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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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之唯在A国出事了。
我知道。
消息通过伏特加得知,语句简短。
我面上大概没什么变化,把伯莱塔放下,抽了根烟。
指间的烟燃尽,烫到皮肤才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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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毫无预料。
自从发现那些心理问题的苗头缠上她之后,某些东西就失控了。
我甚至开始翻阅那些枯燥的心理学着作,纸质书页的触感令人厌恶。
但里面的字句像钩子,试图打捞起她行为背后那些混乱的线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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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查了。
孤儿院那件事,是那个小崽子先动的手。
仇恨种在一个孩子的心里,觉得是她拆散了家庭,阻隔了亲情。
可笑。
那对男女,表面光鲜,是人模人样的社会精英,暗地里的勾当脏得令人作呕。
挪用组织资产,甚至妄想以此作为筹码,觊觎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愚蠢。
且找死。
负责那个据点的废物,竟然能让两只老鼠钻空子,本身就是失职。
那次见面,据点的监控记录模糊,但片段足够拼凑。
她状态明显不对,眼神是空的,那是“她”出现的征兆。
那小崽子握着水果刀,从她背后靠近……
危险袭来的一瞬间,本能爆发了。
她夺刀,推开,动作干脆利落。
孩子撞到头,晕了。
然后……
她反手就把那刀扎进了自己的上臂。
狠,且准。
剧烈的疼痛使她强行切换意识。
后来。
送医,消息扩散,流言蜚语……
麻烦。
彻头彻尾的麻烦。
————
指节叩击桌面,发出沉闷的响声。
伏特加应声推门进来,垂首待命。
“处理掉。”
我吐出三个字,声音比平时更哑几分。
“大哥,是指……”
“孤儿院事件的所有经手人,所有议论者。清理干净。”
我抬眸,扫了他一眼:
“还有,当初负责监视那对老鼠的人,一并处理。
“无能,即是罪过。”
伏特加身体微微绷紧了一下,立刻低头:
“是,大哥。”
他快步退出去,带上门,房间里重回死寂。
我知道这迁怒毫无道理,甚至可能引来不必要的注意。
但胸腔里那股无处发泄的躁郁,需要一个出口。
清理掉这些杂碎,至少能让耳边清静些。
————
boSS还是知道了。
那双无所不在的眼睛,总能窥见些非人的东西。
加密通讯器亮起,没有号码显示。
只有一行字:
「Gin,你最近的‘清理’效率很高,一如既往。但刀刃该对外,而非向内倾斜。记住,过度的关注本身,就是一种软弱的破绽。别让无用的东西,蒙蔽了你的判断。」
先肯定,再警告。
一如既往的风格。
他什么都知道,包括我那点不合时宜的“关注”。
手机屏幕暗下去,我没什么表情。
心里那点不该有的念头,像藤蔓一样疯长,然后被这警告强行压回暗处,却依旧盘根错节。
我不能大张旗鼓地去查,不能明目张胆地护着她。
我好像,什么也做不了。
这种无力感,陌生且令人暴躁。
————
我不会去A国。
近期总觉得有视线黏在背上,有种别样的带着审视的味道。
不是组织的常规监控,是别的什么东西。
比如——老鼠的味道。
FbI?
还是其他什么人?
我必须做点什么。
不能是她,那就只能是别的。
起身,从酒柜深处拿出一瓶烈酒,标签陈旧。
倒了一杯,没喝,只是淡淡看着琥珀色的酒水,脑中思绪着。
脑海里闪过几个可能泄密的外围据点,几个最近行动轨迹有疑点的中层成员。
名单很快拟定。
接下来的几天,东京的地下世界多了几起“意外”。
一场车库火灾,烧毁了某个据点囤积的非法药品,连带一个负责账目的小头目。
一次街头械斗,两个小组长恰好卷入,重伤不治。
一次走私船引擎故障爆炸,沉没在海洋中,船上人员无一生还。
清理得干脆利落,貌似是铲除组织固有的毒瘤,合情合理。
只有我自己知道,这其中夹杂了多少私心。
那些可能窥探过孤儿院事件、甚至可能对林之唯流露出轻蔑眼神的渣滓。
都在这份清洗名单上。
发泄过后,稍稍压下了心底那点焦躁。
但不安感并未完全消退,那背后的眼睛似乎还在暗处窥伺。
我加大了安全屋的巡逻频率,更换了常走的路线。
坐在新的安全屋里,窗外是陌生的街景。
烟灰缸又满了。
A国那边再无新的消息传来。
寂静。
还是寂静。
时间,在她昏迷不醒的这段时间里,仿佛被拉长了。
而我,能做的,似乎只有等待。
以及用我自己的方式,清理掉所有可能威胁到她、或者因她而产生的潜在风险。
直到下一次任务指令响起。
或者,直到那边传来最终的消息。
无论是好,是坏。
杯中的酒,终于被一饮而尽,喉咙里烧起一股灼热。
麻烦。
终生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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