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晨光温柔地洒在红旗生产大队的田野上,金黄的稻穗随风起伏,像一片流动的金海。往日里,村民们大多忙着在田间劳作,可最近几天,林晚秋家的小院却成了村里最热闹的地方——自从她用“老郎中传下的药粉”治好全村的鸡瘟后,不仅家禽生病会来找她,连家里人有个头疼脑热,也会上门来问问,她的“医术”就这样在大队里渐渐传开了。
这天一早,林晚秋刚把沈念安送到学堂,就见隔壁的王婶提着一篮子新鲜的青菜,匆匆忙忙地跑过来,脸上满是焦急:“晚秋,你可算回来了!俺家老头子今早起来就头晕,还咳嗽,脸也红得吓人,你能不能去给看看啊?”
林晚秋心里一紧,连忙点头:“王婶,你别急,俺这就跟你去看看。”她转身回家,从空间里拿出一个旧布包,里面装着几包从技能面板兑换的“初级感冒冲剂”——这种冲剂在现代很常见,却能在这个缺医少药的年代解燃眉之急。她又找了个借口,说是老郎中留下的“治感冒的药粉”,才跟着王婶往她家走。
王婶家的土坯房里,王大爷正躺在床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却还在不停地咳嗽,脸色通红,嘴唇干裂。林晚秋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滚烫的,显然是发了高烧。她心里有了底,对王婶说:“王婶,大爷这是受了风寒,发了高烧,俺这里有药粉,你用温水冲开,给大爷喝下去,一天喝三次,喝两天应该就好了。”
她一边说,一边把药粉递给王婶,又仔细叮嘱:“要是喝了药还不见好,或者烧得更厉害,就得赶紧去公社卫生院,可不能耽误了。”王婶接过药粉,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连道谢:“晚秋,真是太谢谢你了!要是没有你,俺都不知道该咋办了!”
林晚秋笑着摇摇头:“王婶,咱们邻里之间,互相帮忙是应该的。你赶紧给大爷冲药吧,俺就先回去了。”说罢,她转身离开,刚走到门口,就见张大爷提着一篮子鸡蛋,笑眯眯地走过来:“晚秋,听说你去给王大爷看病了?俺家那几只鸡又下蛋了,给你送点过来,补补身子。”
林晚秋推辞不过,只好收下鸡蛋,看着张大爷离去的背影,心里暖暖的——她知道,这些村民的感谢都是发自内心的,而她所做的,不过是利用空间里的资源,帮大家解决一些小麻烦。可她没想到,这份善意,却成了别人嫉妒的把柄。
接下来的几天,来找林晚秋看病的人越来越多。有的孩子拉肚子,她就用空间里的“蒙脱石散”;有的老人关节疼,她就用“初级止痛药膏”;甚至有村民家的小猪不吃食,她也能拿出“畜禽消食粉”帮忙。每次她都会编一个合理的借口,把药的来历归结为“老郎中留下的”,既帮了别人,又隐藏了空间的秘密。
她的“医术”不仅在村里传开了,还传到了邻村。有一次,邻村的李大叔特意赶了十几里路,来请她去给家里的牛看病——那牛不吃不喝,趴在地上不动弹,兽医来看过,说是没救了,他实在没办法,才听说红旗大队有个“懂医术”的林晚秋,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来求助。
林晚秋跟着李大叔去了邻村,看到那牛趴在地上,眼神涣散,嘴角还流着白沫。她打开空间,兑换了“初级畜禽急救药粉”,又找了个借口,说是“专门治牛病的药粉”,让李大叔用温水冲开,灌进牛嘴里。没想到第二天,李大叔就特意跑来道谢,说牛已经能站起来吃草了,还一个劲地夸她“医术高明”。
渐渐地,林晚秋的名声越来越大,不仅村民们尊敬她,连大队书记赵建国也对她刮目相看,经常在开会的时候表扬她,说她是“大队里的好榜样”,还提议让她负责村里的“家禽防疫工作”,给她记了不少工分。
可就在林晚秋的日子越过越顺的时候,一场针对她的阴谋正在悄悄酝酿。
这天傍晚,林晚秋正在厨房做晚饭,就见沈念安背着小布包,低着头,闷闷不乐地走回来,眼圈红红的,像是受了委屈。林晚秋心里一紧,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走过去蹲下身子,摸了摸他的头:“念安,怎么了?是不是在学堂受欺负了?”
沈念安抬起头,眼里含着泪水,小声说:“娘,今天学堂里的同学说……说你是‘克夫’的,还说爹是被你克死的……他们都不跟俺玩了,还笑俺是没爹的孩子……”
林晚秋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又疼又气。她知道,“克夫”这种说法在这个年代有多恶毒,一旦传开,不仅会毁了她的名声,还会让念安在村里抬不起头。她强忍着怒火,温柔地擦去念安脸上的泪水:“念安,别听他们胡说!那些话都是假的,你爹是英雄,是为了国家牺牲的,不是被娘克死的。以后他们再这么说,你就告诉他们,他们说的都是错的,娘会保护你的。”
沈念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紧紧抱住林晚秋的脖子:“娘,俺相信你!俺不要他们跟俺玩,俺只要娘!”林晚秋抱着儿子,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出是谁在背后造谣,不能让她和念安受这种委屈。
第二天一早,林晚秋送沈念安去学堂,特意留意了一下村里的动静。她发现,村民们看她的眼神有些异样,有的欲言又止,有的远远避开,还有的在背后小声议论,看到她过来,就赶紧闭上嘴。她心里更确定,这背后肯定有人在搞鬼。
她正准备去找王婶问问情况,就见张兰提着一个布袋子,慢悠悠地走过来,脸上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笑容:“晚秋,听说你最近名声挺好啊?不过啊,俺倒是听说,有些人名声越好,命越硬,克死了男人,还想克别人呢!”
林晚秋心里一沉,知道张兰肯定知道些什么。她强压着怒火,冷冷地说:“大嫂,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俺娃爹是英雄,是为了国家牺牲的,不是被俺克死的。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俺就去大队书记那儿告你,让你给俺道歉!”
张兰被林晚秋的气势吓了一跳,却还是嘴硬:“俺可没胡说,是村里好多人都这么说。再说了,你一个寡妇,整天抛头露面,还敢给人看病,指不定是用了什么邪门法子呢!”说罢,她转身就走,生怕林晚秋真的去告她。
林晚秋看着张兰离去的背影,心里暗暗思索——张兰虽然嘴碎,却没这么大的胆子,敢在村里散布这么恶毒的谣言,背后肯定有人指使。她想起之前沈老太和林茉莉对她的敌意,心里有了怀疑,决定去村里问问,看看能不能找出是谁在背后搞鬼。
她转身往村里走,刚走到村口的老槐树下,就听见几个妇女围在树底下小声议论,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地传进她耳朵里。
“你说林晚秋是不是真的克夫啊?不然沈廷舟那么好的人,怎么会年纪轻轻就没了?”
“我看像!你没看她自从死了男人,日子过得越来越好,又是养鸡又是治病的,指不定用了什么邪门法子,把福气都从男人身上吸走了!”
“还有啊,上次她给王大爷治病,就用了点破药粉,王大爷就好了,哪有这么神的?说不定是跟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做了交易呢!”
林晚秋站在树后,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甲几乎嵌进肉里。这些话像一把把尖刀,扎得她心口生疼。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怒火,大步走到那几个妇女面前,声音清亮:“各位婶子,你们刚才说的话,俺都听见了。俺想问问,俺林晚秋哪里对不起你们,你们要这么编排俺?”
那几个妇女没想到林晚秋会突然出现,吓得脸色都变了,纷纷低下头,不敢看她的眼睛。其中一个平时跟林茉莉走得近的刘婶,强撑着嘴硬:“晚秋,俺们就是随便聊聊,你别往心里去……”
“随便聊聊?”林晚秋冷笑一声,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随便聊聊就能说俺克夫?随便聊聊就能说俺用邪门法子治病?你们知不知道,你们说的这些话,让俺儿子在学堂里被人嘲笑,连学都不想上了!你们要是有证据,就拿出来;要是没有,就给俺道歉!”
刘婶被林晚秋的气势吓住,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旁边的李婶看不下去了,站出来打圆场:“晚秋,她们也是听别人说的,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俺们这就去跟你儿子道歉,好不好?”
林晚秋看着李婶,心里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她知道,这些村民大多是被林茉莉误导,并非真心想害她。她叹了口气,声音缓和下来:“李婶,俺知道大家都是善良人,就是容易被别人骗。俺林晚秋从来没做过亏心事,沈廷舟是英雄,是为了国家牺牲的,不是被俺克死的。俺给大家治病,用的是老郎中留下的药粉,不是什么邪门法子。以后谁要是再敢胡说八道,俺就去大队书记那儿告她,让她给俺和俺儿子一个说法!”
村民们听林晚秋这么说,纷纷点头,表示以后不会再乱说了。林晚秋看着她们,心里暗暗决定——光靠警告是没用的,必须找到林茉莉造谣的证据,当众揭穿她的真面目,才能彻底澄清谣言。
李婶停下脚步,脸上露出几分为难的神色:“晚秋,你……你有啥话就说吧。”
林晚秋看着她,开门见山地问:“李婶,俺听说村里有人说俺‘克夫’,还说俺用邪门法子给人看病,你知道这是谁说的吗?”
李婶犹豫了一下,才小声说:“晚秋,俺也是听别人说的,说是……说是你那个远房表妹林茉莉说的。她前几天来村里,跟好多人说,你男人死得早,是因为你命硬克夫,还说你给人看病用的是‘妖术’,不然怎么能治好那么多病呢……”
林晚秋心里一冷,果然是林茉莉!她早就知道这个表妹心机深沉,却没想到她会用这么恶毒的手段来败坏自己的名声。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怒火,对李婶说:“李婶,谢谢你告诉俺。你放心,俺没做过亏心事,也没克死俺男人,那些谣言都是假的,总有一天会澄清的。”
李婶点点头,叹了口气:“晚秋,俺知道你是个好人,那些谣言俺也不信。可村里有些人愚昧,就信这些话,你可得小心点啊。”林晚秋笑着点点头:“俺知道,谢谢你,李婶。”说罢,她转身往林茉莉住的地方走——林茉莉是她远房表妹,前段时间说家里受灾,来投奔她,她心软收留了她,没想到却引狼入室。走到自家以前住的偏房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林茉莉娇滴滴的声音,正跟沈老太说着话。
“婶,您看林晚秋现在名声多臭,以后再也没人敢跟她来往了。等她在村里待不下去,您就能把她赶走,把她的鸡和那些好东西都要过来,给小叔用了。”
“还是茉莉你有办法!”沈老太的声音里满是得意,“不过你可得小心点,别让她抓住把柄。要是她知道是你散布的谣言,指不定会对你做什么呢!”
“婶您放心,”林茉莉轻笑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她就算知道是俺干的,也拿俺没办法。她要是敢对俺怎么样,俺就去公社告她,说她虐待亲戚,到时候她的名声就更臭了!”
林晚秋站在门口,听着里面母女俩的对话,气得浑身发抖。她抬手就要敲门,却又突然停下——现在进去,只会打草惊蛇,林茉莉肯定会抵赖,她必须找到更有力的证据。她悄悄退到墙角,从空间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录音笔——这是她现代常用的工具,没想到今天居然派上了用场。她按下录音键,把里面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录了下来。
录完音,她悄悄离开偏房,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有了这个录音,林茉莉就算想抵赖,也没用了。她正准备回家,就见大队书记赵建国的儿子赵建军,吊儿郎当地从村口走过来,看到她,眼睛一亮,连忙凑上来:“晚秋,听说你最近遇到麻烦了?要不要俺帮你啊?只要你跟了俺,以后在村里,没人敢再欺负你!”
林晚秋看着赵建军油腻的嘴脸,心里一阵恶心。她冷冷地推开他:“赵建军,你别做梦了!俺就算一辈子不嫁人,也不会跟你这种人在一起!你要是再敢胡说,俺就去告诉你爹,让他好好管教管教你!”
赵建军被林晚秋拒绝,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恶狠狠地说:“林晚秋,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以为你现在还有资格挑三拣四吗?等你名声彻底臭了,看谁还会帮你!”说罢,他转身就走,临走前还不忘狠狠瞪了林晚秋一眼。
林晚秋看着赵建军离去的背影,心里暗暗警惕——赵建军一直对她图谋不轨,现在又跟林茉莉搅和在一起,说不定会联手对付她。她必须尽快揭穿林茉莉的真面目,不然夜长梦多,指不定还会出什么事。
回到家,林晚秋把录音笔藏好,又从空间里拿出几张纸和一支笔,开始写澄清信——她要把林茉莉造谣的事实,一条一条写下来,再找几个相信她的村民作证,等下次大队开会的时候,当众念出来,让全村人都知道林茉莉的真面目。
正写着,就听见院门口传来敲门声。她走过去打开门,只见王婶提着一篮子鸡蛋,笑眯眯地走进来:“晚秋,俺家老头子的病全好了,特意让俺给你送点鸡蛋,谢谢你啊!”
林晚秋连忙接过鸡蛋,笑着说:“王婶,您太客气了,这都是俺应该做的。”
王婶拉着林晚秋的手,叹了口气:“晚秋,俺知道最近村里有人说你坏话,你别往心里去。俺家老头子说了,你是好人,那些谣言都是假的。要是你需要帮忙,俺和老头子肯定站在你这边!”
林晚秋看着王婶真诚的眼神,心里暖暖的——在这个关键时刻,还有人愿意相信她,支持她,这让她更加坚定了澄清谣言的决心。她对王婶说:“王婶,谢谢您。俺打算下次大队开会的时候,当众揭穿林茉莉的真面目,到时候还需要您帮俺做个证,证明俺给您家老头子治病用的是正经药粉,不是什么邪门法子。”
王婶连忙点头:“没问题!到时候俺肯定去,俺还要跟大家说,你是个好人,谁要是再敢造谣,俺第一个不答应!”
送走王婶,林晚秋又陆续收到了几个村民的支持——张大爷特意跑来告诉她,要是林茉莉敢再闹事,他就召集村里的老人们,一起教训林茉莉;李家媳妇也送来一篮子青菜,说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会站在林晚秋这边。
看着这些支持她的村民,林晚秋心里的底气更足了。她知道,只要她拿出证据,再加上这些村民的作证,林茉莉的谣言肯定会不攻自破。她继续写澄清信,笔尖在纸上飞快地滑动,每一个字都凝聚着她的决心——她不仅要澄清自己的名声,还要让林茉莉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林晚秋不是好欺负的!
傍晚,林晚秋去学堂接沈念安。刚走到教室门口,就见沈念安和几个同学围在一起,有说有笑地玩着游戏。看到林晚秋,沈念安飞快地跑过来,脸上满是开心的笑容:“娘!今天没人笑俺了!王小明还跟俺分享了他的糖!”
林晚秋抱起儿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心里满是欣慰:“你看,只要娘把事情说清楚,就没人敢再欺负你了。以后咱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谁也不能再让咱们受委屈。”
沈念安用力点点头,小手紧紧抱着林晚秋的脖子:“娘,俺相信你!”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母子俩身上,给他们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林晚秋抱着儿子往家走,心里暗暗盘算着——下次大队开会就在后天,她要做好万全准备,当众拿出证据,让林茉莉颜面扫地,再也不敢在村里兴风作浪。只是她没想到,林茉莉为了阻止她,居然会做出更过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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