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离的通讯器急促震动时,坎特蕾拉正握着她的手,指尖还带着刚和解时的暖意。待长离匆匆接完令尹今汐的紧急来电,满脸歉意地告辞。
坎特蕾拉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快去忙吧,记得常联系,翡萨烈永远有你的位置。”长离点头,目光扫过漂泊者时,多了几分释然,随即转身快步离去。
目送长离走远,两人的注意力立刻被家族的阴霾拉回。穿梭在翡萨烈的庭院里,看着被鸣式感染的族人——有平日里爱织锦的侍女,癫狂时抱着织梭不停穿梭,织完一匹锦就直挺挺倒下;有擅长酿酒的族人,抱着酒坛灌到醉倒,醒来后又机械地重复酿酒动作——坎特蕾拉的紫眸里满是心疼,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漂泊者的手。
“他们太痛苦了。”她声音发颤,“我们一定要找到办法。”漂泊者握紧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掌心的薄茧,轻声安抚:“会的,坎坎,我们一起找。”
恰在此时,隐海修会的修士匆匆赶来,带来的消息如惊雷般炸响——天音是鸣式诱捕傀儡的低语,利维亚坦是传播精神瘟疫的鸣式,甚至牵扯出岁主与初代主座的过往。坎特蕾拉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家族禁地的图书馆!我小时候听祖母说,那里藏着翡萨烈最古老的秘闻,说不定有关于鸣式的记载!”
可当他们询问禁地规则时,却得知每日晚八点后禁止进入,违者会暂时消失。抬头看天,暮色早已漫过檐角,时钟指针稳稳指向九点。“只能等明天了。”漂泊者轻叹,伸手将她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不经意蹭过她的耳垂,让她微微红了脸。
回到卧房,疲惫如潮水般涌来。简单洗漱后,坎特蕾拉刚躺到床上,就被漂泊者轻轻揽进怀里。他的手掌贴着她的腰腹,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衣传来,刚好覆在她肋骨的旧伤处,带着小心翼翼的呵护。“明天赶早去图书馆,今晚不许想太多。”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里满是宠溺,“有我在,不会让你和族人有事的。”
坎特蕾拉往他怀里蹭了蹭,鼻尖埋进他颈窝,呼吸着他身上独有的、混合着阳光与硝烟的气息:“还是叫我坎坎吧,阿漂。”她抬手圈住他的腰,指尖轻轻挠了挠他腰侧的痒处——明知他这里最敏感,偏要逗他。漂泊者轻笑出声,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好,坎坎。”
月光透过窗棂,在床榻上洒下细碎银辉,两人在彼此的呼吸声中渐渐入眠。深夜,漂泊者被膀胱的胀痛唤醒,怕惊扰坎特蕾拉,他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刚套上内裤,身后就传来带着睡意的软糯声音:“阿漂,你去哪?”
他回头,见坎特蕾拉揉着眼睛坐起身,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上,像只刚睡醒的小猫。“我去趟厕所,马上回来。”他放轻声音,可坎特蕾拉还是掀开被子下床,拿起外套走到他面前,踮起脚尖为他披上:“夜里凉,别冻着。”她的指尖不小心蹭过他的脖颈,带着刚睡醒的温热,让他心头一暖。
“我很快就回,你乖乖躺好。”漂泊者俯身,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吻,像吻易碎的珍宝。可坎特蕾拉却晃了晃脑袋,拉住他的手:“我陪你去,不然总担心你偷偷着凉。”她的眼神亮晶晶的,带着不容拒绝的娇憨,让漂泊者无法反驳,只能任由她牵着自己的手,一步步走向厕所。
路过花园回廊时,细碎的低语声钻进耳朵。漂泊者猛地驻足,示意坎特蕾拉噤声,两人悄悄躲到灌木丛后——只见负责修剪花草的侍女和白天来报信的修士正鬼鬼祟祟地交谈,话语里满是“利维亚坦”“混乱”“臣服黑暗”的字眼。
坎特蕾拉的身体瞬间绷紧,指尖紧紧攥住漂泊者的手,指甲几乎嵌进他的掌心。漂泊者立刻将她护在身后,另一只手悄悄握住腰间的剑柄,眼神变得锐利。待那两人走远,他才转身,轻轻揉了揉她发白的脸颊:“别怕,坎坎,我们知道了他们的阴谋,就能阻止他们。”
坎特蕾拉抬头,眼眶微红,却还是咬着唇点头:“嗯,有你在,我不怕。”她伸手抱住他的腰,将脸埋进他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不安渐渐消散。
“先去解决你的事吧,别憋坏了。”她忽然抬头,踮起脚尖在他唇角咬了一下,惹得他轻笑出声。漂泊者无奈又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尖:“你呀。”
看着他走进厕所,坎特蕾拉靠在门框上,月光洒在她身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待漂泊者出来,正准备穿内裤,她却快步上前按住他的手,眼底闪着狡黠的光:“擦干净再穿,我来帮你。”
漂泊者的耳尖瞬间泛红,伸手想推开她:“不用,我自己来……”可坎特蕾拉却固执地拿起毛巾,指尖轻轻擦过他的腰腹,动作温柔得像在触碰稀世珍宝。“我们是夫妻呀,有什么害羞的。”她抬头,冲他眨了眨眼,让他瞬间没了反驳的力气,只能任由她摆弄。
整理好衣物,漂泊者牵起坎特蕾拉的手往回走。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仿佛永远不会分开。“明天找长老时,我陪你去。”漂泊者忽然开口,“你信得过的人,我也想好好认识,以后一起守护翡萨烈。”
坎特蕾拉点头,往他身边靠了靠,肩膀贴着他的手臂:“我早就想介绍他们给你认识了,有位长老还会酿你喜欢的青梅酒,等事情解决了,我们一起去喝。”
“好啊。”漂泊者轻笑,忽然停下脚步,转身将她拥入怀中,低头吻住她的唇。月光下,他的吻温柔又缠绵,带着对未来的期许,也带着对她的珍视。坎特蕾拉闭上眼,伸手圈住他的脖子,细细回应着他的吻,仿佛要将彼此的心意都融入这月色里。
回到卧房,两人躺在床上,坎特蕾拉窝在漂泊者的怀里,指尖在他胸口画着圈:“阿漂,你说我们找到解决办法后,要不要去波蒂维诺堡再待几天?那里的日落特别美,上次我们去的时候,你还说要陪我看遍所有好看的日落。”
漂泊者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好,等一切安定,我们去看日落,去逛你喜欢的集市,去喝你爱喝的紫合欢茶,把所有没来得及做的事都补上。”他的手掌轻轻覆在她的小腹上,声音变得柔软,“还要等我们的宝宝出生,带他一起看世界。”
坎特蕾拉的脸颊瞬间发烫,伸手拍了拍他的胸口:“谁要跟你说宝宝了。”嘴上这么说,身体却更紧地贴着他,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相拥的两人身上。尽管明天还有未知的危险、棘手的阴谋,但此刻,在彼此的怀抱里,他们却无比安心。因为他们知道,只要携手并肩,再黑暗的阴霾,也终会被爱意与勇气驱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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