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南宫景宸,德妃所出,在众皇子中算是个特殊的存在。他生得俊美,眉眼间承袭了德妃的精致,却偏生带了一股阴郁之气。自他迎娶云汐兰为侧福晋后,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位皇子对云汐兰是上了心的,或者说,是陷入了一种近乎偏执的占有。
物质用度上,他给予云汐兰的都是顶尖的,远超其他侍妾,甚至有些连正妃都未必能轻易得到的珍玩绸缎,他都毫不吝啬地送往云汐兰的院落。人前,他待她温柔体贴,言语间多有维护,俨然一副情深不渝的模样。这般的独宠,惹得府中其他侍妾眼红心妒,暗地里不知绞碎了多少帕子。
‘殿下眼里如今只有那个云侧福晋!’一个侍妾对着铜镜自怜,‘什么东西都紧着她用,我们倒像是捡剩的了!’
另一个则暗自庆幸:‘幸好啊……殿下不去她那儿的时候,也极少来我们这儿了。虽说恩宠少,但……总好过受那份罪……’这庆幸中带着一丝难以启齿的恐惧。
然而,这令人艳羡的独宠背后,却是云汐兰无法与外人道的、日复一日的噩梦。白日的温情脉脉,一旦入了夜,便荡然无存,只剩下令人毛骨悚然的扭曲。
南宫景宸似乎无法控制自己内心那股黑暗的、想要摧毁美好事物的冲动,而这份冲动,唯独在面对他“真心喜爱”的云汐兰时,爆发得最为猛烈。他几乎每隔一两日,最多不超过三天,必定会踏入云汐兰的寝房。
红烛高照,锦帐落下,便是云汐兰受刑的开始。南宫景宸会屏退所有下人,然后用他那双看似修长优雅的手,死死钳制住她。他不用寻常的鞭挞或捆绑,而是迷恋上了用牙齿啃咬。他伏在她光洁的肌肤上,如同野兽标记自己的领地,从纤细的脖颈,到饱满的胸脯,留下一个个或青紫或渗血的齿痕。
“啊——!”云汐兰痛得浑身痉挛,凄厉的尖叫却被厚重的帐幔与墙壁隔绝,传不到外界分毫。她越是痛苦挣扎,越是哀哀求饶,南宫景宸的眼中反而会迸发出一种异样的、近乎狂热的兴奋光芒。
‘叫啊……再叫大声些……’听着云汐兰痛苦的呜咽,感受着她身体的颤抖,南宫景宸心中涌起一股病态的满足感。‘你是我的……完完全全属于我……这疼痛,这印记,都是证明!’他并非不知这是伤害,但他扭曲的心智将这种施虐的快感与“爱”和“占有”划上了等号。他沉醉于这种完全掌控、肆意蹂躏所爱之人的感觉,这让他感觉自己强大而真实。
‘他又来了……’每当夜幕降临,听到那熟悉的脚步声,云汐兰就忍不住浑身发抖,如同待宰的羔羊。‘白日里的好,都是为了夜晚这般折磨我吗?’剧烈的疼痛让她几欲昏厥,可神志却偏偏清醒地承受着每一分痛苦。‘这就是他所谓的爱?这比恨更可怕!’她深知四皇子对她的“喜爱”是她目前唯一的依靠,她不敢反抗,也不能逃离,只能如同溺水之人,在这无边的痛苦与恐惧中挣扎。每一次的折磨,都让她身心俱损。
只有在南宫景宸因故偶尔不来她房中的夜晚,云汐兰才能获得一丝喘息之机。她蜷缩在床角,抚摸着身上新旧交错的伤痕,泪水无声滑落。这短暂的安宁,是她支撑下去的唯一指望,却也伴随着对下一个夜晚更深的恐惧。
而远在丞相府的李素心,还沉浸在自己女儿嫁入皇室、颇得宠爱的虚假荣光之中。她偶尔收到云汐兰报平安的家书,字里行间皆是隐忍的苦涩与强装的欢颜,她却只当是女儿初入皇室、难免辛苦,丝毫不知自己心爱的女儿,正日日夜夜生活在怎样一个人间炼狱,承受着何等水深火热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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