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松了口气。傻柱要是再不回来,她可就要自己动手做饭了——她连午饭都没吃,早就饿了。
“砰、砰、砰。”
“请问,家里有人吗?”
“噗——姐,他怎么这么说话呀?跟教书先生似的。”京茹听见外头男人的声音,忍不住笑了。
秦淮茹也乐:“他平时可不是这样,满嘴胡同味儿。”
为了配合他,她也客气地回了一句:“请进。”
门被轻轻推开,傻柱规规矩矩地走进来。
秦淮茹打量他:黑大褂,蓝裤子,皮鞋,也不嫌冷。头发梳得油亮,像被狗舔过似的——看来是真下了功夫打扮。
傻柱放下手里的东西,见屋里除了槐花就她们两个女的,便轻声对京茹说:“你好。”
京茹赶紧站起来回了一句:“你好。”
噗,这俩人平时都挺随性的,现在倒装起样子来了。秦淮茹在旁边忍着笑,连忙向傻柱介绍:
“这是京茹,我三叔家的,排行第六。”
“京茹,这位就是何雨柱。”
“呃……嗯……”
傻柱朝秦淮茹使了个眼色。
嗯?秦淮茹没看明白,“傻柱,你眼睛不舒服吗?”
傻柱……
傻柱有点不好意思,“淮茹,要不请老六……不是,请京茹同志去我那儿坐坐?”
“噗,哈哈哈。”秦淮茹实在憋不住了,傻柱那句“老六”让她瞬间破功。
“哎哟,傻柱,你也太逗了,哈哈哈哈。”
傻柱一脸尴尬,老脸都红了。
“姐~”京茹连忙打断她的笑声,没看见人家都难为情了吗?
“好好,哈哈。”
“嗯,也对,谈恋爱旁边不能有电灯泡……”
“噗,傻柱,你还会害羞啊?”秦淮茹又忍不住笑出来,这两人实在太好玩了。
“姐~”
京茹可受不了她姐这样,直接走过去朝傻柱示意了一下,就往外走。
“哎,你矜持点啊。”秦淮茹在后边喊。
傻柱红着脸瞪了秦淮茹一眼,赶紧追了出去。
“嘿,这两人,还嫌我碍事了?”秦淮茹忍着笑,虽然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但实在没忍住。
“槐花,过来看看你何叔带了什么?”
秦淮茹把槐花叫过来,母女俩一起拆开桌上的牛皮纸。
“妈,是奶糖,全是奶糖!”槐花兴奋地说。
秦淮茹拿起来一看,哟,还是带糖纸的沪城奶糖。
这可是稀罕东西,很有名气,一般人有钱也买不着,看来傻柱为了找媳妇真是下血本了。
她剥了两颗糖,一颗给槐花,一颗自己吃,尝了尝,味道确实不一样。
秦淮茹含着糖,又拆开另一包东西,撕开牛皮纸,发现里面是点心。
吃完嘴里的糖,她正好饿了,就拿出一块掰成两半,一半给槐花,一半自己吃起来。
吃了些点心垫肚子,总算不那么饿了。
秦淮茹坐在家里,琢磨着那俩人的情况,想了想反应过来:自己操这闲心干嘛?
成不成随他们去,爱咋咋地,反正不关她的事。
这么一想,她顿时豁然开朗,也不瞎操心了。
剥了棵白菜,她把菜叶切碎,拌了些碎玉米,放进鸡笼里。
昨天鹌鹑下了个蛋,她高兴了半天。一个鹌鹑蛋太小,吃着不过瘾,她想好好喂喂,等多下几个再吃。
现在鸡笼成了黑炭最喜欢待的地方,它没事就爱蹲在笼子前看着,小黑尾巴摇啊摇的,一副开心的样子。
“姐,给。”
屋门推开,秦京茹和傻柱一前一后走进来,手里都拎着东西。京茹将猪肉和鱼递给秦淮茹。
“这么大块的肉,得有两斤多吧?还有这条鱼——傻柱你可真舍得。”
秦淮茹接过沉甸甸的肉和鱼,瞧两人脸上都挂着笑,便问:“聊得怎么样啦?”
京茹站在一旁光笑不说话。
傻柱乐呵呵地接话:“托您的福,挺好!今天我下厨,你们都尝尝我的手艺。”
看这情形,秦淮茹心里有数了,两人处得不错。“成,那我今天就等着吃现成的。”
傻柱卷起袖子,拿着粉条走向案板。秦淮茹也把鱼和肉放到一旁。
傻柱环顾四周:“秦姐,你这屋里摆设虽简单,吃的倒备得挺齐全。”
“那当然,什么都能缺,吃的可不能少。”
经他一提,秦淮茹想起一事:“对了,我家里凳子不够坐,你家门锁了没?我去搬几张来。”
傻柱正打算收拾鱼,头也不抬:“我家什么时候锁过门?你直接去拿就行。”
……这人还真不怕偷。秦淮茹无奈,看来之前的话他根本没听进去。
她叫上槐花,出门前瞥了一眼京茹:“还愣着干啥?不去帮帮忙?”
“哦、哦!”
“不用不用,我一个人就行。”
懒得再说,秦淮茹带着槐花往傻柱屋走。雪小了些,地上积雪已很厚。
到了傻柱屋前,秦淮茹有点紧张,生怕一开门又看见棒梗——想到这儿子就头疼。
幸好,屋里空无一人。
她拎起两张凳子,槐花也搬了一张,两人往回走。
才进里院,秦淮茹又撞见许大茂鬼鬼祟祟地趴在她窗户边偷听。这人不是偷看就是偷听,有毛病不成?
许大茂一扭头也看见了她,急忙上前把她拉到一旁。
秦淮茹让槐花先回家,转头瞪着许大茂:“许大茂你到底什么毛病?不是偷听就是偷看,有病是吧?我警告你,再让我逮到,非拉你去公安局不可!”
许大茂却没心思扯这个,咬着牙问:“秦淮茹,你是不是把你堂妹介绍给傻柱了?你不能这么做!”
“呵,傻柱是你媳妇啊?管这么宽。”秦淮茹甩开他拉着自己的手,觉得这人简直不可理喻。
许大茂脸一沉,压低声音:“你明知道我跟傻柱有仇。我告诉你,有我在,这事成不了!”
“搅和,你就使劲搅和吧!许大茂,你就是根搅屎棍!”
看他这副样子,秦淮茹一肚子火,转身就往家走。
心里却暗暗嘀咕:得把京茹看紧点。跟傻柱成不成另说,可千万别被许大茂勾搭去,否则真要恶心死人了。
“喂,秦淮茹,你说我是搅屎棍,那你自己又算什么?”
秦淮茹脸色一沉,强忍着没回头骂他,径直走进了屋里。
屋里傻柱正和京茹一块准备做菜的料。见秦淮茹回来,傻柱开口问:
“秦姐,你家还有别的炉子吗?这个煤球炉火不够旺。”
“外头屋檐下有个柴火炉,用那个就行。”秦淮茹有点走神。
刚才许大茂那番话,搅得她心里不踏实。
“京茹,你去哪儿?”
京茹一愣,还是答道:“我去上个厕所。”
“我陪你一起。”秦淮茹紧跟上去。京茹觉得奇怪,但也没多问。
一出院门,秦淮茹果然在胡同拐角看见了许大茂,这混蛋,果然在这儿等着。
秦淮茹朝他比了个中指。许大茂见她跟着,也没辙,朝地上啐了一口,转身走了。
京茹满脸疑惑:“姐,这是怎么回事?”
秦淮茹无奈,“还不是为了你?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吗?这人就是个流氓,碰见他得小心点。”
京茹半信半疑,还是点了点头。
两人回到屋,傻柱已经在柴火炉上炒起了菜。秦淮茹在旁边看,傻柱还真有大厨的样子。
一碗红烧肉、一碗酸辣土豆丝,铁皮炉上还炖着鱼。傻柱把醋溜白菜盛出锅。
“等猪肉炖粉条好了就能开饭了。”
槐花在一边馋得直咽口水,京茹也是一副馋相。
秦淮茹却觉得奇怪:“猪肉炖粉条不是东北菜吗?”
提到做菜,傻柱特别自信:“那不一样,我做的可是正宗谭家菜。”
见秦淮茹仍一脸怀疑,傻柱笑道:“等你尝了就知道了。”
大家在桌边坐下,秦淮茹看了看,转头对京茹说:“京茹,你去把聋老太太请过来吧。”
她还记着早上那事,再说老太太就在隔壁,不请来也不合适。
京茹听话,立刻站起来。
“我也一起去。”
傻柱也赶紧起身。他对聋老太太是真心亲近,老太太待他也好。
听秦淮茹这么说,他挺高兴,就跟京茹一块儿去请人了。
槐花一个劲咽口水:“妈,我能先吃一块吗?”
“小馋猫,过来。”
秦淮茹正要盛鱼,听她这么问,就从锅里夹了块鱼肉,吹了吹喂到她嘴里。
“咸淡怎么样?”
槐花连连点头:“嗯嗯,好吃……”
秦淮茹提起酒坛,将黄酒倾入搪瓷缸中。屋门吱呀推开,傻柱与京茹搀着聋老太走进来,她赶忙上前相迎。
老太太,您坐这儿。聋老太含笑颔首,在桌前落座。
槐花乖巧地唤了声:太奶奶好。
好孩子,淮茹教得真懂事。聋老太满是皱纹的脸笑开了花。
秦淮茹闻言心头一刺,不由想起棒梗......她摇摇头甩开愁绪,执起温在炉子上的黄酒给众人斟满。
秦姐,没白酒啊?傻柱探头问道。
秦淮茹睨他一眼:爱喝不喝。
得嘞,我屋里还有半瓶......傻柱刚要起身,被聋老太唤住:柱子坐着,今儿别喝了。
槐花盯着红烧肉直咽口水:太奶奶,菜要凉了。小丫头赧然补充:槐花不是馋,是怕糟践好东西。
傻柱哈哈大笑:快吃吧,凉了确实可惜。
见母亲点头,槐花急忙伸筷夹肉。傻柱也不再提酒,安 下。
秦淮茹举杯敬道:老太太,祝您福寿安康。
都好都好。聋老太颤巍巍碰杯。
桌下秦淮茹轻踢京茹,后者慌忙起身祝酒。傻柱给聋老太布菜时,又给京茹夹了一筷,京茹顿时羞得埋首。秦淮茹别过脸不去看这幕,自顾夹起垂涎已久的红烧肉。
肥腴的肉块在齿间迸发醇香,油脂浸润喉舌的刹那,她几乎要喟叹出声。穿越至今虽不缺荤腥,这副身子却始终渴求油水。前世厌恶肥腻的她,此刻竟品出人间至味。
连尝三块后便停箸——统共没几块肉,得留着大家分食。转而去夹鱼肉,清甜细腻的滋味在舌尖化开,不得不承认傻柱的手艺确实精湛。
满桌佳肴在五人谈笑间渐渐见底,最后连汤汁都蘸着馒头擦得干干净净。
碗里剩下的菜汤,都被京茹拿馒头蘸干净吃了。聋老太太看起来瘦瘦小小,饭量却一点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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