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她心一横,决定告诉槐花和京茹,以后出门一定得把门关好。这可不能怪她……
“槐花,你把黑炭抱进去,好好擦干。”
正好槐花拿着铲子从外面回来,秦淮茹就把黑炭递给了她。
“噢。”
槐花接过黑炭,心里还有点高兴,可一想到它叼着大黑耗子的样子…………
秦淮茹刷了盆,洗了手,收拾好东西就往屋里走。
回到屋里,她赶紧忙着做晚饭。下班回来本来挺早,可光顾着弄炭,饭都没来得及做。
她往架子上瞧了瞧,家里也没别的吃的,只好拿几个发了芽的土豆,坐在一旁削皮。
这要是以后,她早扔了,可眼下条件有限,她也学会节俭了。只要芽不长,她就舍不得丢,顶多多削掉些皮。
削好土豆,她拿到外面冲了冲,回屋又很快擦成土豆丝。
热锅倒油,刚把土豆丝下锅,就听见门被推开的响声。
“吱呀,砰。”
京茹穿着花裙子,一脸火气地从外头冲进来,进屋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开始生闷气。
“你跟门有仇啊?轻点不行?有气也别冲它撒。”秦淮茹无奈地说。
“哇……”
又来了,又来了。秦淮茹翻了个白眼,没理她。
见姐姐没反应,京茹更委屈了,哭声也大了起来,“哇……姐……”
秦淮茹拿着铲子翻炒两下。她吃土豆丝不爱炒太熟,喜欢带点生脆的口感。
“哇,姐,你别不理我啊,你得给我想个办法……”京茹哭哭啼啼,像个怨妇似的。
“小姨,咋啦?”槐花一边给黑炭擦身子,一边好奇地问。
“小孩子别插嘴。姐,你得帮我。”京茹眼巴巴望着秦淮茹。
秦淮茹看锅里差不多好了,拿起醋瓶倒了一点。酸辣土豆丝,她真是怎么吃都不腻。
见秦淮茹还是不理自己,京茹受不了了,走过去一把抱住她的胳膊。
“姐,你别装没听见,傻柱可是你介绍给我的,你有责任的。”
秦淮茹真是拿她没办法,挣了两下没挣开,只好叹气问:“又怎么了?你不是去找傻柱问了吗?”
“哇……”
一提这个,京茹又来气,“姐,你是不知道,我一进傻柱屋,就看见……就看见……”
“就看见傻柱和别人睡一块了?”
“姐,你别乱说,我说正事呢。”京茹白她一眼。
“我看见一个女的,和傻柱在屋里,正听着大喇叭呢。”
“大喇叭?什么大喇叭?”秦淮茹没听懂。
“黑乎乎一个木箱子,伸着个铜喇叭——不是,喇叭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个女的!”京茹急得又要掉泪。
“妈,那是留声机,柱子叔的留声机。”槐花插了一句。
嗐,秦淮茹还以为什么事呢,原来是留声机。
她不解地问:“听就听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你怎么就回来了?”
京茹委屈地抱怨:“她们不光听,还说得热闹极了,第五交响曲是柴科斯基的,她们都不理我。”
秦淮茹沉默不语。
这倒也怪不得京茹,就连秦淮茹自己也只是听说过这些,什么命运交响曲之类的,她同样听不太懂。要是她去了,恐怕跟京茹一样,没法跟她们说到一块儿去。
“那叫柴可夫斯基,第五交响曲。”槐花朝两人白了一眼,一脸不屑。
秦淮茹笑了:“槐花,你怎么知道的?”
“柱子叔经常放,我听过的。”槐花说得理所当然。
“你们……你们真是气死我了!”
京茹看两人都不关心自己的事,气呼呼地擦了擦眼泪,转身就往外走。
“哎,你去哪儿?”秦淮茹惊讶地问。
京茹没回答,拉开门就冲了出去。
“嘭!”
“哎哟,我这门迟早要被她摔坏。”秦淮茹无奈地叹气。
“妈,锅里冒烟啦!”槐花急忙喊。
秦淮茹回头一看,锅里果然冒烟了。
“都怪京茹,一天到晚尽是糟心事。”
她赶紧把锅端下来,用铲子翻了翻,底下已经糊了,土豆丝熟过头了。还好只是底下一点糊,上面的还能吃,她这才松了口气。
炒好土豆丝,热上馒头,京茹不知跑哪儿去了,也不知道还回不回来吃。虽然心里还记着那点不愉快,但毕竟是自己的堂妹,秦淮茹还是多热了一个馒头。
“槐花,擦好了没?擦好就洗手吃饭。”
“好了。”槐花应声,把黑炭从怀里丢到地上。
黑炭终于得了自由,甩了甩毛,就朝秦淮茹走过去。
秦淮茹白了它一眼,想到它叼着大黑耗子的样子,心里就膈应,尤其还在吃饭的时候。
“喵呜,喵呜。”黑炭仰头望着她。
“去,一边儿去!”
之前找不着它时还担心,等它回来了,秦淮茹又看它不顺眼。
“吱嘎——嘭!”
一听这关门声,不用看就知道是谁。
“哎哟,我的姑奶奶,你有气别冲门撒呀!这门本来就不结实,经得住你摔几回?”
“哼,破门破门,我还不如你家的门重要?”京茹怒气未消。
“又怎么了?”秦淮茹看她那样子,实在无奈。
“哇……姐,傻柱他……他不肯把于海棠赶走……”
京茹越想越委屈,哭了起来。她和傻柱明明都定了关系,可他现在还跟别的女人牵扯不清,根本没把她放在心上。傻柱总说他们之间没什么,可京茹觉得,再不让于海棠搬走,没事也要有事了……
“额……”
秦淮茹无奈地问道:“你直接冲进傻柱家,让他把于海棠轰走?你怎么会这么想?”
京茹理直气壮地回道:“难道要我把傻柱让给她不成?”
“傻柱会听你的吗?”秦淮茹一句话就把京茹问蔫了。
可不是么,傻柱根本没把她的话当回事。于海棠现在还好好地在何雨水那屋住着,说是暂住几天,但京茹哪能放心。
秦淮茹看着这个傻姑娘直叹气——去找于海棠都比直接找傻柱强啊。于海棠性子那么傲,根本不屑跟她抢人。
说来也怪,傻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抢手了?
这时槐花洗完手回来,秦淮茹懒得再理京茹。她把炒好的土豆丝装盘,又把热馒头捡到盖帘上,端到桌边。
坐下后,秦淮茹掰开一个馒头,递了半块给槐花:“趁热吃。”
槐花接过馒头,就着土豆丝吃了起来。秦淮茹也尝了口土豆丝,不禁皱眉——火候过了,口感软烂,完全不是酸辣土豆丝该有的爽脆。
她没好气地瞪了京茹一眼,都怪这丫头捣乱。
母女俩吃得正香,被晾在旁边的京茹心里更不是滋味。没人理会她,她越想越委屈——傻柱不听她的,表姐不帮她说情,连外甥女都不搭理她了。
“咕咕——”肚子叫了起来。奔波一天,她又累又饿。
见那两人吃得香,京茹索性也抓起个馒头大口吃起来。现在她什么都不想了,填饱肚子最重要。
“嗝……”吃得太急,她揉着发胀的肚子直打嗝。
秦淮茹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嫌弃地瞥了她一眼:“你来之前跟家里说了吗?别让家里人着急。”
“早说过了!”京茹没好气地回道。
看她这态度,秦淮茹更烦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哇——姐你要赶我走?”京茹瞪大眼睛,一脸难以置信。
“别装了!再哇哇叫小心我揍你。”秦淮茹最烦她这副样子。
“于海棠不走,我也不走!”京茹梗着脖子坚持。
秦淮茹不禁发愁。多双筷子吃饭倒没什么,就怕又发生昨晚那种事……想想都反胃。
她灵机一动,忽然有了主意:“京茹,你去雨水那屋住吧。跟傻柱说一声,他肯定同意。”
京茹一脸惊讶地看着姐姐,声音不由提高了几分:“让我去雨水屋里住?还要和那个女人一起睡?姐,你是不是糊涂了?我才不去呢。”
“你这傻丫头,”秦淮茹解释道,“你跟于海棠住在一起,正好可以盯着她,免得她跟傻柱走得太近……”
后面的话不用说,京茹自然也明白。
秦淮茹又添了一把火:“顺便也让她知道你和傻柱的关系。她可是我们厂的厂花,心气高得很,未必看得上傻柱。”
“厂花?就她?”京茹不屑地撇嘴,“还没我好看呢。我们家傻柱才看不上她。”
秦淮茹一阵无语——这还没结婚呢,就一口一个“我们家傻柱”了,刚才还骂骂咧咧,转眼就护上了。
“你是不是傻?”她忍不住问道。
懒得再多说,秦淮茹直接问:“你就说去不去吧?”
京茹想了想,觉得姐姐说得也有道理,于是点了点头:“我去。哼,看我怎么把她挤兑走……”
秦淮茹心里一喜,连忙催促:“那快去吧,天都黑了,一会儿她该睡了。”
“姐,你就瞧好吧,我保证让她住不过一天!”京茹信心满满地往外走。
秦淮茹心里嘀咕:你还不如放个屁熏走她呢……不过这话她可不敢说出口。
“京茹。”她又喊了一声。
“怎么了?”京茹回头。
“我看好你,加油!”秦淮茹给她打气。
“嗯!”京茹坚定地走了出去。
见京茹走远,秦淮茹松了口气,赶紧去关门,却故意留了条缝。
“妈,你真厉害,小姨就这么被你忽悠走了。”槐花在一旁佩服地说。
“胡说什么?这哪是忽悠?我这是帮你小姨出主意。”秦淮茹脸一红,心里暗想这小丫头什么时候变这么精明了。
“行了,趁你小姨不在,赶紧睡觉去。”
“噢。”
槐花也松了口气——她其实也有点怕小姨的屁。
话虽这么说,天刚黑也不可能真睡得着。秦淮茹心里还是有点担心京茹,留门也是怕她突然回来。
槐花趴在床上看小人书,秦淮茹则拿起《数理化自学丛书》静静翻阅。她已经看完两科了,现在才五月份,离考试还有半年,时间绰绰有余。
她盼着早点考试,越来越不想待在轧钢厂。一车间里没几个相处好的,反而结怨的不少。尤其是孙丽,总找她麻烦。车间主任被她得罪了,一大爷最近也对她阴阳怪气。
想想车间里的日子,真是待不下去了。她上辈子就是个躺平的人,不懂讨好,也不会处关系。不过她觉得,主要还是自己地位太低——要是当了领导,还怕没朋友吗?
这天晚上,秦淮茹看书一直看到十一点多。白天发生的事情对她多少有些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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