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道突然开始震动，远处传来沉闷的爆炸声。
小七急刹住，耳朵贴紧管壁，尾巴上的蓝光忽明忽暗。
萧烬的投影竟然在狭窄的管道里浮现出来，广袖拂过管壁，清晰的声音响起：“tS-7在炸通道。”他眉头微皱，“前方三米右转。”
小七“喵”地应了声，尾巴尖轻轻点了点萧烬的虚影，蓝光突然稳定下来。
我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两个，他俩真是越来越默契了！
拐出通风管，防空洞的储水区像个大铁罐子横在眼前。
锈迹斑斑的储水罐上爬满蓝雪纹路，活像长了血管。
“站住！”
阴影里突然窜出五六个戴tS-7袖标的人，领头的是个扎马尾的女人，冲我们厉呵道：
“把净化水配方交出来！”
老妈直接把空瓶子扔过去：“最后一滴都喂狗了。”
马尾女脸色一变，她身后的小男孩就倒地抽搐，嘴唇紫得发黑。
孩子手指死死掐着喉咙，指甲缝里渗着幽幽蓝丝。
“小宝！”
马尾女扑过去，tS-7袖标蹭到孩子的脸颊，蓝丝居然顺着布料往上爬。
老妈一个箭步冲上去，从内衣夹层掏出个小瓶子：“薄荷醇！让开！”
她掰开孩子的牙关，把最后几滴液体灌了进去。
孩子喉咙里“咕噜”一声，蓝丝肉眼可见地褪去。
马尾女愣在原地，手指摩挲着袖标上的七瓣花。
“你们……”她有些无措，“不是说这水有毒吗？”
小七跳到储水罐上，尾巴“啪”地拍在金属表面。
蓝雪纹路瞬间收缩，露出罐体上斑驳的标语：【饮用水应急储备】。
马尾女猛地扯下袖标：“他们骗我们！”
布料撕开的脆响在洞里格外刺耳，“说是净化水会催化蓝雪！”
这时，她身后的同伙已经行动起来。有个戴眼镜的男生从背包掏出个改装订书机：“用这个！能打穿机械狗关节！”
萧烬的投影浮现在储水罐旁，手指虚点订书机：“铜丝缠绕弹匣，增强电磁脉冲。”
他广袖拂过罐体，接着说：“这个可以改造成发射器。”
马尾女——现在该叫她林姐了——麻利地拆起储水泵：“我们守着这儿三天了，tS-7那帮孙子拿孩子当人质！”
老王蹲下来检查订书机：“书钉得蘸点料。”他从兜里掏出个薄荷糖，“含薄荷醇，对付蓝雪特好使。”
孩子们已经围着苏醒的小宝叽叽喳喳。
小家伙脸色还是苍白，但眼睛亮亮的，正摸着蹲在他身边的小七。
黑猫破天荒没躲开，尾巴尖轻轻搭在孩子的手背上。
“他们给我们注射东西。”林姐撸起袖子，胳膊内侧有块皮肤呈蓝色，“说是增强抵抗力。”
我走近一看，那分明是微型芯片植入的痕迹，和小满后颈的一模一样。
萧烬的投影凝实，手指悬在蓝斑上方：“tS-7人体实验。”
“嗡～”
储水罐忽然开始震动，小七炸毛跳开，尾巴蓝光暴涨。
远处通道传来机械狗群奔跑的金属回声，听着起码有二十只。
“准备迎战！”
林姐的手下已经用铜丝缠好了订书机，书钉泡在薄荷醇里滋滋冒泡。
“让它们尝尝文具的厉害！”
老妈更绝，她把储水罐的排水管改造成了电磁线圈。
萧烬飘过去调整角度，广袖扫过之处，蓝雪纹路自动重组导电回路。
小七跳到我肩上，湿漉漉的鼻子蹭我的耳朵。
它爪子拍向我口袋，里面装着我从图书馆带出来的《光学原理》。
书页间夹着哥哥画的电路图，正是电磁加速器的设计。
“来得及吗？”我抖开图纸。
萧烬的投影与图纸重叠：“来得及。”他手指点向储水罐，“用这个做电容。”
此时，林姐的手下各就各位。
戴眼镜的男生推了推镜架自我介绍道：“我叫阿哲，以前是物理老师。”
他边说边给订书机接上铜丝，“等会儿我数三二一……”
“三！”
我那性子急的老妈直接喊出来，抡起储水管就砸向了最先冲来的机械狗。
“咣当！”
老妈抡圆的储水管正中机械狗脑袋，那玩意儿被打得转了三圈才倒下。
紧接着，阿哲的订书机“咔嗒”一响，蘸了薄荷醇的书钉“嗖”地钉进了第二只的关节缝隙。
“滋啦——”
蓝烟冒出来，机械狗像抽筋似的原地蹦跶。
“这玩意儿带劲！”老王边喊边往档案袋里装书钉，“比我家那台老式射钉枪还猛！”
小七从我的肩上跳下去，尾巴扫过储水罐的铜线圈。
蓝光顺着金属纹路蔓延，整个罐体开始嗡嗡震动。
萧烬的投影浮现在罐顶，广袖一挥，声音清晰简洁：“接变压器。”
阿哲拖来洞里的复印机残骸，三两下拆出变压器。
小七尾巴一卷，把铜线精准甩到他手里。这么一来，原本只能打五米的订书机，现在射程直接翻倍。
“三秒冷却！”阿哲推着眼镜喊道，“连发会炸膛！”
老妈才不管这套，抢过订书机就是三连发。
“咔咔咔”三声脆响，冲在最前的机械狗膝盖、肘关节和脖子各中一钉，直接跪地报废。
“看见没？”老妈得意地甩甩订书机，“这叫火力压制！”
林姐带着两个人趁机绕后，用拆下来的储水罐铁皮当盾牌，往控制终端摸去。
小七不知什么时候溜到了通风管里，尾巴从管口垂下来，蓝光一闪一闪地指路。
我正给档案袋改装弹药包，突然听见萧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看屏幕。”
实验室主屏亮着，两个七瓣花标志相互旋转。
一个是我们熟悉的tS-7标志，另一个却是镜像对称的，花瓣朝相反方向展开。
“内讧？”我眯起眼。
萧烬的投影凝实到近乎实体，广袖翻飞间，我闻到了久违的檀香味。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掌心温度透过皮肤传来：“选左边。”
我还没反应过来，小七已经从通风管跳下，落在左边的控制台上。
它尾巴上的蓝光暴涨，照出键盘上哥哥名字的缩写：【J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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