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老竟然亲自来了？”“听说卫老近年深居简出，连军区的慰问都推了，这次……”议论声像潮水般漫开，却又在卫明远扫过来的目光中迅速平息。
卫星璇快步上前，接过佣人递来的暖手袋塞进爷爷怀里，低声道：“会场空调太足，您别着凉。”
就在卫家人走到会场中段时，入口处再次传来骚动。这次的动静比刚才更甚，人群中有人低呼 “钱家”，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惊讶。
只见钱宏业穿着意大利手工定制的西装，袖口露出半截百达翡丽腕表，正被一群人簇拥着走入。
他身材微胖，脸上挂着弥勒佛般的笑，眼角的细纹里却藏着精明，与卫家的肃穆截然不同。
身后跟着的钱宇一身潮牌，单手插兜，目光在会场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卫星璇身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卫老哥，好久不见。”
钱宏业快步上前，隔着三米远便伸出手，语气热络得像见了多年好友，“听说您老的腿好些了？我特意托人从缅甸弄了块血珀，据说安神活血，改日让下人给您送去。”
卫老爷子眼皮都没抬：“钱老板的好意心领了，老夫这身骨头，经不起这么金贵的东西折腾。” 话里的疏离像层薄冰，谁都能看出来。.
钱宏业也不尴尬，收回手拍了拍卫明远的肩膀：“明远啊，卫家这代就看你和你的两个哥哥了。上次跟你提的医疗器械合作，考虑得怎么样了？卫老爷子有三个儿子，两个都在军队身份不低，卫明远是最小的，从商。
“钱家主营西药器械，与我们卫家的生意怕是不太合衬。”
卫明远语气平淡，“何况，卫家从不做赚黑心钱的生意。”
钱宏业脸上的笑僵了一瞬，随即又化开：“看我这记性，忘了卫家是守着老规矩的。”
在场除了卫家还有一些老资格的医者，其他人自然没资格让这位钱家家主多看一眼，看到不远处的孙行空，钱宏业拉着笑意走了过来：“孙老，哈哈，真的是好久不见。”
孙行空似乎也不大喜欢对方的性格，只是略微点头：“你家老头子没来？”钱宏业说道：“老爷子他最近有点不舒服所以就没过来。”
眼见孙行空没有继续聊下去的意向，钱宏业抱歉了一声便走开了。魔都两大巨头，钱家和卫家今天同时到场确实是给这个交流会引起了一点小风波。
这时候一个身着唐装，精神抖擞，年龄和孙行空差不多的老人带着童铭走了过来：“老孙，哈哈哈哈。”孙行空看到老者也是露出笑容：“老王，你这老小子，不是昨晚回来么，我左等右等没等到你人。”
随即孙行空对着身旁的萧墨道：“小墨，这是为师多年的好友，有着药王之称的王释空。你叫他王老就行。”萧墨老实的给王释空行礼，叫了一声‘王老。’
王释空也是微笑的点点头：“早听老孙说收了一个天赋异禀的徒弟，后面的交流会可得让我掌掌眼。”就在几人愉快交谈的时候，孙行空目光落到门口，原本微笑的表情瞬间变了。
王释空看到老友的表情，眉头一挑回过头正好看到一个身着藏青色唐装的老者缓步走入，身后跟着两名黑衣弟子。
老者身形清瘦，颔下三缕长髯梳理得一丝不苟，最惹眼的是他左手托着的黄铜药箱，箱面上 “秦” 字烙印十分晃眼。“秦正鸿！”
周远均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秦正鸿的目光如鹰隼般掠过人群，最终定格在孙行空身上，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孙老头，多年不见，你这身子骨倒还硬朗。”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穿透喧嚣的力道，孙行空冷哼一声，靛蓝布衫下的脊背挺得笔直：“总比某些人，靠着祖上余荫在京都混吃等死强。”
秦越早已快步走到秦正鸿身后，躬身行礼时不忘投给萧墨一个挑衅的眼神：“师父，这位就是孙老新收的高徒，说要在切磋环节讨教您的‘子午流注’针法。”
秦正鸿的目光终于落到萧墨身上，那眼神像是在打量一件货物，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孙老头，你这徒弟看着倒是白净，就是不知道手上的功夫有没有嘴上厉害。”
他忽然提高声调，“去年我治好了协和医院都束手无策的病症，不知道孙老最近有什么得意之作？”
孙行空说道：“不过救治了一个只能算是麻烦的病症而已，也值得吹嘘？你这叫秦越的弟子是你秦家人吧，这样，不如我们赌一把？”
这下轮到秦正鸿惊讶了，不过他当然不能退缩，这些年他和孙行空明里暗里斗了无数回，每次都是互有胜负。秦正鸿皱着眉说道：“赌什么？”
孙行空嘴角微微勾起：“我们两个老家伙这些年斗了不知道多少回，既然都无法分出胜负，不如就拿明天的比试做赌，如何？”
秦正鸿来兴趣了问到：“怎么赌？”孙行空说道：“比三场，让中医协会准备三对症状差不多的病患，然后让我们各自的弟子出手，谁治的又快又好谁就赢。
怎么样？”秦正鸿微微瞥了眼孙行空身后的萧墨，他知道孙行空不会无故放失，显然对身后那个叫做萧墨的年轻人充满信心。
这下轮到他犹豫了，秦越的针法，技法也十分的不错，可以说有自己五分真传了，但是万一输了呢？看着脸上表情阴晴不定的秦正鸿，孙行空嗤笑。
对于孙行空的嘲讽秦正鸿脸色更加难看，随即说道：“好，赌就赌，不过赌就要有赌注，不知道你能拿出来什么。”孙行空说道：“既然要分胜负这样吧，我就拿我的七星续命针的针谱做赌注，如何？”
秦正鸿脸上露出吃惊的表情：“孙老头，你疯了？七星续命针是你的绝技，要是输了你以后可就.......”
秦正鸿话还没说完就被孙行空打断：“你别管我出什么赌注，现在我已经出了赌注了，轮到你了，不知道你可以拿出什么？”秦正鸿目光死死盯着这个多年的死对头脑海中不断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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