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羽凡笑了，伸手擦掉她眼角溢出的泪水，“不哭，今天应该高兴，我会一直一直陪在你身边，直到永远。”
“我是高兴的。”柳寒玉破涕为笑。
两人相视而笑，周围的荧光棒仿佛感应到他们的心情，在夜色中更加明亮。
夜风轻拂，吹动柳寒玉的发丝。吴羽凡伸手帮她拢了拢头发，指尖在她耳际流连。
“冷吗？”他轻声问。
柳寒玉摇摇头，实际上她整个人都热乎乎的，从内到外。
吴羽凡脱下外套披在她肩上，“还是穿上吧，别感冒了。”
外套上残留着他的体温和淡淡的薄荷香气，柳寒玉裹紧外套，突然觉得无比安心。
“羽凡，”她望着远处城市的灯火，“你说十年后的我们会是什么样子？”
吴羽凡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思考了一会儿，“十年后啊...我想我们应该结婚了吧，可能还会有一个很可爱很可爱的女儿。”
“为什么是女儿呀？难道不该是儿子吗？”柳寒玉惊讶地转头看他。
吴羽凡笑了，“女儿像你呀，小傻瓜。”
柳寒玉惊呼一声，羞得捂住脸，“哼，生男生女又不是我能决定的！”
“哟，我的寒寒，这是答应了？”吴羽凡笑意更浓了。
“你！我答应什么啦我……”柳寒玉有些恼怒的瞪了吴羽凡一眼。
“哎呀，我错了，我错了，”吴羽凡认错的态度很快，“你看我这张嘴真不会说话，就欠打。”
说着就抬起手往脸上打去。
柳寒玉还没反应过来，这人速度倒是很快。
“啪”轻轻的一声响从头顶传来。
“你干什么呀！”柳寒玉连忙抬头去抓他的手。
两人的视线撞在一起，一人眼中满是担忧，一人眼中满满都是爱意跟笑容。
吴羽凡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站起身，走到天台边缘，望着远处的夜空。柳寒玉跟过去，站在他身边。
“我想说的是，”吴羽凡转向她，眼神比星光还要亮，“有些东西，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看似遥远，其实一直都在。我对你的感情，就是这样的存在。”
柳寒玉感到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几乎要蹦出来。
“所以，十年后，二十年后，甚至更久，”吴羽凡轻声说，“只要你愿意，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月光下，两人的影子交融在一起，分不清彼此。柳寒玉踮起脚尖，轻轻在吴羽凡脸颊上落下一个吻。
“这是约定。”她红着脸说。
吴羽凡愣了一下，随即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将她拥入怀中。他可不会满足于这样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就放过她。
他凝视着那张粉嫩的唇瓣，毫不犹豫地低头吻了上去。尽管已经有过多次亲密接触，却依然觉得不够。想要更多，想亲吻她，想把她揉进骨血里，永远珍藏。
“嗯，约定。”在换气的间隙，他喘息着说道，声音低沉而沙哑，“寒寒，宝贝，你是我的。”
话音未落，他又一次覆上她的唇。柳寒玉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手足无措，本就因为缺氧而浑身发软，此刻更是招架不住。她的小手无力地抵在吴羽凡胸前，微微挣扎着。
“羽……羽凡，你等一下，我喘不过气来了。”她趁着换气的空隙，娇喘着抗议。
吴羽凡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传递到她身上，“呵呵呵……小傻瓜，这么久了，怎么还学不会换气呢！”
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泛红的脸颊，眼中满是宠溺。
夜风拂过，吹散了她鬓角的碎发。吴羽凡细心地为她拢到耳后，指尖流连在她敏感的耳垂。
“我、我又不像你那么有经验……”柳寒玉小声嘟囔着，眼神飘忽不敢与他对视。
吴羽凡闻言挑眉，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嗯？那你是说，我有经验喽，小没良心的，除了你，我还亲过谁？我的初吻可是给了你的。”
柳寒玉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慌忙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那也是我的初吻，好吧。”
嗯，这一生的初吻，她没说错。
“那是什么意思？”他故意板起脸，却掩饰不住嘴角的笑意。
“就是……就是你总是这么熟练……”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听不见。
吴羽凡忍不住又亲了亲她的鼻尖，“那是因为对象是你啊，傻瓜。光是想着要亲你，我就练习了无数遍。”
这句直白的情话让柳寒玉的脸瞬间红透，她羞得把脸埋进他怀里，不肯抬头。
“好了，不逗你了。”吴羽凡轻抚她的后背，声音温柔下来，“不过你要记住，这个约定是认真的。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柳寒玉在他怀里点点头，发丝蹭着他的下巴，痒痒的。
“我也是。”她小声说，“我认定的人只有你。”
吴羽凡收紧手臂，将她搂得更紧。
远处的城市灯火阑珊，近处的荧光棒依然闪烁，而他们相拥的身影，成为了这个夏夜最美的风景。
……
高考结束后，校园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柳姑姑收拾行李时，柳寒玉站在一旁，眼眶微微发红。
“姑姑，真的不能再多待几天吗？”柳寒玉拉着柳姑姑的衣袖，声音里带着不舍。
柳姑姑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蛋，“傻丫头，姑姑请假过来的。再说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见面，还有你也可以来沈市家里玩的。”
她把最后一件衣服塞进行李箱，抬头看了眼站在门口的柳铭凯，“铭凯，你的东西都收拾好了没？”
柳铭凯靠在门框上，一脸不情愿，“姑姑，我真不能多留几天吗？我保证会照顾好寒寒的。”
“少来这套，”柳姑姑毫不留情地打断他，“你一年到头的不回家，算个什么事呢。”
她转向柳寒玉，语气柔和下来，“寒寒，记得常给姑姑打电话。”
柳寒玉点点头，上前抱住柳姑姑，“我会想您的。”
吴父开着车送他们来到火车站，候车厅的大屏幕上不断滚动着列车信息。
吴父本来想找个时间跟柳家姑姑聊聊两个孩子的事的，之前因为要高考没有提，怕影响到两个孩子的心情，没想到他们离开的突然。
这不，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昨晚才跟他说柳姑姑今天要走了。
所以，这会儿他也挺为难的，又想到他们一家离得远，而且柳寒玉也就剩下他们这家亲人，人生大事还是得跟他们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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