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定，戴着发卡的长发披散下来，映衬着一张娇白的小脸，美貌绝伦，她的视线直直地看向前方，凛然又庄重的开口——
“我宣誓——”
现场气氛陡然停顿，几秒钟后，全校师生宛如波浪般整齐划一地站了起来，举起右手，放在了身前。
声势浩大的宣誓声，瞬间轰动了整个校园。
“我宣誓——”
秦兮娆乌黑的眼睛里似有浮光掠影闪过，娇艳的红唇吐出话语，“我将战胜怯弱的自己，变得勇敢坚韧！”
“我将战胜怯弱的自己，变得勇敢坚韧！”少年锐气庄重的声音，震的整个地面都在颤。
“我将在真实的世界里，找到属于自己的未来！”
“我将在真实的世界里，找到属于自己的未来！”
“我将与我所喜之人，共同携手未来！”
“我将与我所喜之人，共同携手未来！”
“……”
“薪火传承，邪不胜正，山海和合，愿我们所有人，在晨光熹微处，终能窥得天光！”
“薪火传承，邪不胜正，山海和合，愿我们所有人，在晨光熹微处，终能窥得天光！
少年人的意气风发和肆意张扬，在此刻展露的淋漓尽致。
秦兮娆站在人群最中心，俯视着一双双热兴奋的视线，她在那一双双充满了生命力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忽然就明白了夜劭为什么坚持一定要让她上学了。
她十九岁。
她没有腐朽。
她依旧美丽，鲜活。
秦兮娆抬起眼皮，视线落在夜劭脸上，男人依旧是她最熟悉的，温柔鬼魅的神情。
她对着那个方向，那个人，忽然露出了一丝笑魇。
……
二楼恐慌的楼梯之上，两道身影卓然而立。
姬秋眠慵懒地半耷着眼皮，清眉朗目，眼神带着一股似乎永远也睡不醒的颓意，懒懒地说，“她爱上他了。”
站在他身边的越萱，纤细高挑的身体狠狠一颤，视线死死地盯着秦兮娆，声音有种尖锐的扭曲，“不可能！她不能！她没有那个能力！”
姬秋眠懒惰地说，“信不信随你。”
越萱美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诡谲的视线，似乎要将高台上那明艳热烈的少女，一口一口地咬碎吞下去。
她想说不可能！
即便“他”得不到她，秦兮娆也永远不可能爱上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男人！
但她身边站着的人，是秦兮娆的父亲，是天底下最了解那个女孩子的人。
他说秦兮娆爱上夜劭了……
那就是真的爱上了……
这个已经被剥夺掉七情六欲的少女，在她十九岁那年，爱上了一个男人。
越萱脸上的表情，是一种空茫的绝望，一会儿呢喃着不可能，一会儿又问，“他是怎么办到的？”
姬秋眠视线从秦兮娆身上一掠而过，不带丝毫情绪，低沉的声音也透着一抹懒倦的意味，“她是个人，又不是真的玩偶，怎么可能真的不会爱人？”
男人单手撑着下巴，脸上露出一个慵懒又冷酷的笑容，“只有死人，才不会让人伤心，更不会爱上其他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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