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茶叶铺的舒老板还没回来,我打算过几天再去一趟。”李仁芳一边摸着圆鼓鼓的肚子一边说。
“那思燕的事呢?”
“没有消息。那死丫头跟那死光棍也不知道跑到哪里逍遥快活去了。他们最好别回来,回来老娘一定打死他们。”不提赵思燕和纪咏还好,一提起李仁芳满口银牙就咬得咔咔作响。
吃了饭,李仁芳又把药给李仁贵熬上了。
李仁芳一边用筷子搅了搅药罐里的药,一边出了神。
这已经是她抓的第四副药了。
银子花了不少,病还不怎么见好转。眼看着这副药也快熬清了,又得抓药了。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肉疼不已。
这简直就是无底洞啊。照这样下去不知道还要花多少银子才能只好仁贵的伤?
眼看着又快到月底里,思鸿快放假了回来了,这就意味着又到了交钱的时候。赵思燕那死丫头拿了她半辈子的积蓄和纪咏去逍遥快活了,丝毫不考虑她这个做娘的现在有多难。
秋收那边也一直没有消息,是个啥情况她也不知道?
所有事情搅在一起,都快愁死她了。
药罐里,墨黑的药汁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一股子烧糊的味道直窜鼻孔,让李仁芳瞬间回过神来。
她拿起手里的帕子,将药罐里的药倒在了碗里,转身去了李仁贵的房间。
人还没进屋,药味已经飘进来了。李仁贵忍不住皱紧了眉头。最近天天喝药,喝得他嘴巴都在倒沫子了,他是一点都不想喝了。
“仁贵,喝药了。”李仁芳将一碗墨汁一般黑的药放在李仁贵面前。
李仁贵砸吧着嘴,对李仁芳说道:“三姐,你说大全子开的药是不是不对啊?我都喝了几副药了,你看我这手和腿,连肿都还没消下去。”李仁贵抬着手臂给李仁芳看。
“唉哟,俗话说得好伤筋动骨三百天,你这才几天啊,就想好了?”李仁芳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在,将脸转到一边不敢看李仁贵。
总不能告诉他,自己舍不得银子,给他换了几味便宜的药吧!那她这个姐姐在仁贵心目中成什么样子的了?
“三姐,要不你去镇上请李大夫来给我看看吧!大全子一个给牲口看病的,我这心里始终不踏实。万一有个好歹,我这辈子就完了。”自打大全子给李仁贵看了病,李仁贵这心里一直放心不下。再加上已经喝了四副药还是不怎么见效,他心里的担忧就越发的不可收拾了。
李仁芳一听说要重新找大夫,还是镇上那个跟她不对付的李大夫,她当即就不乐意,黑着脸对李仁贵吼道:“镇上那个李大夫就是个庸医,你不记得上次给我看病了,差点要了我的命。大全子看了那么多牲口,你一个小伤她还看不了?都给你说了要慢慢养,慢慢养,你急个啥?”
李仁贵被三姐几句话堵得哑口无言,他只好用那只手端起了药丸,咕噜咕噜几口灌了下去。
弟弟把药喝了,李仁芳脸上顿时有了笑容,说了几句好听的话,“对嘛!治病切忌操之过急。行了,你慢慢养着吧!我出去了。”
李仁芳端起碗就往外走。此时,院外传来一阵吱嘎的开门声。李仁芳下意识的朝着院门望去,结果看见一个头上缠着纱布,走路有点虚浮的人进来了。
‘啪嗒’,手里的碗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春花踩着有些疲惫的步子进门,胖大婶在家等了一上午都没等回春花,心里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正准备出门看看,母女俩一个进一个出,撞到了一块儿。
胖大婶揉了揉被撞疼的胸脯,看清是春花,对着她就是一顿发飙,“死丫头,你不是要去帮陈家旺打抱不平吗!还跑回来干啥?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还说帮他,你拿什么帮他?”
春花冷冷的看着她娘,一时之间她觉得她娘是个冷漠无情的人,眼睁睁看着林曙祥的人打砸了陈大哥的摊子,她竟然可以视若无睹的拉着她走。明明陈大哥是为了她才招惹到林曙祥的,现在还被关进了大牢里。
春花自己真的过不去内心那道坎。
她觉得已经没必要跟她娘说那么多了。
“娘,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
胖大婶习惯了遇上事就絮絮叨叨。
以往春花也都听习惯了,没觉得有什么刺耳的,今日她实在忍不下去了。朝着胖大婶一吼。
胖大婶愣了一下,脑子里顿时炸锅了,用手指着自己不可置信的道:“我没良心?你说对了,我就是没良心。一个人带着你过活,又当爹又当娘,把我的良心早就磨没了。
你有良心,你想办法去救他呀!我作为你的娘,只不是希望你好,我有什么错?有什么错?”胖大婶说到后来声音都带着几分哽咽,擦了擦泛红的眼眶,这十几年来的辛酸一时涌上心头,堵得她就像胸口压了一块石板。
其实她也知道陈家旺是为了春花才惹上林曙祥的,可是她能怎么办?他们孤儿寡母的,除了躲远一点,拿什么去跟林曙祥对抗?人家有钱有势,姑姑又是知府夫人,想要整死他们,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春花,我知道这么对家旺有些不厚道,但是我们能怎么办呢?林曙祥是知府夫人的侄子,我们根本招惹不起。”
胖大婶知道女儿是个固执的,想到什么就一定要做到。她怕自己刚刚的话刺激到女儿,真想出什么极端的办法去救陈家旺,万一有个好歹,她哭都晚了。
春花怔怔的看着她娘,内心充满了复杂。
可能从一开始他们的立场就不同。她娘也只不过是想保护她而已。而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陈大哥为了自己身陷牢狱,这样她会愧疚一辈子的。
春花长叹一口气,转身进屋去了。胖大婶望着春花的背影,心里充满了担忧。
胡山拉着陈利红和赵婉从县城回来了。
一路上,陈利红一句话也没说,一张脸黑得都快滴出墨来了。心里一直在责备陈家旺多管闲事,现在还连累了大姐。
赵婉坐在牛车上,心情也压抑得很,呆愣愣的,还在为陈家旺的事后悔。恨自己太冲动了,要是忍一忍就不会有后面那些事了。
陈利红和赵婉两人各自想着心事,牛车上除了胡山甩鞭子的声音,就是车轱辘的声音。
把陈利红送到门口才拉着赵婉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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