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膝盖还在发软,手却已经伸进了空间袋。
那块刚冒出来的石板烫得像刚从灶台上拿下来的锅盖,红羽鸡正用脑袋蹭我手腕,羽毛底下还冒着芝麻饼味的热气。它打了个嗝,一股白烟飘出来,正好糊在石板表面——符文流速居然慢了一拍。
“行啊你,”我喘着气骂它,“吃啥补啥是吧?连星尘都能消化?”
没空感慨了。眼前一阵阵发黑,脑子里那团蓝光早就蔫了似的一动不动,系统经验值冻结,预知权限全废。可这石板上的纹路根本停不下来,一圈圈转得跟洗衣机甩干似的,再不记下来就得眼睁睁看着信息蒸发。
我扯下制服袖子一块布,蹲着蘸了点祭坛边上残留的紫液。这招还是当初偷看维克多做实验学来的——那家伙总拿滤纸拓印能量波动曲线,结果被我发现他用的是食堂抹桌布改的。
笔尖一碰石板,符文就像活了一样往布条上爬。我一边描一边默念:“别散啊大姐,就当你是二维码,扫完我就放你走。”
谢无争还在原地吹菜叶,腮帮子一鼓一鼓的,跟个仓鼠似的。裂缝里的根须倒是老实,没再往外疯长,但也没撤回来,就这么悬在地底三米处,像一堆埋伏的蚯蚓。
“喂。”我把拓印好的布条塞进内袋,顺手把石板压进空间袋最底层,又让红羽鸡趴在上面,“你说句话行不行?这玩意儿刻的可是‘世界篡改’,不是你家后院种白菜。”
他眼皮都没抬:“土太干,根扎不深。”
我翻白眼,“现在问题是土吗?问题是有人想改写整个大陆的时间线!你还在这研究湿度?”
他终于停下吹气的动作,看了我一眼,又低头:“顺其自然。”
“顺你个头!”我差点把保温杯砸地上,“刚才要不是我抢时间切断能量输送,你现在已经在天上飞了知道吗?而且——”我掏出笔记本摊开布条,“你看这个走向。”
符文拓印完成后自己重组了,变成一张歪歪扭扭的星图,中心点正是我们脚下这座祭坛,三条射线往外延伸,其中两条指向秘境深处,第三条……直直往下。
“方向不对。”我说,“你说的裂纹往东,可这图指的全是西边和地下。”
谢无争瞥了一眼,继续捏他那片破菜叶子:“东边的地脉三个月前塌过一次。”
“所以呢?”
“塌过的路,走不通。”
我愣住。这话说得轻飘飘的,可意思明摆着——他知道那里有问题,但他不想管。
我不信邪,拎起红羽鸡晃了两下:“来,表演个绝活。”
鸡打了个喷嚏,又是一口白烟喷出,刚好落在地面裂缝边缘。烟雾没散,反而凝成几个小光点,排成Z字形,一路往西偏南方向延伸,最后消失在墙角阴影里。
“看见没?”我指着光点轨迹,“底下有通道网!你的菜根都摸到边了,你还装什么佛系终端?”
他盯着那串光点看了三秒,忽然伸手,轻轻拍了下鸡屁股。
下一瞬,那些藤蔓悄无声息地顺着裂缝钻进去,不是攻击,也不是探测,而是像蜘蛛织网一样,在地下编织出一片细密的触觉网络。我能感觉到——虽然说不清怎么感觉的——那些根须正在轻轻震颤,像是在听什么。
空气安静了几秒。
然后,石板突然在我袋子里发烫。
我赶紧把它翻面扣在鸡毛堆里,可晚了。表面浮现出三组脉冲纹路,一快一慢一中速,跳得跟心电图似的。更糟的是,远处岩壁传来金属刮擦的声音,节奏和中间那组脉冲完全一致。
“有人在找它。”我压低声音,“这石板会发信号。”
谢无争这才缓缓抬头,目光扫过我脚边的裂缝。
我没废话,直接使出终极暗号:“你那棵菠菜……好像长歪了。”
他手指微动,几乎看不见地掐了一下菜叶茎部。
瞬间,所有藤蔓收紧,把祭坛底座裹得像个粽子。不只是防御——那些根须末端开始微微震动,频率和石板脉冲同步,显然是在反向监听外界动静。
刮擦声停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极轻微的滴水声,从西南方传来,每滴间隔正好是1.7秒。藤蔓传回的震感显示,那地方的岩层结构松动,底下至少有五米空腔。
我屏住呼吸,把红羽鸡塞回空间袋,顺手摸出一枚懒人草种子埋在脚边。这种草长得慢,但根系敏感,能当天然报警器用。
“接下来怎么办?”我问。
谢无争终于站起来,拍了拍裤腿上的灰,弯腰捡起锄头。
他没说话,只是用锄尖轻轻点了点地面,位置正好是星图中标记的地下坐标中心。
紧接着,他抬头看我,嘴角动了动。
“该浇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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