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夏盯着墙上,用笔涂得乱七八糟的关系图,越看越头疼。
什么黑衣人、太子党羽、前朝余孽,线索乱得跟毛线团似的。
裴凛翘着二郎腿坐在旁边,手里转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与其在这儿干瞪眼,不如咱们下个套?”
“下套?怎么下?”楚知夏眼睛一亮,把笔往桌上一扔。
裴凛嘴角一勾:“就用你的老本行——演戏。咱们来个假结婚,把那些牛鬼蛇神都引出来。”
这话听得楚知夏差点呛着:“假结婚?你疯了吧?这比我给学生讲,康德的二律背反还离谱!”
但转念一想,好像还真有点道理。
毕竟在这古代,还有啥比皇室大婚,更能把各方势力一锅端的?
消息一放出去,京城直接炸了锅。
街头巷尾全是议论声,茶馆说书的敲着醒木唾沫横飞:“各位看官!您听说了吗?裴小侯爷要娶那个会造妖物的公主啦!听说聘礼里还有会自己跑的铁箱子!”
太子假模假样,送来一对玉如意,脸上笑得多甜,眼神就有多阴:“皇妹大喜啊,可别让那些奇技淫巧,坏了咱们皇家的规矩。”
楚知夏笑眯眯,回赠他一个蒸汽八音盒,一打开就播放出太子之前,在朝堂上栽赃嫁祸的录音,气得太子当场摔门走人。
婚礼当天,整条朱雀大街都裹着红绸,热闹得跟过年似的。
楚知夏坐在八抬大轿里,手心全是汗。
看着身上这身沉甸甸的嫁衣,她直想吐槽——说是华丽,其实暗藏玄机:
裙摆夹层缝着钢丝护甲,凤冠上的珍珠都能当暗器发射,活脱脱一个移动军火库。
“一拜天地——”司仪的嗓门刚喊起来,“嗖!嗖!嗖!”
三支弩箭突然破窗而入,“噗”地钉在喜烛上,溅起一片火星子。
裴凛眼疾手快,一把将楚知夏拽到身后,喜帐“刺啦”被划开个大口子。
紧接着,上百个黑衣人破窗而入,面罩上的诡异符号,跟令牌上的一模一样。
现场瞬间乱成一锅粥,贵女们的尖叫声、瓷器摔碎声、兵器碰撞声混在一起,好好的婚宴变成了战场。
“保护陛下!”
裴凛挥着剑,砍翻两个刺客,商会的护卫们,举着蒸汽盾牌结成阵型。
楚知夏趁机爬上供桌,掏出藏在袖中的改良连发弩,“突突突”射出特制的麻醉箭。
可黑衣人越打越多,她突然瞥见,太子的谋士站在屋顶上,高举令牌大喊:“先杀皇帝,再夺玉玺!”
那令牌在火光下泛着幽蓝,跟小陈描述的分毫不差。
楚知夏摸到腰间的信号弹——这是她照着现代烟花改良的,填装了双倍火药。
“对不住了各位!”她冲宾客们喊了一嗓子,扣动扳机。
信号弹“嗖”地窜上天空,“砰”地炸开一团刺目白光,把整个庭院照得亮如白昼。
趁着众人被晃得睁不开眼,楚知夏扯着嗓子喊:“都看清楚了!这就是黑衣人勾结太子谋反的证据!”
太子脸色瞬间变得比白纸还白:“你别血口喷人!”
话还没说完,裴凛的剑尖,已经抵住他的咽喉。
楚知夏踩着满地狼藉走过去,一把夺过谋士手里的令牌:“历史会审判一切!”
她举起令牌转向皇帝,“父皇,这令牌跟之前抓到的小柔、小陈说的一模一样,而且...”
她猛地扯下几个黑衣人的面罩,“这些人全是太子府上的侍卫!”
皇帝气得浑身发抖,拐杖重重砸在地上:“逆子!”
太子瘫坐在地上,刚才的嚣张劲儿全没了,额头上的冷汗直往下淌。
皇帝气得拐杖“咚咚”往地上砸,龙袍的袖子抖得,像大风里的旗子:“好你个逆子!朕平日里纵着你,是让你帮着打理朝政,不是让你勾结乱党谋逆!”
他指着瘫在地上的太子,花白的胡子气得根根倒竖:“你当朕老糊涂了?这些年你明里暗里搞的小动作,朕不是不知道!可你千不该万不该,把主意打到江山社稷头上!”
旁边的太监想扶他,被他一拐杖挥开:“滚开!朕还没老到站不住!”
他喘着粗气,眼睛瞪得像铜铃,死死盯着那些被扯下面罩的黑衣人,“这些人,上个月还在东宫当值!你说!是不是你把他们安插进‘黑衣人’里,想借刀杀人,连朕这个父皇都想除掉?”
太子哆嗦着嘴想辩解,皇帝根本不给机会,拐杖“啪”地戳在他面前的地上:“邻国来犯时,你撺掇老臣骂知夏的蒸汽战车是妖术;商会蒸蒸日上时,你派刘掌柜去砸场子;现在更出息了,想借着婚礼动手,把满朝文武、皇亲国戚一锅端了?”
“你以为朕为啥准这门婚事?”
皇帝突然冷笑一声,声音里带着彻骨的寒意,“朕就是想看看,你这颗狼子野心到底藏到什么时候!知夏早就把你的小动作禀明了,朕故意装糊涂,就是等你自己跳出来!”
他转向那些瑟瑟发抖的老臣,拐杖扫过他们的官帽:“还有你们!平日里跟着太子起哄,说什么女子不能干政,说什么奇技淫巧坏规矩!现在看清楚了吧?真正坏规矩的,是你们眼皮子底下的乱臣贼子!”
有个之前跟着太子,骂过楚知夏的老臣“扑通”跪下,磕头如捣蒜:“陛下饶命!臣...臣也是被蒙蔽的!”
“蒙蔽?”皇帝气得笑出声,“朕看你们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当年老祖宗打天下,靠的是民心,不是阴谋诡计!
知夏造蒸汽战车保家卫国,你们说她坏规矩;太子勾结乱党想毁了这江山,你们倒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深吸一口气,突然提高嗓门,声音传遍整个庭院:“传朕旨意!将逆子打入天牢,严查东宫党羽!所有参与谋逆的黑衣人,格杀勿论!”
说罢,他指着地上的令牌,对楚知夏道:“知夏,你说得对,历史会审判一切!
但朕告诉你,审判他们的不是史书上的字,是咱大楚的百姓,是那些靠蒸汽马车,拉货谋生的脚夫,是靠水力织布机活命的织工!
他们要是敢毁了百姓的活路,朕第一个不饶!”
皇帝的胸膛剧烈起伏,显然还没消气,但眼神里却多了几分清明:“以前总有人跟朕说,女子搞这些‘奇技淫巧’不像话...
现在朕算明白了,能护着百姓、能保住江山的,不管是男是女,不管是老法子还是新物件,都是咱大楚的福气!”
他喘着气,却牢牢盯着被押下去的太子,仿佛要把这逆子的模样刻进骨子里:“记住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百姓过得好,这江山才能坐得稳——这道理,比你们争来斗去的权位,实在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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