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的输液架还在轻轻晃动,药液一滴一滴滴进林野的手背,却压不住他眼底的急意。夏晚刚挂了李总的电话,脸色凝重:“A国海关那边咬死不放,说必须你本人到场签字,李总找的熟人也没办法。”
林野没说话,伸手就去拔手背上的针头。透明的输液管被扯得晃了晃,几滴药液滴在病号服上,留下深色的印子。“我现在就走,让老周开车送我去机场,晚上就能到A国。” 他的动作很快,夏晚根本来不及拦,针头已经拔了出来,手背留下一个小红点,很快渗出血珠。
“你别冲动!” 夏晚赶紧按住他的手背止血,指尖冰凉,“陈建国在医院楼下安排了人,你根本出不去,而且你现在去A国,就是羊入虎口!” 她从包里掏出一支钢笔 —— 正是林野之前还给她的那支,笔身的血迹已经被她擦干净,只留下淡淡的划痕,“我有备用方案,你看这个。”
林野盯着那支钢笔,眼神里满是疑惑。“这支笔是我 18 岁生日时,爷爷送我的,李总认识这支笔。” 夏晚的指尖摩挲着笔身,“我让老周带着这支笔去A国找李总,就说我授权他全权对接,李总看到笔,肯定会信他。”
林野皱着眉:“老周从没跟A国那边打过交道,能行吗?而且陈建国肯定会盯着机场,老周出去也会有危险。”
“我已经跟我家的司机联系好了,他会开着夏家的车送老周去机场,陈建国的人不敢拦夏家的车。” 夏晚把钢笔递给林野,“你把你的授权书签了,让老周带上,再让他跟你视频,现场跟海关确认身份,应该能行。”
林野接过钢笔,指尖碰到笔身,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夏晚时,她就是用这支笔在合同上签字,笔锋锐利,像她的人。他没再犹豫,从床头柜拿起纸,飞快地写下授权书,钢笔尖在纸上划过,留下清晰的字迹。
刚签完字,夏晚的手机就响了,是二叔的电话。她皱着眉接起,二叔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刻意的刁难:“晚晚,听说林野的货在A国被扣了?想让夏家的物流帮忙借道b国,也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以后别再跟林野合作 —— 他就是个穷小子,跟他混没前途。”
夏晚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二叔,我跟谁合作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她直接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在床头柜上,眼底满是怒气,“我就知道他会趁机刁难,之前逼宫不成,现在又想借这事拿捏我。”
林野把授权书折好放进信封,递给夏晚:“别气,不用求他。我之前在A国认识的那个地头蛇,他在海关也有关系,我让老周顺便联系他,给他点好处,让他帮忙盯着陈建国的人,别在关键时刻搞破坏。”
夏晚点点头,刚要给老周打电话,胖子的消息又弹了进来:“夏总!不好了!陈建国已经把‘野火日用品成分超标’的通稿发给媒体了,刚才本地新闻已经播了,网上的负面评论越来越多,咱们的客服电话都被打爆了!”
林野赶紧拿过手机,点开胖子发来的新闻截图,标题加粗加黑,格外刺眼。他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看着越来越多的负面评论,突然觉得肩膀的伤口又开始疼了 —— 这不是皮肉疼,是急出来的疼,要是负面发酵,不仅A国的货保不住,国内的业务也会受影响。
“我现在联系老周,让他赶紧出发。” 夏晚抓起信封,就要往病房外走,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走廊里传来记者的声音,还有相机拍照的咔嚓声。“听说林野就在这个病房?我们想采访他关于日用品超标的事!”“林总在吗?能不能出来回应一下?”
夏晚的脚步顿住,她回头看了眼林野,林野的脸色也变了 —— 记者怎么会来这么快?肯定是苏晴或者陈建国通风报信。病房门被记者拍得砰砰响,夏晚攥紧手里的信封,里面的授权书和钢笔硌得她掌心发疼。
林野慢慢走到夏晚身边,压低声音:“你从病房的安全通道走,把授权书给老周,我来应付记者。” 他的眼神很坚定,肩膀虽然还在渗血,却挺得笔直,“别担心,我不会让他们把事情闹大。”
夏晚看着他,又看了眼门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心里像被揪着 —— 她知道林野能应付记者,可她更担心,陈建国会不会趁着混乱,对林野下手。她把钢笔从信封里拿出来,塞进林野的口袋:“拿着这个,有事儿随时给我打电话。”
林野点点头,伸手推了推夏晚的后背:“快走吧,老周还在等你。” 夏晚咬了咬唇,转身往安全通道跑,刚跑两步,就听见身后传来记者撞开病房门的声音,还有林野冷静的声音:“大家别挤,关于负面新闻,我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她的脚步没停,却觉得口袋里的手机越来越沉 —— 老周能不能顺利到A国?海关那边能不能松口?陈建国还会耍什么花样?这些问题像石头一样压在她心里,让她连呼吸都觉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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