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的李大夫心眼子黑,跟他们家一向不登对,上次仁贵找他来给自己看病。结果病没治好,还差点把她给送走了。
万一找他来,又出现上次那种情况,病没治好,钱还白花了。
去县城找大夫倒是可行,就是折腾她,说不定出诊费还贵。
李仁芳思来想去,总算想到一个好主意。
村里赵大全是兽医,平时给牲口看病老在行了。牲口都能看,人也没问题。其实那牲口跟人差不多,村里一些人家里穷,生病了没多余的钱买药,找赵大全给弄点药吃下去,那病照样能好。
既便宜又实惠。
赵大全说是兽医也只不过跟着村里老兽医学过半年,后来老兽医去世了。没办法,周围村子牲口生病都来找他,赵大全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干了几年也还行。
其他人都能看,找他去给仁贵看看应该问题不大。
李仁芳又坐着牛车回了村里,去了赵大全家里。赵大全刚去隔壁村子给牲口看病回来,正在整理药材。
“大全,我想请你帮我家仁贵看看。”李仁芳难得态度极好。
李仁贵的事在村里早就传开了,赵大全是知道的。也没觉得奇怪。因为村里经常有人来找他这个兽医去看病。在他们眼里给牲口看病和给人看病没什么两样。只要能看病就行。
只是李仁芳来找他着实让他意外。李仁芳平日仗着自己丈夫的身份,加上儿子读了几天书。在村里一向狗眼看人低,总觉得高人一等。
今天居然来请他这个兽医,去给她弟弟看病。弟弟生病了连个大夫都舍不得请。
说来也是可笑。亏得李仁贵巴心巴肝的讨好她。最后还落得个跟牲口差不多的下场。
“你让我去看可以,我丑话说到前头,万一有个好歹,别赖上我。”赵大全知道李仁芳是啥德性,赶紧撇清了再说。
“你放心吧!不会有啥事的,那人跟牲口差不多。你给牲口都能看,人也一样能看。”李仁芳没把话说满。管他的,先看了再说,仁贵那手和腿要是再不看,只怕以后都那样了,到时候啥也干不了。她还得养个废人。
赵大全收拾了东西跟李仁芳走了。
还没到家,大老远就听见李仁贵猪一般的‘哼哼’声。也不知道是真难受还是装出来的。
李仁贵左等右等,结果把给牲口看病的大夫给等来了。
脸顿时就垮下来了,“三姐,你咋把他给找来了?他不是看牲口的吗!”李仁贵指着赵大全一脸便秘样。
“说什么呢!看牲口的怎么了?一样是大夫,能看病就行。哪那么多事?”李仁芳怕把赵大全给得罪了,今天还就只有去县城给李仁贵找大夫了。折腾倒是一回事,最主要是费银子。
“能行吗?”李仁贵怀疑的目光,身子下意识的往里挪了挪。
赵大全也不跟他废话,看了看李仁贵的手和腿,大抵是明白了。
对身旁的李仁芳开口说道:“去找几块平整的木板来。”
“哦,好。”李仁芳转身就出去了。
赵大全趁着李仁贵不注意,抬起李仁贵的手,一用力‘咔嚓’一声脆响。
“啊.....啊,痛、痛、痛。”李仁贵鬼哭狼嚎的声音还回荡在屋子里,钻心的疼痛感袭来,让他整个人倒抽一口凉气,哆嗦着嘴唇喊出几个字。
能行不能行,试试不就知道了。赵大全看断腿的牲口没有十个也有八个。
李仁芳看着弟弟脸都变形了,额头上汗都出来了。多多少少觉得弟弟矫情了一点,“不就是一点伤,你至于吗!”李仁芳皱着眉头有些不耐。
“三姐,真的痛......啊....大全子,你狗日的就不能轻点。”
趁着癞疙宝姐弟说话的功夫,赵大全连招呼都没打,就赶紧把腿给他矫正了。
就这两下,李仁贵的衣服都被打湿了。
“轻不了。”赵大全无语,一边上着木板一边说道。
赵大全弄好之后同样是一身汗,写了个药方给李仁芳让她去抓药,“这个药方拿去镇上医馆抓药?记住,他的手和腿都不能动,动了会很麻烦。”
李仁芳看了看药方,密密麻麻写了差不多一页。娘呢,咋这么多?
“大全子,这么多药,得花多少银子?”
“一副药估计得两百文左右。里面有几味药比较贵。”赵大全擦擦汗,埋头收拾东西。
“啥?一副药就要两百文,这么贵?你咋不去抢呢?”李仁芳没好气的抱怨道。
“你要嫌贵你就别治。我这里出诊费五十文。”赵大全把手伸向李仁芳,他不想跟奇葩的人多说废话。五十文还嫌贵,又要看病又怕花钱,哪有那么好的事。
“大全子,五十文太贵了,能不能便宜点?”李仁芳呵呵一笑,跟他讲价。
“不能,给钱吧!”
“哼,不能就不能,凶什么凶?早知道这么贵,我还不如上街找大夫了呢?”李仁芳狠狠地瞪了赵大全一眼,转身出去了。
李仁芳进了自己的屋,蹲下身从床下摸出一个坛子来,她打开坛子伸手进去摸。从里面摸出一个手帕,她拿起手帕的那一刻,似乎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李仁芳又掂了掂,脸色越发的阴沉。她慌慌张张的打开那张手帕,当即就傻眼了,手帕里包的好好的钱银居然不见了,只剩下几块石头和几张草纸。
丢掉手里的手帕,又把手伸进坛子里摸了摸,摸出一个小盒子。她打开一看,盒子里啥也没有了。李仁芳头皮一阵突突,她的东西不见了。
来不及多想,李仁芳又起身走向柜子,打开柜子,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全都翻出来。从一件被单里又掏出一个布包。哆嗦着手慌慌张张的打开,脸色总算缓和了一些。
等李仁芳从屋里出来的时候,赵大全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见她一张脸比锅底还黑,以为是她不想给出诊费,故意磨蹭的。他不想跟李仁芳计较,收了自己该得的那份,又叮嘱了几句才离开。
李仁芳转身又进屋了,把自己平时藏钱的地方通通翻了一遍。只有柜子里的东西还在,其他的都不见了。
她觉得头顶的天都快要塌了。那些可是她大半辈子的积蓄了,没了那些银子,以后可怎么过?思鸿每月的束修就要差不多三两银子,还有别的,七七八八下来就又去了一两。还不算家里的开销。
李仁芳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仔细想了想,思鸿平时很少在家。前几天他走,给他拿钱的时候,那些东西都还在。
仁贵也今天才过来。思鸿没拿,仁贵没动,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赵思燕。李仁芳心里一咯噔,当即拍了拍大腿,撒丫子往赵思燕屋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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