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还没散,林野就揣着那块刻着弧线的石头出了门——石头是昨天从临时营地带回来的,弧线下面三个小圆圈的刻痕,在晨光里泛着淡淡的石光。他没带太多东西,只背了装鹿皮条的混编袋(第53章和少年合编的),手里攥着半块晒干的鹿肉,打算先去营地和少年碰面,再试试解读刻痕。
顺着熟悉的脚印方向走,林野脚步比往常轻快——昨天和少年的交流很顺利,那些编织物和刻痕的关联,让他离荒岛的秘密又近了一步。刚到树林边缘,就看见那只灰褐色的小动物蹲在枝头,见他来,立刻“呜呜”叫着跳下来,蹭了蹭他的裤腿,扭头往营地方向跑。
“你倒是比我熟路。”林野笑着跟上,进了营地就看见少年坐在石头旁,手里拿着块新的陶片,正用石刀慢慢刻着什么。见林野来,少年立刻举起陶片,脸上带着笑——陶片上刻着一道弧线,下面画了五个小圆圈,比石头上的多了两个。
林野在他身边坐下,先把鹿肉递过去,又掏出那块石头,放在陶片旁边。两个刻痕并排摆在眼前,弧线一样弯,圆圈数量不同,像在诉说着什么。他指了指弧线,又指了指天上的太阳——晨雾渐散,太阳刚露出半个头,金色的光刚好落在刻痕上,弧线的形状竟和太阳的轮廓完美重合!
少年眼睛一亮,猛地拍了下手,指着弧线和太阳,用力点头,嘴里反复说着“太……阳……记”。
“太阳记?是太阳的记录?”林野心里一动,指着石头上的三个小圆圈,又指了指自己的手指,比了个“三”的手势,再指了指地面,做了个“日子”的动作——他在猜,圆圈是不是代表天数。
少年立刻明白了,拿起石刀在地上画了道弧线,下面画一个小圆圈,然后指了指昨天的方向;又画一道弧线,下面画两个小圆圈,指了指今天;最后画了道弧线,下面画三个小圆圈,指了指营地深处的雾谷方向(第67章伏笔)。
“一天、两天、三天……三天后要去雾谷?”林野心里咯噔一下,赶紧点头确认。少年用力“嗯”了一声,又指了指陶片上的五个小圆圈,再指了指远处的山林,嘴里发出“石……族”的音节——和第53章预警时的手势对应上了!
林野瞬间懂了:弧线是太阳符号,代表“一天”,圆圈数量就是天数;石头上的“太阳+三圈”,是“三天后”;陶片上的“太阳+五圈”,可能是“五天后”,而这和石族有关,或许是雾族和石族约定的时间,又或是预警石族会在五天后有动作。
他激动地拿起石刀,在石头上画了道弧线,下面画四个小圆圈,指了指少年,又指了指自己,做了个“一起”的手势——他想知道,四天后能不能和少年一起行动。
少年盯着刻痕看了半天,突然站起身,拉着林野往营地深处的窝棚走。窝棚里藏着块更大的石板,石板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太阳符号:有的弧线下面画着十个小圆圈,有的弧线旁边画着波浪线,还有的弧线下面画着两个交叉的小木棍。
少年指着画着波浪线的太阳符号,又指了指西侧的海岸;指着画着交叉木棍的太阳符号,指了指东侧的雨林;最后指着画着十个小圆圈的太阳符号,指了指雾谷,又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做了个“拜”的动作。
“太阳+波浪线=海岸,太阳+交叉棍=雨林,太阳+十圈=雾谷祭拜?”林野顺着线索猜,少年每听他说一个,就用力点头。原来这些刻痕不是随便画的,是雾族的“记事符号”——用太阳记天数,用不同的图案记地点和事件,就像一本简易的“荒岛日历”。
他又指着石板上一个奇怪的刻痕:两道交叉的弧线,中间夹着一个小圆圈,像个“x”套着圆。少年看到这个,脸色突然变得严肃,指了指这个刻痕,又指了指远处的石族方向,做了个“打”的动作,嘴里发出“危……险”的音节。
“这是石族的符号?还是危险的标记?”林野心里记下这个刻痕,打算以后再慢慢弄明白。他从混编袋里掏出鹿皮条,递给少年,又指了指石板上的太阳符号,做了个“织”的动作——他想把刻痕织在编织物上,方便记下来。
少年立刻点头,拿出雾草,和林野一起编织:他用雾草织出弧线,林野用鹿皮条织出小圆圈,没一会儿,一块“太阳+三圈”的编织片就做好了。少年把编织片系在林野的箭囊上,又指了指雾谷,做了个“等”的手势。
太阳升到半空时,骨笛声又响了,这次调子温和,像是在召唤。少年收拾好石板和陶片,指了指林野箭囊上的编织片,又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用力挥了挥手,跟着小动物往树林深处跑。
林野站在营地里,摸了摸箭囊上的编织片——雾草的弧线软乎乎的,鹿皮条的圆圈硬挺挺的,太阳符号在阳光下格外显眼。他终于初步弄懂了刻痕的意思:太阳是“天”,圆圈是“数”,图案是“事”,这些刻痕就是雾族的“语言”,记录着荒岛的日子、地点和危险。
他握紧手里的石头,刻痕的纹路硌着手心,心里却无比清晰:解读刻痕只是开始,三天后的雾谷、五天后的石族预警、石板上的危险符号,还有怀里的铜钥匙(第20章伏笔),都藏在这些符号背后。明天,他要带着更多鹿皮条来,把石板上的刻痕都织成编织片,一点点揭开雾族和荒岛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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