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渊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拥着她,手掌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她的后背,像是在安抚一只终于被彻底驯服的珍贵宠物。
“今天有什么安排?”他状似随意地问,手指卷弄着她散落在枕间的长发。
沐晚晴的心微微一提。这是在查岗?
还是单纯的闲聊?
她稳住心神,声音依旧柔软,带着事后的慵懒和细微的沙哑:“上午约了法语老师…下午,可能去朋友的工作室看看她新到的画……”
她半真半假地回答,隐去了“霁望”的具体事务。
“嗯。”陆承渊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似乎并不在意答案,“法语课可以推迟。上午陪我。”
这不是商量,是命令。
“好。”沐晚晴温顺地应下。
他没有问她那个“朋友”是谁,也没有追问“工作室”的细节。
这种不过问,与其说是信任,不如说是一种居高临下的自信。
他相信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无需事事过问。
两人又躺了一会儿,陆承渊才率先起身。赤裸精壮的身体在晨光中展露出完美的线条和力量感,背部甚至还有几道浅浅的抓痕。
他毫不避讳地走进浴室,很快传来水声。
沐晚晴拥着被子坐起身,看着浴室磨砂玻璃后模糊的身影,眼神迅速恢复了冷静。
她快速下床,将散落在地上的睡袍捡起穿好,然后开始整理凌乱的床铺,抹去一切过于糜烂的痕迹。
当陆承渊围着浴巾出来时,卧室已经基本恢复了整洁。沐晚晴正站在窗前,微微拉开一点窗帘看着外面的雨后天晴。
阳光洒在她身上,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侧脸宁静美好。
他走过去,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颈窝间,深吸了一口她身上的气息。
“饿了。”他说,语气自然得像一对寻常夫妻。
早餐是沐晚晴准备的简单的西式早点:煎蛋、火腿、烤吐司、咖啡。
两人坐在临窗的小餐桌旁,气氛有一种奇异的宁静与和谐。陆承渊看着财经新闻平板,偶尔会就某条新闻简短地发表一下看法,沐晚晴则安静地听着,适时地给出一点反应。
这种日常化的亲密,比昨夜激烈的身体交缠,更让沐晚晴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它仿佛在编织一张更细密的网,将她温柔地笼罩其中。
吃完早餐,陆承渊并没有立刻离开的意思。他甚至让周助理送来了几份需要紧急处理的文件。
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处理公务,沐晚晴则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看那本《观看之道》,偶尔为他续上咖啡。
空气中只剩下纸张翻动、键盘敲击和偶尔的啜饮咖啡的声音。
直到他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合上电脑,揉了揉眉心,目光才再次落到沐晚晴身上。
“会下围棋吗?”他忽然问。
沐晚晴微微一怔,放下书:“学过一点,但很生疏。”
围棋太过费时耗神,并非豪门淑女的必修重点,她确实只懂皮毛。
“过来。”他指了指面前的茶几。
沐晚晴依言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他从茶几下拿出一个精致的木质棋盒,打开,里面是白玉和墨玉打磨成的棋子,触手温润冰凉。
“陪我下一局。”他说,语气不容拒绝。
沐晚晴心中了然。
这又是一场测试。从身体到头脑,他要在每一个维度确认她的“价值”和“可控性”。
棋局开始。
陆承渊执黑先行,落子果断,布局大气磅礴,带着一股天然的侵略性和掌控欲。
沐晚晴执白,步步为营,谨慎应对,她棋力确实普通,但胜在心思缜密,记忆力好,且极其善于观察和学习。
她很快发现,陆承渊的棋风和他为人处世极其相似。
他很擅长布局,着眼大局,习惯掌控节奏,偶尔会露出破绽,但那破绽往往可能是诱敌深入的陷阱。
沐晚晴不敢冒进,只是小心翼翼地防守,偶尔在他故意卖出的破绽前佯装不知,老老实实加固自己的地盘。
她表现得像一个认真好学却又天赋有限的学生,偶尔会因为一步意外的妙手而露出小小的欣喜,又很快因为他的轻松化解而露出懊恼和钦佩。
这种姿态,显然比一个锋芒毕露的对手更让陆承渊受用。
棋至中盘,黑棋优势明显。
陆承渊放松地靠进沙发里,指尖夹着一枚墨玉棋子,若有所思地看着棋盘,又抬眼看向对面凝神思索的沐晚晴。
阳光透过纱帘,照在她低垂的侧脸上,鼻尖沁出细微的汗珠,长睫毛在眼下投下柔和的阴影,神情专注得近乎虔诚。
她穿着简单的真丝睡袍,领口微松,露出锁骨处一小片暧昧的红痕。
一种混合着智力欣赏与肉体满足的微妙愉悦感,在他心中弥漫开来。
他忽然开口,声音平静无波:“‘霁望咨询’最近怎么样?”
沐晚晴捏着棋子的手指猛地一颤,白玉棋子差点脱手滑落!
他知道了!
他果然一直都知道!
而且选择在这个时候,以这种方式,轻描淡写地挑明!
她猛地抬起头,撞进他深邃无波的眼眸里。那里面没有质问,没有怒气,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猫捉老鼠般的玩味和……等待。
等待她的反应。
等待她的解释。
等待她的……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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