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晨光带着几分柔和,透过窗棂洒在院子里的晒棉架上,将蓬松的棉花照得像堆了满地的雪。林晚秋踩着晨光走进院子,指尖拂过晒得干爽的棉絮,触感柔软得像云朵,心里瞬间漾起暖意——今天,终于能给念安做新棉被了。
沈廷舟早已把弹棉花的工具搬到了院子中央,弓弦绷得笔直,木槌放在一旁,还特意铺了块干净的粗布。见林晚秋过来,他笑着递过一双新纳的布鞋:“先把鞋换了,别把棉絮弄脏了。”林晚秋接过鞋穿上,鞋底软乎乎的,是沈廷舟昨晚就着煤油灯纳的,针脚细密均匀。她抬头看向沈廷舟,他眼底带着熬夜的红血丝,却依旧笑得温柔,心里不由得一暖。
“娘,娘!我也来帮忙!”念安背着小书包跑了进来,书包上还挂着昨天刚摘的小酸枣。他放下书包,就去拿放在一旁的小竹篮,想帮着递棉絮。林晚秋笑着把他拉到身边,帮他理了理歪掉的衣领:“念安乖,先去洗手,然后帮娘把线轴拿过来,咱们一起给新棉被‘添福气’。”
念安听话地跑去洗手,回来时手里还拿着一块小小的桃木牌,上面刻着歪歪扭扭的“安”字——是他昨天在学校跟老师学刻的。“娘,把这个缝在棉被里,就能保佑我和爹娘平平安安的。”他把桃木牌递给林晚秋,小脸上满是认真。林晚秋接过桃木牌,心里一阵感动,把它小心地收在口袋里:“好,咱们把它缝在棉被最里面,让它一直保佑咱们全家。”
沈廷舟拿起木槌,开始弹棉花。木槌敲击在弓弦上,发出“嗡嗡”的声响,震得棉絮轻轻颤动,原本有些结块的棉絮,在弓弦的震动下渐渐变得蓬松均匀,像一朵朵展开的白云。林晚秋坐在一旁,手里拿着竹筛,将弹好的棉絮轻轻筛匀,去除里面细小的棉籽壳。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将棉絮的白、粗布的灰、沈廷舟工装的蓝,交织成一幅温暖的画面。
念安坐在小板凳上,手里拿着线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父母忙碌。他看着父亲有力的手臂挥动木槌,看着母亲细心地筛着棉絮,心里满是期待——等新棉被做好了,他就能抱着软软的棉被睡觉,再也不用夜里冻得缩成一团了。偶尔有风吹过,带着棉絮的清香,念安忍不住深吸一口气,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好闻的味道。
弹好的棉絮铺在粗布上,像铺了一层厚厚的白雪。林晚秋拿起针线,开始缝棉被。她的针法娴熟,线穿过棉絮,留下细密的针脚,将棉絮牢牢地固定在布上。沈廷舟则在一旁帮忙拉着布的边角,不让棉絮移位。“晚秋,你这针法跟谁学的?这么好。”沈廷舟看着她灵活的手指,忍不住问道。
林晚秋嘴角弯起,想起前世奶奶教她缝棉被的场景:“跟我奶奶学的,她常说,缝棉被要用心,针脚要密,这样棉被才暖和,才能护住一家人的平安。”她低头继续缝着,针脚越来越密,心里想着念安盖着新棉被睡觉的样子,想着沈廷舟夜里再也不用因为担心她和念安着凉而频繁醒来,手里的针线也缝得更用心了。
念安看着母亲缝棉被,突然想起什么,跑回屋里拿出自己的小画笔,在棉被的边角上轻轻画了一朵小棉花。“娘,我在棉被上画了棉花,这样咱们的棉被就永远都有棉花的香味了。”他仰着小脸,骄傲地说。林晚秋看着那朵歪歪扭扭的小棉花,心里暖暖的,用针线沿着画痕轻轻缝了几针,把小棉花固定在棉被上:“好,这是念安给新棉被的礼物,咱们要好好珍藏。”
不知不觉间,太阳已经升到了头顶。新棉被的雏形渐渐显现,蓬松的棉絮被牢牢地缝在布里,像一块柔软的云朵。林晚秋拿起棉被,轻轻抖了抖,棉絮蓬松地展开,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她把棉被抱到念安面前:“念安,试试新棉被软不软?”
念安伸出小手,轻轻摸了摸棉被,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好软!比娘的手还软!”他扑进林晚秋怀里,抱着棉被,开心地说:“谢谢娘,我终于有新棉被了!”林晚秋抱着儿子,心里满是幸福——这床新棉被,不仅是用空间里的棉花做的,更是用她对家人的爱缝起来的,每一针每一线,都藏着她对未来的期盼。
沈廷舟走过来,轻轻摸了摸新棉被,又摸了摸念安的头:“咱们念安有了新棉被,冬天再也不会冻脚了。晚上睡觉的时候,还能闻着棉花的香味,做个甜甜的梦。”他看着林晚秋,眼底满是温柔,“晚秋,辛苦你了。”
林晚秋摇摇头,笑着说:“不辛苦,只要咱们一家人能暖暖和和的,比什么都强。”她把新棉被抱进屋里,铺在念安的小炕上。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棉被上,将白色的棉被照得有些透明,上面的小棉花图案格外显眼。念安跟着走进屋,趴在炕上,抱着新棉被,脸上满是满足的笑容。
下午,林晚秋又拿出剩下的棉花,开始给沈廷舟做棉袄。沈廷舟在一旁帮忙剪布,两人一边干活,一边聊着天。“晚秋,等过几天,我去山上砍些竹子,给咱们的窗户做个窗框,再糊上纸,这样冬天就更暖和了。”沈廷舟说。
林晚秋点点头:“好啊,到时候咱们再在窗户上贴些窗花,过年的时候,家里就更热闹了。”她想起空间里还有些红色的纸,正好可以用来剪窗花,心里不由得期待起来。
念安则在屋里屋外跑来跑去,一会儿帮着递剪刀,一会儿帮着拿线轴,偶尔还会拿起新棉被,闻闻上面的香味,脸上始终带着开心的笑容。他知道,这床新棉被不仅温暖了他的身体,更温暖了他的心——有爹娘在身边,有新棉被盖,这样的日子,就是他最幸福的时光。
夕阳西下时,沈廷舟的棉袄也快做好了。林晚秋拿着棉袄,在沈廷舟身上比划了一下,大小正好。“等明天把棉花缝进去,棉袄就做好了。到时候你穿上,冬天出去干活也不会冷了。”林晚秋说。
沈廷舟握住她的手,笑着说:“有你做的棉袄,再冷的天我也不怕。晚秋,有你和念安在,我觉得这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日子。”他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又看了看屋里温暖的灯光,心里满是安稳——以前执行任务时,他总是担心自己再也回不来,再也见不到家人。而现在,他不仅回来了,还和家人一起过上了安稳的日子,有温暖的家,有贴心的妻子,有可爱的儿子,这就足够了。
念安已经趴在炕上睡着了,怀里还抱着新棉被,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想必是做了个好梦。林晚秋轻轻走过去,帮他盖好小毯子,又掖了掖被角。她看着儿子熟睡的脸庞,又看了看身边的沈廷舟,心里满是幸福。
夜色渐浓,屋里的煤油灯亮了起来,昏黄的灯光照亮了满屋子的温馨。林晚秋和沈廷舟坐在炕边,一边整理着剩下的棉花,一边聊着未来的日子。,今天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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