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世的深秋,空气清冷澄澈,利马特河两岸的古老建筑与对岸苏黎世银行的现代玻璃幕墙交相辉映,古老财富与现代金融在这里完美融合,散发着一种冷静而矜贵的气息。
沐晚晴裹着max mara的驼色羊绒大衣,跟在陆承渊身边,走出私人飞机的舷梯。
她精通德语,曾在慕尼黑交换学习过一年,日常交流与听力都毫无障碍。
周助理和另外两名随行人员沉默而高效地处理着行李和通关事宜。
一切都有条不紊,无需她操心分毫。
他们下榻在位于班霍夫大街的博安湖畔皇宫酒店顶层套房,窗外就是碧蓝的苏黎世湖和白雪皑皑的阿尔卑斯山景。
套房极尽奢华,服务无可挑剔,但沐晚晴清晰地感受到,这与在上海的公寓完全不同。
在这里,她更像一件被携带的、格外珍视的行李,一切行动都严格遵循着陆承渊的日程和安排。
第一天的行程是参加苏黎世艺术博览会的开幕预展。这确实是世界顶级的艺术盛会,汇聚了全球最知名的画廊和艺术家。
陆承渊的出现引起了不小关注,但他显然意不在此,更像是履行一个承诺,或是为此次行程提供一个合理的幌子。
他带着沐晚晴在几个重点展位前短暂停留,与几位国际级画廊主和藏家寒暄,态度礼貌却疏离。
沐晚晴保持着得体的微笑,用心观察着每一件作品和每一次交谈,大脑飞速运转,记忆着那些名字、面孔和可能的联系。
她知道,这些信息对于“霁望”的未来可能至关重要。
然而,她的注意力很快被另一件事吸引。
她注意到,在整个过程中,周助理似乎格外忙碌,不时低声接打电话,或与随行人员交换眼神。
陆承渊虽然看似专注于艺术,但眼神偶尔会掠过会场入口或某个不起眼的角落,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警惕。
气氛有些微妙的不对劲。
预展结束后,陆承渊以“还有公务”为由,没有参加接下来的晚宴,而是带着沐晚晴直接返回酒店。
回到套房,陆承渊脱下西装外套,扯松领带,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冷厉。
他走到落地窗前,望着窗外渐渐亮起的城市灯火,沉默不语。
沐晚晴没有打扰他,只是安静地去为他倒了一杯水。
就在这时,套房的专线电话响了。
周助理接起,听了片刻,脸色微微一凝,捂住听筒,低声对陆承渊说:“陆先生,是格鲁伯先生。他坚持要现在与您通话。”
陆承渊的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转身接过电话。
他没有避开众人,但开口时特意放低了音量,流利的德语从他口中吐出,字句压得极轻。
沐晚晴站在不远处,目光落在手中的水杯上,耳朵却下意识捕捉着那些模糊的音节。
她能听清零星几个词。
“文件”“泄露”“追踪”“风险”,但连贯的句意被刻意压低的声线切割得支离破碎,完全无法拼凑出完整信息。
她知道陆承渊是故意的,在不确定环境是否绝对安全时,他连母语交流都保持着极致谨慎。
即便听不真切,沐晚晴仍能感受到陆承渊周身气场的变化,变得更加锐利和具有压迫感。
他听着电话,偶尔用更轻的声音简短回应,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窗台,节奏急促,透着隐忍的焦灼。
通话持续了大约十分钟。
挂断电话后,陆承渊的脸色明显沉了下来。他沉默片刻,对周助理吩咐:“准备车,去‘安全屋’。”
安全屋?
沐晚晴的心猛地一沉。
那些零碎的德语词汇在脑海里盘旋,结合陆承渊的反应,一个模糊的猜测浮现。
他们或许卷入了一场与机密相关的危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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