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从小娇生惯养,家里即便不算锦衣玉食,也是从不缺吃少穿。这样的富家小姐,许大茂都能追到手,秦淮茹打心底佩服。不过她也觉得娄晓娥看走了眼,竟把这么个男人当宝贝。瞧娄晓娥那样,八成是一听见许大茂的声音就急着跑出来,秦淮茹暗想:她到底是瞎担心什么?
走到家门口,发现门还锁着,估计槐花又出去玩了。她开门进屋,第一件事就是脱下湿透的棉鞋,袜子又湿了,怪不得走路难受。她打来热水泡了脚,擦干后又换了双干净的棉鞋,这才舒服些。接着她把湿鞋洗了,放到窗台上晾着。水冰凉刺骨,可又不得不用,冬天洗什么都遭罪。这年头物资紧张,什么都难。
洗完鞋,她把鸡笼搬到屋外,趁着天好让鸡晒晒太阳。拌了些鸡食喂它们,看着那只迟迟不下蛋的母鸡,她盘算着再不下蛋就宰了,省得浪费粮食。鹌鹑倒可以留着,吃得少,养着不费事。
“妈,我回来啦!”槐花捂着布兜,兴高采烈地跑进屋。
“捂着什么呢?”秦淮茹好奇地问。
槐花小心翼翼地掀开布兜一角,秦淮茹探头一看,原来是一小串鞭炮,红红绿绿的,一小截还不到小拇指长。这年头,孩子能有这么一串鞭炮,可神气了。百货商店卖两毛一挂,槐花平时舍不得买,今天倒是大方了一回。
秦淮茹摸摸她的头,笑问:“今天怎么舍得了?”
槐花兴奋地说:“妈,我要用鞭炮炸雪玩,哥哥说可有趣啦!”
原来是棒梗怂恿的。秦淮茹往外望了一眼:“你哥人呢?”
“他在外头等我呢。”
“那你怎么不直接去放?”
槐花赶紧捂紧布兜:“那可不行,我得省着点放,一次放完多浪费!”
秦淮茹忍不住想笑,这孩子还挺精明,知道防着哥哥一次给放光。不过她这抠门的劲儿,到底是跟谁学的?
槐花跟秦淮茹说完话,连忙跑进屋里拆鞭炮。
秦淮茹抱着黑炭坐在屋外晒太阳,她一边抚摸黑炭的脑袋,一边不时回头望向屋里忙碌的槐花。
她没有上前帮忙,这挂鞭炮还是让槐花自己动手拆解。
“槐花,引线短的鞭炮千万别点,留给你哥放,你只放引线长的。”
“嗯,槐花知道了。”槐花正专心拆着鞭炮,头也不抬地应道。
秦淮茹想着想着不禁莞尔,觉得自己对棒梗似乎过于计较了。
可当她抬起手,看见手背上尚未消退的牙印时,又气得牙痒痒,这白眼狼不如炸了算了。
见槐花拆完鞭炮就要往外走,秦淮茹忍不住好奇地问:“槐花,你拿了几个鞭炮?”
槐花心疼地说:“妈,槐花拆了十五个。”
“噗,十五个?槐花,回去再拆十五个。”秦淮茹笑道。
十五个鞭炮怎么够分?根本不够他们几个人放的。
秦淮茹依稀记得小时候,表哥带着她放鞭炮,一点就是一整盒“红蜘蛛”,三四十个鞭炮围成圆圈,那场面才叫壮观……
“不用吧?”
槐花掰着手指数道:“十五个小鞭,槐花分五个,哥分五个,姐分五个,正好呀。”
她又仔细数了遍手里的鞭炮,确实十五个,不想再拆了。
秦淮茹笑着摇摇头,却没再勉强,“你自己花钱买的,你自己做主。”
槐花高兴起来,“那就够了。”
她把鞭炮装进口袋,噔噔噔地往外跑。
“慢点儿,地上滑,小心摔跤。”
秦淮茹轻抚猫头,望着槐花远去的背影,心里泛起几分羡慕。
噔噔噔,槐花半路又跑了回来,秦淮茹觉得好笑,问道:“怎么?忘记拿东西了?”
槐花摇摇头,激动地指着墙头:“妈,妈,快看,是大白猫呀。”
大白猫又来了?秦淮茹顿时来了兴致,她抱起黑炭站起身往墙头望去,果然看见大白猫蹲在积雪的墙头上。
大白猫察觉到有人注视,却不害怕,它站起身抖了抖毛,纵身跃下墙头。
好身手,秦淮茹在心里赞叹。
大白猫毫不怕人,慢悠悠地走到秦淮茹和槐花面前,两人紧张得不敢动弹,生怕惊跑了它。
大白猫:“喵呜,喵呜。”
黑炭:“喵,喵。”
见大白猫一直盯着自己,秦淮茹赶紧把怀里的黑炭放到地上。
原来大白猫又是来看儿子的。
看来秦淮茹把它儿子照顾得很好,大白猫围着黑炭转了一圈,朝着秦淮茹“喵喵”叫了两声。
大白猫在地上舔舐着黑炭,槐花看得心痒难耐,小声问秦淮茹:“妈,槐花能摸摸它吗?”
秦淮茹看了看那只高傲的大白猫,估计不会让人轻易摸它,便让槐花先等等。
她急忙回屋,用刀切了一片馒头,拿到院子里放在大白猫面前。
“喏,吃吧。”
大白猫低头闻了闻,然后抬起脑袋盯着秦淮茹。
她仿佛看见它竟然还翻了个白眼……
秦淮茹有点尴尬,明明黑炭那么爱吃馒头,大白猫却不感兴趣。于是她又回屋抓了点虾皮撒在馒头片上。
大白猫闻了闻,似乎满意了。旁边的黑炭已经等不及,凑过来就吃,大白猫发出呜呜的警告声。
但黑炭不理它,自顾自地吃着,大白猫叫了一会儿也不再坚持,赶紧低头一起抢食,生怕被黑炭吃光。
大白猫只舔掉了虾皮,然后走到一旁伸了个懒腰。
它轻巧地跳上秦淮茹之前坐的凳子,趴了下来,而黑炭还在啃着那片馒头。
秦淮茹试探着伸手摸了摸它,看大白猫没有抗拒,就轻轻抚摸起来。
“槐花,它让摸啦,它让摸!”
槐花早就忍不住了,也伸手摸了摸大白猫的脑袋。
“妈,槐花终于摸到它了。”
槐花温柔地抚摸着大白猫,连放鞭炮的事都忘了。
这孩子,做什么都这么开心。秦淮茹看着大白猫的尾巴悠闲地摆动,似乎被槐花摸得挺舒服。
嗯?秦淮茹注意到大白猫尾巴下面的两个蛋蛋——这、这原来是只公猫啊。
她一直以为大白猫是母猫,没想到居然是公的……
难道是因为大白猫没法喂奶,才把黑炭送来?不对,那黑炭的妈妈呢?
秦淮茹心里琢磨,是不是猫妈妈出了事,大白猫才把小黑猫带到这里?
也有可能吧。她看看大白猫,又瞧瞧黑炭,忽然想:大白猫该不会是被“绿”了吧?
一只全白,一只全黑,怎么看都像……
哎呀,瞎想什么呢,说不定猫妈妈就是只黑猫。
“槐花?槐花?”
陌生的声音传来,大白猫立刻警觉地抬头望向声音的方向。
“嘘——”槐花示意小当小声点。
“怎么了?”小当不解。
“姐,你小声说话。”槐花压低声音说。
小当走过来,一见到大白猫,立刻明白,“是猫呀。”
她伸手想摸,大白猫却站起身,灵巧地躲开了。
它跳下凳子,走到墙边,稍作后退,一跃上了墙头,几个起落便不见了踪影。
“姐,你真讨厌!”槐花气得跺脚。
小当不以为然,撇撇嘴,“不就是只猫嘛。对了槐花,我等你好久,你怎么还不出去?”
“哼!”
槐花气呼呼地往外走,心里决定少分给小当几个小鞭。
秦淮茹往外看了看,只见小当一个人来找槐花,心里有点纳闷。
“小当,你哥在哪儿?他怎么没来?”
小当目光闪烁,含糊地说:“我哥……他出去玩了,我也不知道具体去了哪里。妈,我先走了。”
话音未落,小当已匆匆追着槐花跑出门去。
又是个没良心的。秦淮茹心里暗骂,猜测棒梗肯定就在外面等着。
她擦了擦凳子,把黑炭抱在怀里坐下晒太阳。若是有张躺椅就更舒服了。暖阳照在身上,让她昏昏欲睡。
冬天的阳光总是特别惬意。秦淮茹眯着眼睛,轻抚怀里的黑猫,远处传来孩子们放鞭炮的噼啪声。
不知槐花开始放鞭炮了没有?
她在阳光下小憩片刻,却被一阵呼噜声惊醒。低头一看,黑炭正窝在她怀里睡得香甜。
她摸了摸猫毛,被太阳晒得暖融融的。又抚弄两下,她站起身将黑猫放在凳子上。
想起中午带回来的野兔还没处理,趁着天气暖和,她便从麻袋里取了出来。
将兔子挂在院中柱子上,秦淮茹手持小刀利落地剥下兔皮。刮净皮上残留的肉屑后,她把兔皮晾在一边风干。
这已是第三张兔皮了。她盘算着等这张晾干,正好给槐花做顶帽子。
冲洗干净的兔肉沥干水分,被挂在屋内。她打算留到明天再料理。
明天要回娘家,正好把兔肉带回去。
清晨寒气袭人,秦淮茹正在家中整理行装。她昨日就备好了不少物什:十斤大米、十斤面粉、两包红糖、两包白糖、一瓶油、昨日处理的兔肉,还有从超市买的猪肉,整整装了一大麻袋。
她把麻袋搬出院门,牢牢捆在自行车后座上。
看着这么多礼品,秦淮茹不禁感慨,自己对亲生母亲都未曾这般大方。
安顿好行李,她又往鸡笼添了饲料。考虑到可能要在家住上一两日,特意多放了些。
“妈,黑炭怎么办呀?”槐花抱着黑猫,满脸担忧。
秦淮茹思忖片刻,找了根绳子系住黑炭,送到隔壁聋老太家托她照看两日。
当然,她也没忘带上两个馒头作为黑炭的口粮。
一切安排妥当,她仔细给槐花系好围巾、戴好帽子,推着自行车出了四合院。
来到胡同口,让槐花坐在后座的麻袋上。小姑娘坐不安稳,紧紧搂着母亲的腰。
秦淮茹也无可奈何,总不能把女儿独自留在家。
若是有辆带横梁的自行车就好了,槐花就能坐在前面。
她蹬上车时还有些生疏,后座载着女儿和货物颇为沉重,起初骑得摇摇晃晃。
胡同里的积雪虽已融化,但部分路段结了薄冰。她不敢骑太快,生怕摔着。
她家住在红星公社下属的生产队,说起来并不算远。若放在后世,差不多算是在五环以内。
秦淮茹骑着车离开胡同,顺着大路骑了半个多小时,抵达了红星公社。
主路平坦,没有冰雪,她骑到路口转了弯,继续骑了十多分钟,就到了她生产大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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