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双界学制
一、星晶学堂的新章程
晶海的沉响尚未散尽，星玄长老就在微光带的星晶广场上竖起了一块巨大的星流晶碑。碑上用九域通用文和银肤族星络文刻着新章程，末尾盖着两界的印记——左边是九域新契碑的十二纹章，右边是星羽兽的展翅图腾。
“从今日起，星晶学堂改为‘双界学制’。”星玄拄着星晶杖，声音透过星流晶的共鸣传遍广场，“每月上旬，九域的孩子来微光带上课，学星络纹、星流晶转化术、虚空裂隙预警；下旬，我族的孩子去九域游学，学冰纹雕刻、灵植培育、地脉阵法。”
广场上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九域的孩子们举着共生草种子，银肤族的孩童摇着星络灯，游光兽们在人群上方飞舞，蓝火翅膀与孩子们的笑声缠成一团。
小噬站在碑前，指尖的星羽兽印记轻轻发烫。星晶碑上的章程最后一条是他提议加上的：“每季度在晶海举办‘记忆展’，将晶海浮现的虚影整理成册，供两界孩童观瞻。”
“这样好。”小浪浪翻着新订的游学海图，上面标注着从微光带到九域各城的航线，连中途该在哪片星尘丛补充能量、哪处冰原能挖到千年冰髓都写得清清楚楚，“让孩子们知道，两界的往来不是从我们开始的，是祖辈就埋下的根。”
小阿冰正在给银肤族的孩子分发冰纹石：“这个送给你们当见面礼。去了九域，要是想微光带了，就用星络纹在上面画个星羽兽，它会发光的。”
一个银肤小姑娘接过冰纹石，小心翼翼地用星络纹在上面画了朵光苔花：“这个回赠给你。在九域看到它发光，就是我们在想你啦。”
小石头则被一群银肤少年围住，他们好奇地摸着他的雷纹斧：“九域的锻造术真的能让斧头劈开虚化物吗？”“听说你们的灵铁里混了共生草的汁液？”
小石头得意地抡起斧头，雷纹在斧刃上转了个圈：“何止！等去了雷煞族的铁匠铺，我教你们用九域的火纹淬星流晶，保证让你们的星晶杖威力翻倍！”
星玄看着这热闹的景象，悄悄对身边的林砚影像说：“你看，孩子们比我们想象的更懂‘共生’。他们从不在乎对方的纹路是红是蓝，只在乎能不能一起玩、一起学。”
林砚的影像在星流晶中微笑，星纹与晶碑的十二纹章共鸣：“因为他们心里没有‘界’，只有‘我们’。”
二、九域游学记
银肤族的第一批游学队伍抵达九域时，正值落枫原的枫叶红透。小芽带着三个银肤少年站在传送阵前，看着漫天飘落的红枫，眼睛瞪得溜圆——微光带只有银蓝的星尘，从没有这样热烈的红色。
“这是枫叶，能做书签，还能酿枫酒。”小芽捡起一片枫叶，用木族的灵纹在叶面上画了个星羽兽，“你看，这样就能保存很久不枯萎。”
银肤少年星陨小心地接过枫叶，星络纹在指尖流转，枫叶背面立刻浮现出银蓝色的星轨：“我们那边用星流晶粉末保存记忆，没想到树叶也能当‘记忆片’。”
九域为他们准备的游学第一站是灵植森林。青柯的守界藤在森林入口搭起拱门，藤上挂着两界的花——九域的共生草、微光带的灯草，红白蓝三色交织，像条绚丽的彩带。
木族的老族长正带着孩子们培育新的共生草品种，见到银肤少年，立刻递过一盆刚发芽的幼苗：“试试用星络纹催它生长？我们试过血契纹和冰纹，还没试过星流晶的能量呢。”
星陨犹豫着伸出手，星络纹在幼苗周围画了个圈。奇迹发生了——幼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舒展叶片，叶尖竟同时染上了星尘蓝和灵植绿，开出一朵半蓝半绿的小花。
“成了！”老族长喜得胡子都翘起来了，“这是第一株同时吸收两界灵力的共生草！就叫‘星芽草’，纪念你们的相遇！”
游学的第二站是玄冰域。银肤少女星露站在冰雕广场上，看着玄冰族人用冰纹雕刻出的飞禽走兽，忍不住发出惊叹。她试着用星络纹在冰雕上画星轨，冰雕竟突然“活”了过来，银蓝色的星轨在冰兽周身流转，像给它们镀了层星光。
“太神奇了！”星露拉着小阿冰的手，星络纹与冰纹在掌心交织，“冰纹的冷冽和星络纹的清透，居然能让冰雕有‘灵气’！”
小阿冰笑着点头，带她去冰窖参观：“这里的冰窖有千年了，里面藏着玄冰域的‘冰魄’，用星络纹激发它，能让你的星晶杖储存更多能量。”
在雷煞族的铁匠铺，星陨和星锤两个少年彻底看呆了。铁匠铺的熔炉里，九域的火纹与雷纹交织，将灵铁烧得通红；铁匠们抡着带血契纹的铁锤，每一锤落下，都能溅出金色的火花。
“这是‘混灵铁’，用十二族的灵矿加星流晶碎屑熔的。”小石头给他们递过一把刚打好的小刀，刀柄上刻着共生草和星羽兽，“试试？比你们的星晶匕首锋利十倍。”
星锤接过小刀，星络纹在刀身一扫，刀刃立刻泛起银蓝的光：“能劈开虚化物吗？”
“何止！”小石头一拍胸脯，“等你们学会用火纹淬刃，连虚空裂隙的边缘都能划开！”
最后一站是沧溟海。小浪浪的“破浪号”载着他们在海上航行，海图在甲板上展开，九域的航线与微光带的星轨在图上交汇，像张巨大的网。
“看那片珊瑚礁，”小浪浪指着海底一片彩色的礁石，“我们刚在那里种了星流晶培育的珊瑚，用沧溟族的水纹催长，比原来快了三倍。”
银肤少年星轨趴在船边，看着珊瑚礁上闪烁的银蓝光点，突然说：“我们可以在星流晶矿脉里种九域的海藻，星络纹和水纹配合，说不定能净化矿脉里的寂灵液残留。”
小浪浪眼睛一亮，立刻在海图上记下这个想法：“回去就试试！说不定能开辟新的‘双界培育法’！”
三、学制里的大道理
双界学制实行半年后，奇妙的变化在两界悄然发生。
玄冰域的冰雕开始出现星络纹的星轨图案，冰雕的保质期延长了一倍；雷煞族的武器上多了星流晶镶嵌的纹路，雷纹的威力比以前更强；沧溟海的航标灯里混了灯草的粉末，在雾里能发出银蓝的光，再不怕迷路。
微光带的星晶建筑则多了九域的元素——星晶课堂的顶壁刻着共生草的纹路，能自动调节光线；银肤人的食物里加了落枫原的枫叶糖，星尘糕有了淡淡的甜香；连游光兽的巢穴都铺了九域的软草，蓝火眼睛里时常映着灵植的绿色。
最让人惊喜的是孩子们的发明。小噬和星陨合作，用血契纹和星络纹创造出“双界预警阵”，能同时感应九域的地脉异动和微光带的裂隙扩张；小阿冰和星露培育的“冰星花”，在极寒和极热的环境下都能存活，成了共守界的新屏障；小石头和星锤锻造的“破界斧”，斧刃一半是雷纹灵铁，一半是星流晶，劈开虚化物时能同时爆发出金红两色的光。
在晶海的季度记忆展上，孩子们第一次看到了两界祖辈往来的完整影像：九域的陶匠教银肤人做陶罐，银肤人则教他们用星流晶磨镜子；木族的灵植师和微光带的星农一起培育作物，地里长着带星尘的稻子；甚至有对年轻的恋人，一个画冰纹，一个画星络纹，在界壁边缘种了片混着两界花的花园。
“原来他们早就做到了。”小芽看着影像里的花园，突然说，“我们现在做的，不过是把他们没做完的事继续下去。”
星陨点头，星络纹在掌心画出两界的地图：“或许‘界’从来就不是用来隔开我们的，是用来让我们学会如何走到一起的。”
夕阳落在晶海的记忆展上，将孩子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他们的手牵在一起，血契纹、冰纹、雷纹、水纹、星络纹……在地面上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网住了晶海的碎影，也网住了两界的未来。
小噬望着这张网，突然想起林砚先生的话：“最好的学制，不是教会他们多少知识，是教会他们相信‘我们’比‘我’更有力量。”
此刻，他信了。因为掌心的星羽兽印记正与所有纹路共鸣，发出温暖的光，像在说：看，这才是真正的天地纹路，不分你我，只有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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