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明何大清原本的打算,并不是要把房子全给何雨柱。
贾张氏趴在窗边,看着雨水和搬运工进进出出地搬东西。
突然她眼睛一亮,兴奋地拍了下大腿,自言自语道:“对,这死丫头搬走了,房子不就空着了吗?”
贾张氏话音刚落,就听见秦淮如在外头说话的声音。
每天中午秦淮如都会借口孩子小,从厂里溜回来给贾张氏祖孙做饭。
刚走进院子,秦淮如瞧见雨水忙个不停,惊讶地问:“雨水,你这是要搬家吗?”
“怎么突然要走了呢?”
雨水重重地把东西放到板车上,冷笑一声:“秦淮如,你装什么蒜?”
“我为什么搬,你心里应该有数吧?”
“在这儿装什么好人呢?”
秦淮如赶忙说:“不是,雨水,你得给我说清楚。”
“你搬家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没让你走。”
雨水瞅着秦淮如一脸无辜,说道:“要说清楚就说清楚,秦淮如,我问你,你是不是压根就看不上我哥何雨柱?”
“既然看不上他,为什么还占他便宜,吃他从食堂带回来的饭?”
“又想当**,又想立牌坊,吃了我哥的饭,还在他面前装纯洁,装给谁看呢?”
“有那么点心眼,就用在正途上,整天就想着占便宜,你们‘四二零’永远也别想发财。”
说完,雨水锁上门,对车夫说:“师傅,咱们走吧!”
秦淮如气得直咬牙,看着雨水的背影回了屋。
贾张氏赶紧凑上来,笑嘻嘻地说:“淮如,瞧见雨水那死丫头搬走了吧?”
“她房子空出来了,等傻柱下班回来,你去跟他说说。”
“把雨水的房子要过来给咱们棒梗住。”
“这样棒梗以后也有自己的房子住了,哈哈!”
秦淮如一听,惊讶地看着贾张氏:“妈,那是人家的房子,凭什么给咱们住?”
贾张氏笑着说:“别人不知道,你还不清楚吗?傻柱那种人,只要你把他哄高兴了,他心都能掏出来给你,更别说房子了。”
秦淮如听后,一阵恶心。
一想到傻柱那张又丑又老的脸,她感觉自己都要吐了。
秦淮如摇摇头说:“妈,我可不去。”
“刚才雨水见了我,跟要吃人一样,怕是已经恨死我了。”
贾张氏撇撇嘴:“恨就恨呗,她还能吃了你不成?”
秦淮如摇摇头说:“妈,你不知道别人说话有多难听吗?”
“以后咱们还是少跟傻柱来往吧。”
“等这阵子风头过了再说。”
贾张氏急着问:“那不跟傻柱来往,他带回来的饭可就吃不上了!”
“咱家以后吃什么喝什么呀?”
秦淮如说:“我这不是还有工资嘛。”
“实在不行,咱们少吃点肉就是了。”
贾张氏一听,心里虽然不乐意,但也没办法再反驳了。
自从贾东旭死了以后,贾张氏就没那么嚣张了。
她心里明白,要想晚年过得好,还得靠秦淮如。
要是真把秦淮如惹急了,秦淮如一甩手,把三个孩子都扔给她,自己再找人嫁了。
那时候才是她真正的苦日子。
所以平时虽然贾张氏对秦淮如盯得紧,但说话做事已经没以前那么横了。
后院里,许大茂从医院回来,刘光福赶紧把昨天开会的事告诉了他。
听完之后,许大茂露出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说道:“活该,傻柱这狗东西什么好处都没捞到,真痛快。”
刘光福说:“易大爷被带走后,死不悔改,不接受教育。”
“结果被打成了猪头,还被罚去扫厕所。”
许大茂拍手叫好:“活该!平时易中海和傻柱两个狼狈为奸,现在狗咬狗,一嘴毛。”
“没想到雨水那小丫头平时看着挺文静,真急了也能咬人。”
刘光福又说:“这次雨水能拿到这么多钱,全靠李前帮她说了几句话。”
“不然就算拿到了,雨水也得分一半给傻柱。”
“现在雨水拿了1000块现金,剩下的钱易中海打了欠条,不过雨水拿到钱后立马买了个小宅子。”
听到雨水竟然买了房子,许大茂气得要命。
操!老子上班这么多年都买不起房,一个小丫头片子竟然靠着易中海暴富了。
在许大茂心里,不管易中海是不是先做错了事,他认为雨水能从他手里拿到那么多钱,那就是**。
要知道许大茂的工作虽然能捞点油水,但工资不高,一个月才25块钱。
要赚5000多块,许大茂不吃不喝得干近二十年。
虽然许大茂的老丈人有钱,但娄晓娥家对他防得紧。
别说给他们买房,连许大茂的工作都被娄半成压着干了很多年,还是个基层员工。
为此,许大茂没少和娄晓娥吵架。
许大茂嘴里骂骂咧咧地说:“这该死的李前,凭什么帮雨水不帮我?”
要是李前也能帮他收拾一下傻柱,看以后傻柱还敢不敢动不动就打他。
不过许大茂心里明白,他已经把李前得罪狠了,人家怎么可能帮他?
不找他麻烦就不错了。
刘光福谄媚地看着许大茂说:“茂哥,您不在的这两天院里发生的事我都告诉您了。”
“这……”
说完,刘光福眼巴巴地盯着许大茂床头边的槽子糕。
槽子糕香甜的味道直往刘光齐鼻子里钻,馋得他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看到刘光福这个样子,许大茂拿起一块槽子糕说:“拿去吃吧!”
“以后院里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汇报!”
刘光福一看自己竟然得到了一整块槽子糕,高兴得不得了。
要知道刘光福从小到大从来没吃过一整块槽子糕。
他们家平时有好吃的,只有刘海中和老大刘光齐才有资格吃。
刘光福这么大了,根本就没吃过好东西。
家里条件本来就差,他也就是饿不死,比街上讨饭的强一点。
不过人家讨饭的还不挨打呢。
他一天要挨两次小打,三天要挨一次大打。
他挨打的次数,恐怕比刘光福这辈子吃饭的次数还要多。
看到许大茂这么大方,开心的刘光福赶紧点头说:“放心吧,茂哥,我就是你在这院子里藏在暗处的眼睛。”
“有什么动静我都替你盯着。”
许大茂摆摆手:“去吧!”
等刘光福走后,娄晓娥从外面进来问:“大茂,我怎么看见刘光福拿着东西从咱家出去了?是你给他的?”
许大茂不在意地说:“就是别人送的槽子糕,我给了光福一块。”
“结果他高兴得不得了。”
“这二大爷养儿子不如养狗,他们家儿子看见什么都稀罕。”
娄晓娥翻了个白眼:“许大茂,鸡我已经搁火上慢炖了。”
“你自己多留点神。”
“我回娘家去了。”
许大茂急了眼:“不是,娥子,我这刚出院,你怎么又要走呢?”
“就不能多陪陪我嘛?”
早就有离婚念头的娄晓娥,都懒得瞧他一眼。
要不是今天许大茂出院,她压根不会回来……
而且在许大茂住院那会儿,娄半成已经让医生顺道给他检查了。
检查结果是,许大茂没有生育能力。
现在娄晓娥就等着许大茂身体恢复好,就跟他去办离婚手续。
这些许大茂一概不知。
现在他刚出院,自然不能出去乱来。
现在只要有个女的在他眼前晃悠,他心里就直痒痒。
尤其是娄晓娥,还是他老婆呢。
娄晓娥瞧见许大茂那色眯眯的眼神,心里头跟吃了苍蝇似的难受。
她一脸嫌弃地说:“你现在能走能动,还用得着人陪吗?”
“我走了,许大茂,你自己注意点,鸡汤还在火上炖着呢,别忘了。”
说完,娄晓娥就像一阵风似的跑了。
许大茂气得把枕头狠狠地摔在地上,嘴里骂骂咧咧:“你个臭娘们儿,臭娘们儿……”
红星派出所。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动着,走了老半天才到。
从四合院到派出所走路不过五分钟的事儿。
可她愣是花了整整俩小时才到。
实在是她腰疼得厉害,走一步都费劲。
但她心里明白,要想自己过得舒坦点,必须赶紧把易中海给捞出来。
再次见到聋老太太,易中海的眼泪止不住地哗哗流:“老太太,我这次可真是遭了大罪喽!”
“你看看我被打成什么样了,呜呜,嘴肿得都说不利索了。”
“他们天天逼我去打扫厕所,又脏又累,老太太,你快想想办法把我弄出去吧,呜呜~”
聋老太太被易中海这副模样给吓坏了。
瞧着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巴肿得老高,说话都不利索,她心疼得差点哭出来。
她颤巍巍地伸出手摸了摸易中海的脸:“中海,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易中海说:“老太太,你先别管是谁打的我。”
“现在最要紧的是你去找傻柱,让他找雨水写份谅解书。”
“只要雨水肯写,我就能早点出来。”
聋老太太问:“非得找雨水那死丫头吗?那丫头倔得很,肯定不会答应的。”
“找傻柱不行吗?傻柱也是何家人。”
易中海摇了摇头:“不行,老太太,傻柱写的谅解书没用。”
“必须得雨水写才行。”
聋老太太连忙点头:“好,好,我这就回去找傻柱。”
“中海,你还有什么需要不?要不要我给你送点吃的?”
虽说这么说,但要是真想给易中海送吃的,她来的时候就会带上。
可是她两手空空,什么也没带。
因为聋老太太现在压根没钱。
易中海摇了摇头:“算了,老太太,你赶紧帮我找傻柱,让他快点找雨水。”
聋老太太点了点头,走了。
晚上,四合院门口。
聋老太太站在门口一直等,终于瞅见了傻柱。
她盯着傻柱手里的网兜,见里头东西沉甸甸的,就抿着嘴点头,脸上立马露出慈祥的笑容:“傻柱,你回来啦?”
傻柱被这声音吓了一跳,看清是聋老太太后,摸了摸头说:“老太太,你差点吓死我了。”
“大晚上站门口干什么?外面多冷。”
聋老太太笑着问:“傻柱,今天带什么菜了?”
傻柱只好打开饭盒说:“喏,今天肉不多,但也有一点,老太太您拿回去吃吧!”
正要接菜的时候,贾张氏一把抢了过去,还把傻柱手里另一盒也抢走了,边抢边骂:“老不死的,还厚着脸皮来吃晚辈的东西,不嫌丢人?”
看着到手的肉没了,贾张氏还在那儿嘀咕。
聋老太太气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举起拐杖就想打,贾张氏却一闪身跑掉了。
但想到自己来这儿还有更重要的事儿,聋老太太决定先放下这个,先说眼前的:“傻柱,我今天去派出所看过你易大爷了。”
“他在里面被打得不行,脸肿得跟馒头似的,说话都不利索,还得打扫臭厕所。”
“你易大爷都哭了。”
傻柱挠了挠头,无奈地说:“这事儿闹的,等易大爷出来我请他喝酒。”
聋老太太说:“傻柱,现在有个办法能让你易大爷立马出来,不用受这罪。”
傻柱问:“什么好办法?”
聋老太太把易中海的话复述了一遍,接着问:“傻柱,雨水搬哪去了?我从窗户看见她屋子全空了。”
傻柱惊讶地说:“雨水搬走了?”
“这丫头动作还挺快,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看来是真的要跟我断绝关系了。”
说完,傻柱急匆匆往中院雨水住的屋子走去。
他瞧见门锁着,屋里东西全空了。
傻柱气得直骂:“死雨水,你这是干的什么事儿?”
喘着气走过来的聋老太太一脸焦急地问:“雨水有没有告诉你她搬到哪去了?”
傻柱摇头:“这丫头白天就搬走了,我现在才回来,连她面都没见着,怎么知道她去哪儿了?”
聋老太太一听,心里一沉,彻底没指望了。
雨水跑得无影无踪,上哪儿找她要谅解书?
欲哭无泪的聋老太太想起以前的人情也用不上了,雨水又找不到,易中海看来一时半会儿也出不来。
她只能瘪着嘴,脸都快哭了,拄着拐杖慢慢往后面院子挪去。
傻柱刚要进屋,就看见贾张氏拎着他的饭盒笑眯眯地走过来:“喏,傻柱,我把饭盒都给你洗得干干净净了。”
傻柱一听有点意外。
平时贾张氏都是让棒梗送饭盒的,什么时候亲自送过来了?还洗得这么干净。
傻柱心里头有点高兴,难道这就是贾大妈同意他和秦姐的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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