卖命!
腹背受敌之下,数万白波贼大多是被李乐、胡才、韩暹裹挟的流民。如今李乐、胡才已死,韩暹独木难支,贼众或逃或降,唯有少数亲信仍在负隅顽抗。
然而,面对夏侯渊、张辽、张扬及匈奴右贤王去卑的围攻,韩暹的抵抗注定徒劳。很快,他便陷入绝境,被夏侯渊一刀斩于马下!
潼关之上。
徐晃见夏侯渊势如破竹,不由赞叹:“明公麾下,猛将如云!”
曹洪看得心痒难耐,却不敢与夏侯渊争功。不是不愿,而是不敢——若敢抢功,必被夏侯渊按在地上痛揍,毫无还手之力。
“公明,主公交代之事,切莫忘记。”曹洪提醒道。
徐晃点头:“李乐、胡才、韩暹已死,白波贼再无斗志。”
同时,他对李牧的敬畏更深。起初,徐晃以为招降白波贼是为扩军,不料李牧却道,这群人是要用来建设关中的!
“既已预付粮饷,若不替明公效力,岂非白吃白喝?明公帐下,不养闲人。”
“明公欲助陛下安定关中,拯救百姓,自不能强征民力。这些白波贼,正适合服劳役。若表现上佳,日后或可分得田地,安家落户。”
徐晃想到李牧的话,不由得浑身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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