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清脆的枪声在林间炸响,子弹精准穿透熊瞎子粗壮的脖颈,暗红色的血柱瞬间喷涌而出。
不等那庞然大物发出痛苦的哀嚎,陈云迅速调整枪口,第二颗子弹紧接着呼啸而出,稳稳命中熊瞎子的天灵盖。
熊瞎子的嘶吼声骤然减弱,从震耳欲聋的咆哮变成微弱的呜咽,庞大如小山般的躯体晃了晃,重重砸在地上,激起一片落叶与尘土。
即便如此,陈云依旧没有放松警惕。他深知熊瞎子皮糙肉厚,更有装死诱敌的习性,不少猎人就是因为掉以轻心,靠近时被 “死去” 的熊瞎子突然暴起袭击,最终丧命。
一旁的李叔看着陈云紧绷的神情,眼底满是敬佩。
难怪这年轻人每次进山都能满载而归,这般胆大心细、临危不乱的心理素质,可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换做旁人,见熊瞎子张牙舞爪地扑来,恐怕早就吓得腿软瘫在地上了。
陈云静静等了两分钟,见地上的熊瞎子始终没有动弹,连胸腔的起伏都彻底消失,这才转头对李叔说:“李叔,您找根桦树条来,试试它还有没有气。”
李叔连忙应着,抄起柴刀砍了一根手腕粗、四米多长的桦树条,攥着枝条的末端,小心翼翼地挪到熊瞎子身边,用枝条轻轻捅了捅它的躯体。
见熊瞎子依旧毫无反应,他又加大力度捅了几下,这才松了口气,回头对陈云喊道:“真死透了!”
确认安全后,李叔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握着柴刀的手开始发抖,脚步踉跄地走到熊瞎子跟前,又补了几刀才肯罢休。
做完这一切,他再也支撑不住,“噗通” 一声跌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
陈云也靠在树干上缓了片刻,等狂跳的心脏渐渐平复,才起身招呼李叔:“咱们抓紧处理,免得夜长梦多。”
说着,他从腰间抽出锋利的匕首,李叔也强撑着起身,两人配合默契地开始给熊瞎子剥皮。
刀刃划过厚实的熊皮,发出 “嗤啦” 的声响。
不多时,一枚圆润的炭灰色熊胆被陈云从熊腹里取出,他对着光仔细看了看,眼中闪过一丝喜色:“是铁胆,品相不错!”
要知道,熊胆分三档,铜胆呈金黄色,是最上乘的珍品;铁胆为炭灰色,次之;草胆则是浅绿,品质最差。
能得到一枚铁胆,已是难得的收获。
更何况这熊瞎子浑身是宝,肥厚的熊掌、完整的熊皮,都是市面上有价无市的稀罕物,随便一件都能卖出高价。
陈云小心翼翼地将熊胆揣进贴身的挎兜,又熟练地割下熊鼻、取了熊的波棱盖,最后卸下两只沉甸甸的熊掌,放进挎兜里。
另一边,李叔也将熊皮处理得干干净净,随后两人一起将剩下的熊肉切成一条条,方便后续携带。
就在两人忙得满头大汗时,李叔的鼻子突然剧烈抽动起来,他脸色猛地一变,急促地拽了拽陈云的衣袖:“陈云,不对劲!有狼的气息,而且离得不远了!”
陈云瞬间竖起耳朵,果然听到远处传来隐约的狼嚎声,声音越来越近,尖锐得让人头皮发麻。他脸色骤变:“是血腥味把狼群招来了!别管这些熊肉了,赶紧跑!”
说话间,他见李叔还盯着地上的熊皮,舍不得撒手,当即一把从他手里抢过熊皮扔到一旁,拽着他的胳膊就往山下狂奔。
身后的狼吼声越来越近,仿佛下一秒就能看到狼群的身影。
跑着跑着,陈云突然停住脚步,眉头紧锁:“不好,这狼嚎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估计狼群已经把咱们包围了!”
李叔喘着粗气,却还保持着镇定,他吸了吸鼻子,摇头道:“还没有完全包围!往西北方向跑,那边是下坡路,而且这些狼估计知道咱们有猎枪,不敢贸然扑上来,咱们趁这功夫冲出去!”
两人不敢耽搁,拼尽全力朝着西北方向疾跑。
山间的荆棘划破了他们的衣服,尖锐的刺扎进小腿和手臂,火辣辣的疼,可他们连揉都顾不上,只知道一个劲地往前跑。
“李叔,您撑得住吗?” 陈云一边跑,一边回头关切地问道。
李叔咬紧牙关,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却还是硬撑着说道:“没事…… 你听,狼嚎声远了,它们没追上来!”
陈云放慢脚步,侧耳细听,果然没再听到狼嚎,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估计是狼群忙着分食熊肉,没功夫追咱们。走,有您带路,咱们尽快下山。”
有了李叔这个 “活地图” 指引,两人虽然绕了些远路,却避开了几处陡峭的山坡和茂密的荆棘丛,最终安全抵达山脚下。
站在平坦的地面上,李叔擦了擦脸上的汗,望着陈云,脸上露出劫后余生的笑容:“陈云啊,今天多亏跟你一起,又是熊瞎子又是狼群的,咱们居然还能活着下来。”
陈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李叔,今天要是没有您,我也找不到熊瞎子的踪迹,更别说顺利猎杀了。您放心,这次的收获,咱们平分,我已经找好销路了。”
李叔一听这话,连忙摆着手推辞:“不行不行,陈云,我就是帮着带了个路,没帮上啥大忙,可不能跟你平分。你要是真想谢我,多分些熊肉给我,我拿点回去给儿子补补身子,就够了。”
陈云看着李叔挎兜里仅有的几小块熊肉,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挎兜里的熊肉,干脆一股脑都掏了出来,塞进李叔手里:“李叔,您要是不嫌弃,这些熊肉您都带回去,够家里吃好几顿了。回去记得藏好,千万别走漏了风声,免得被人惦记上,遭了贼。”
李叔看着手里满满的熊肉,脸上乐开了花,连忙道谢:“哎,那我就不客气了!你放心,我肯定藏得严严实实的!那我先回家了。”
说着,他把熊肉仔细放进挎兜,脚步轻快地往家走。
陈云看着李叔的背影,也转身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夜幕低垂,陈云拖着疲惫的身躯,一步步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刚踏入院子,屋门 “吱呀” 一声被猛地推开,赵雪梅的身影瞬间冲了出来。看到陈云平安归来,她一直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长舒一口气,眼眶却瞬间红了。
“可算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都要进山去找你了。”
赵雪梅快步上前,声音里带着几分嗔怪与心疼。
待她走近,看清陈云胳膊上那一道道被荆棘划破的伤口,殷红的血渗出来,将衣衫都染得斑驳,泪水再也不受控制,夺眶而出。
“这咋弄的啊,疼坏了吧?”
她抬手轻轻触碰伤口周围,动作满是小心翼翼,仿佛稍一用力,就会让陈云疼上加疼。
听到声响,赵海霞也急忙从屋里跑出来,瞧见陈云受伤,她转身就往屋里跑,很快拿着云南白药又冲了出来,本想亲手给陈云上药,可赵雪梅伸手就把药瓶接了过去。
“我来。”
赵雪梅轻声说道,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她拉着陈云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就着昏黄的灯光,拧开药瓶,轻轻倒出药粉,均匀地洒在陈云的伤口上,每一个动作都轻柔而专注,眉头始终紧紧皱着,好似受伤的不是陈云,而是她自己。
处理完伤口,陈云顾不上休息,赶忙对赵雪梅说:“雪梅,烧点热水,越快越好。”
赵雪梅虽满心疑惑,但还是赶忙起身去厨房烧水。
不一会儿,水烧开了,陈云快步走到灶台前,从贴身挎兜里掏出熊胆。
他小心翼翼地将熊胆在沸腾的水里反复蘸了又蘸,热气升腾,模糊了他的视线,可他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
“这是先给熊胆消毒,处理好了,阴干保存,才能卖个好价钱。”
陈云一边忙活,一边给赵雪梅解释。
忙完熊胆的事,陈云又回到院子,拿起一块旧抹布,仔细擦拭着猎枪。
枪身还残留着些许血迹,在抹布的擦拭下渐渐变得锃亮。
他看着枪膛里剩下的四发子弹,眼神坚定,低声自语:“这子弹可不能浪费,得再猎个大家伙。等卖了钱,一定要买把属于自己的猎枪。”
这一晚,陈云躺在床上,身上的疲惫如潮水般涌来,可想到今天的收获,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很快,他便沉入了梦乡,睡得格外香甜,仿佛所有的疲惫与烦恼都在这一刻被彻底抛却。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炕上,陈云还沉浸在睡梦中,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骤然响起,瞬间将他从睡梦中惊醒。
“陈云哥!陈云哥!” 门外传来一个年轻小伙子焦急的呼喊声。
陈云睡眼惺忪地坐起身,揉了揉脑袋,应道:“来了,别急。”
他匆忙穿上衣服,打开门,只见李叔的侄子李虎站在门口,满脸焦急,额头满是汗珠,衣服也有些凌乱,像是一路跑来的。
“陈云哥,不好了!” 李虎喘着粗气,声音带着哭腔,“我叔他…… 他出大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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