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蹲在工地跟木匠大爷掰扯展馆布局呢,楚知夏后领突然被小太监揪住:“公主殿下!皇上宣您即刻进宫!”
她抹了把脑门上的汗,心里直打鼓:该不会是波斯商人的船在海上出事儿了吧?
刚跨进金銮殿,就听见御史台王大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官服前襟湿了两大片:“陛下!公主成天跟洋人混在一起,又是办万国博览会,这是要把老祖宗规矩,全踩脚底下啊!”
旁边几个白胡子老臣跟着抹眼泪,活像被抢了窝的老母鸡。
楚知夏“扑通”就给老爹跪下了,嗓门比谁都大:“爹!您还记得历史课本......不是,史书里写的赵武灵王吗?当年他搞胡服骑射,满朝文武骂他数典忘祖,结果呢?人家赵国直接成了战国扛把子!”
她攥着拳头,“我搞这些发明,抗旱水车能多浇十亩地,新药救了多少得瘟疫的百姓?那些骂我的人,有本事也整点实用玩意儿出来啊!”
王大人“蹭”地跳起来,手指抖得像筛子:“公主莫要狡辩!洋人那套奇技淫巧,怎配和我大楚千年礼仪相提并论?”
楚知夏心里翻了个三百六十度白眼,面上却换上痛心表情:“王大人,您总说洋人东西不好。可他们算赋税的法子比咱们快十倍,造的滑轮能吊起千斤巨石。
这就像吃饭,不能因为爱吃红烧肉,就把清蒸鱼都倒了吧?”
皇帝揉着太阳穴直叹气:“知夏啊,爹知道你是好心。但老臣们的面子......”
“有了!”
楚知夏眼睛一亮,“咱博览会设个“古今大擂台”!
让老手艺人和新发明!织布机和绣娘比速度,新灶台和御厨比做菜,保证比庙会还热闹!
既能让老臣们显摆传统手艺,又能让大伙见识新科技,双赢!”
朝堂瞬间安静得,能听见大臣咽口水的声音。
王大人吹胡子瞪眼:“老祖宗传的手艺,怎能和铁疙瘩比高低?”
“您放心!”
楚知夏拍胸脯保证,“咱们不比输赢,只秀绝活!
绣娘的牡丹能掐出水,织布机一天织十匹布。就像包子和饺子,各有各的香,谁也代替不了谁!”
散朝后,楚知夏被老臣们团团围住。
礼部侍郎阴阳怪气:“公主这擂台要是办砸了,朝堂上可不好收场。”
她立马掏出小本本记重点:“您就瞧好吧!我最会搞活动了,保证把解说词写成段子,逗得观众拍烂手掌!”
回到筹备处,楚知夏直接站桌子上指挥:“‘古今擂台’必须c位出道!左边摆老手艺,右边放新发明。
对了!得找几个嘴皮子溜的解说员,不能光让展品干瞪眼!”
“解说词咋写啊?”小官员挠头。
“这还不简单?”
楚知夏兴奋比划,“介绍绣娘就说‘这双手绣了五十年,针线在她手里比活鱼还欢实’;
夸织布机就喊‘别看铁疙瘩笨,转起来比八匹马拉磨还快’!
保管把观众听得一愣一愣的!”
接下来的一个月,整个筹备组跟打了兴奋剂似的。
楚知夏带着人满世界挖民间高手,今天去苏州蹲守绣娘,明天跑杭州堵木匠大师。
有个做竹编的老爷子听说要上博览会,激动得直拍大腿:“活了七十岁,终于能让洋鬼子见识咱老祖宗的手艺!”
但工匠们先炸锅了:“凭啥要和老古董比?咱们发明明明更牛!”
楚知夏搬来小板凳,跟唠家常似的劝:“兄弟们,咱们不是争高下,是让大伙知道科技和传统凑一块有多香!
就像炖肉得放葱姜蒜,缺了哪样都不是味儿。”
她翻开《格物新说》,“书里早说了‘取长补短’,老手艺里藏的门道,说不定能让咱们的发明更厉害!”
楚知夏抄起个没编完的竹筐比划:“你们琢磨琢磨,就说这竹编老爷子,他编的鱼篓漏水不?”
负责改良灌溉机的李铁蛋瓮声瓮气:“那肯定不漏啊,漏了咋装鱼?”
“这不就结了!”
楚知夏把竹筐往他怀里一塞,“他编篓子的时候,竹篾咋交错、孔隙留多大,那都是祖祖辈辈试出来的门道。
你们做水管接头的时候,不正好能学学这密封的巧劲儿?”
李铁蛋摸着后脑勺笑了:“哎?听着还真有点道理。上次做的铜接头总漏水,说不定就是没这竹子搭得严实。”
旁边烧玻璃的王二麻子凑过来:“公主,咱这玻璃透亮是透亮,可老炸。那些做瓷器的老师傅,他们烧窑咋就那么稳当?”
“问得好!”
楚知夏往地上啐了口茶叶渣,“这就跟咱现代......呃,跟咱老辈人说的‘隔行不隔理’一个意思。
烧瓷讲究火候三分急七分稳,你们烧玻璃不也得拿捏这分寸?
回头找景德镇来的张师傅聊聊,他保准能告诉你,窑里温度咋看火苗颜色,跟你们看玻璃熔没熔化,道理差不离。”
正给织布机上油的赵小四嘟囔:“可那些绣娘总说咱机器织的布没灵气......”
“灵气那是手艺,效率是咱的长项啊!”
楚知夏拽过他手里的油布擦了擦手,“就像你娘包饺子,捏褶子比机器好看,但机器能供一整条街的人吃。
上次我见苏绣的刘大姐,她绣的凤凰眼珠子,用的是三层不同颜色的线叠着绣,才显得活灵活现。
你们琢磨琢磨,能不能在织布机上装个换线的小机关,让机器也能织出这种渐变的花样?”
赵小四眼睛一下子亮了:“对啊!我咋没想到?
要是能让机器织出带渐变的锦缎,那不得卖疯了?”
蹲在角落磨镜片的周眼镜推了推滑到鼻尖的镜片:“那......那洋人的望远镜,跟咱老木匠做的老花镜,能扯上关系不?”
楚知夏“啪”地拍了下他后背:“这你就问到点子上了!老花镜是凸透镜,望远镜是凹凸镜组合,本质上都是玩光的折射。
就像打麻将,单张牌没啥用,凑成对子、顺子才能和牌。
老木匠磨镜片靠手感,你们测焦距靠尺子,把这俩凑一块儿,说不定能磨出更清楚的镜片。”
李铁蛋突然拍大腿:“我懂了!这就跟熬粥似的,光用米煮是白粥,加点豆子就成八宝粥,喝着更有滋味!”
“哎哎,这比喻到位!”楚知夏笑得直点头,“咱搞发明不能像狗熊掰棒子,捡了新的扔了旧的。
你看那水车,咱加了齿轮是比老水车转得快,但老水车那弧形的水斗设计,那是多少代人看水流方向试出来的,这咱能随便改吗?”
王二麻子挠挠头:“那博览会咱跟老手艺同台,真不丢人?”
“丢啥人!”
楚知夏往起一站,拍得竹筐砰砰响,“就说咱新做的轧花机,一天能轧两百斤棉花,抵得上十个壮汉。
但那些弹棉花的老师傅,人家能把棉花弹得跟云朵似的,这手艺咱机器学得来不?
到时候让观众看看,机器解放了手,手才能腾出功夫做更精细的活计。
就像以前人用算盘算账,现在咱有算筹改良的计算器,但账算得明白,靠的还是脑子,不是工具。”
她忽然想起啥,从兜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刚买的糖火烧:“来,都尝尝。这玩意儿是老手艺吧?
但咱给面里加了点酵母,发得更松软,这不就是老法子掺了新门道?”
工匠们接过糖火烧,边吃边点头。
李铁蛋含混不清地说:“公主,您这么一说,我倒想跟做木牛流马模型的老先生讨教讨教了,看他那齿轮咋咬合的。”
“这就对喽!”
楚知夏笑得眼睛眯成缝,“记住喽,新的不代表就比老的好,老的也未必就比新的强。
就像咱走路,左脚迈出去,右脚得跟上,俩脚配合着才能往前走。
回头你们多跟老匠人拉拉家常,保准比闷头画图强!”
赵小四啃着糖火烧乐:“那我先去问问绣娘,她那线咋穿的那么匀......”
楚知夏看着大伙摩拳擦掌的样子,心里直乐:这不就是现代说的“跨界融合”嘛,换个接地气的说法,果然就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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