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红斑经络
扁鹊的药庐飘着艾草香,混着雄黄的辛烈,像杯泡透了的苦茶,初闻呛人,回味却有回甘。子阳趴在案上,后背的红斑已蔓延成完整的经络图,从百会穴涌泉穴,红色的纹路像被血浸染的银线,在晨光里泛着微光,每道纹路的边缘都有细小的金色颗粒在跳动,像撒了把碎金。
他刚把药碾里的雄黄倒出来,指尖的银粉就突然跃起,像被磁石吸引的铁屑,纷纷落在红斑的曲池穴上。那里瞬间腾起细小红雾,烫得子阳龇牙咧嘴,却舍不得移开——雾气里能看见细小的气血在经络里流动,像条透明的小溪,遇到红斑的节点就打个旋,再顺着纹路往下淌。
别动。扁鹊的银簪挑起朱砂,笔尖在红斑的手太阴肺经上轻点,朱红色的线条与红色经络重叠,像给河流画上堤岸,这不是普通的斑,是气血凝结的护体罡气。他的青铜针盒在案上震动,盒盖的饕餮纹渗出银粉,组成《黄帝内经》的经络论,每个字都与子阳后背的纹路对应,连笔画的粗细都与经络的宽窄一致,你被蛊虫噬伤时,神农鼎的碎片激活了你的气血,让经络化作活的铠甲,那些金色的颗粒,就是鼎气与气血的结晶。
子阳突然翻身,后背的红斑蹭过案上的蛊虫标本,那些透明的虫尸瞬间蜷成焦黑的颗粒,空气中飘着淡淡的焦味,像烧着了的鸡毛。先生,它会发烫。他指着足三里的位置,那里的红斑最亮,像颗埋在皮肉下的朱砂痣,周围的金色颗粒聚成个小漩涡,昨夜梦到被徐福的血蚕蛊追,这里就烫得像火烧,醒来时枕头都焦了个洞,洞的形状和这经络一模一样,连丰隆穴的拐弯都分毫不差。
林越的针盒突然弹出光流,扫描子阳后背的红斑时,屏幕上显影出密密麻麻的红点,组成与现代解剖学完全吻合的神经分布图。红色的血红蛋白沿着经络流动,在合谷穴形成漩涡,像颗跳动的小红心。这是人体生物电回路。他的指尖划过光流,红色的经络与蓝色的神经纤维重叠,像交错的河流,红斑是高浓度的血红蛋白凝结,遇外来生物电就会发热,像自带防御系统的电路,蛊虫的生物电一靠近,就会触发高温反击,那些金色颗粒就是生物电的载体。
扁鹊的银簪突然刺入子阳的膻中穴,红斑的红光顺着针尾蔓延,在案上组成二字,笔画里的银粉在跳动,像有无数只小虫在爬。《黄帝内经》说气血者,所以濡筋骨,利关节者也,你的气血已能离体御敌。他的目光掠过窗外,咸阳宫的方向飘着淡淡的黑雾,雾里的蛊虫嗡鸣顺着风传来,子阳后背的红斑立刻亮起预警的红光,金色颗粒跳得更急,像要挣脱皮肤的束缚,只是这铠甲需要气血滋养,用一次就会虚弱三分,像把出鞘的剑,每次亮剑都会磨损刃口,不可轻易动用。
子阳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后背的红斑突然发亮,红光穿透窗纸,在院子里组成巨大的经络图,将槐树上的虫巢照得透亮。巢里的虫蛹在红光中纷纷蠕动,像被惊醒的困兽。先生,李醯不会善罢甘休的。他的声音带着少年人的坚定,像块未被打磨的璞玉,我这铠甲,正好能挡挡他的蛊虫,总不能每次都让先生护着,我也想护着先生。
药庐外的槐树叶突然簌簌作响,叶片上的虫影在红斑的红光中纷纷坠落,像被烧落的灰烬。林越望着光流中跳动的生物电数据,突然明白:所谓的护体罡气,不过是人体潜能被激活的另一种形态,古代的经络学说,早已道破现代科学的奥秘,只是换了种更诗意的说法,把生物电叫做了,把血红蛋白叫做了。
第二节 蚁群夜袭
三更的梆子声刚过,药庐的木门突然被撞出个凹痕,像被重锤砸过,木屑飞溅中,能看见门外闪过的蛇纹面具,面具的眼窝漆黑,像两孔深不见底的井。子阳从梦中惊醒,后背的红斑已烫得像块烙铁,足三里的位置突突直跳,像有只小兽在皮肉下撞门,撞得他五脏六腑都跟着发颤,连牙齿都在打颤。
是噬魂蚁!扁鹊的青铜针瞬间出鞘,七枚针组成北斗阵悬在门前,针尖的银粉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像撒了把碎冰,李醯的杀手来了,这蚂蚁专啃人的经络,比血蚕蛊更狠,能顺着血管爬到心脏,把人的气血都吸成空壳,上次渭水瘟疫,就有渔民被它们啃得只剩层皮!他的银簪挑起案上的艾草,往子阳后背一撒,红斑的红光与艾草的青烟混在一起,在屋内组成绿色的屏障,烟雾里的经络图像活过来的网,每个网眼都闪着红光。
门外传来声,像有无数细沙在流动,却带着金属摩擦的质感,听得人头皮发麻。子阳突然扑到门前,后背死死抵住门板,红斑的红光穿透木门,在门外映出他的身影,像幅活的经络图,图上的红点正随着他的心跳闪烁,快得像打鼓。先生,别开门!他的声音带着痛呼,后背的温度已能闻到焦糊味,布料与皮肤接触的地方发出滋滋的声响,像烤肉时的油星溅到了炭上,这门是先生用防蛊木做的,能挡一阵!
木门的缝隙里突然涌出黑色的潮水,无数芝麻大的蚂蚁顺着门缝往里钻,每只都拖着细如发丝的血管,触须上的倒刺闪着银光,与李醯药罐里的银粉完全同源。扁鹊的青铜针同时射出,针尖的银粉在蚁群中炸开,焦黑的蚁尸落得像下雨,却挡不住源源不断的后继者——它们竟能啃食银粉,在地上组成字,笔画里的蚂蚁还在蠕动,像条活的毒蛇。
子阳,让开!扁鹊的银簪刺入自己的曲池穴,银粉顺着血流涌向指尖,他的指腹迅速变得苍白,像被抽干了血,这些蚁后藏在刺客的面具里,不杀了本体,蚁群会无穷无尽!他的指尖在门板上划出符咒,银粉组成的字却被蚁群啃出个洞,黑色的潮水眼看就要涌进来,最前面的蚂蚁已爬到子阳的脚踝,接触到皮肤的瞬间化作青烟,留下个细小的焦痕,像被烟头烫过。
子阳的后背突然爆发出红光,像块烧红的烙铁贴在门板上。接触到红光的蚂蚁瞬间化作青烟,门板被烫得滋滋作响,木纹里渗出焦黑的蚁尸,堆积的厚度竟有半寸,像层黑色的痂。先生,我没事!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指甲深深抠进门缝,指缝里渗出的血珠滴在地上,与蚁尸混在一起,血珠周围的蚂蚁都在疯狂逃窜,像遇到了克星,你快想想办法,我快撑不住了,后背像被放进熔炉里烤,骨头都快酥了!
门外的刺客突然撞门,蛇纹面具的眼窝射出绿光,蛊虫的嗡鸣与子阳后背的红光产生共振,震得药庐的梁柱都在发抖,案上的药罐纷纷坠落,摔碎的声响里混着蚂蚁的尖叫。扁鹊的青铜针突然集体飞起,组成字悬在半空,针尖的银粉与他的血珠混在一起,在子阳后背的红斑上组成神农鼎的轮廓,鼎耳的位置正好对着大椎穴,那里的金色颗粒突然炸开,像把钥匙插进了锁孔。
子阳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闪过被蛊虫咬伤的画面,闪过扁鹊为他疗伤的画面,那些记忆像碎片般击中他的神经。后背的红斑突然在灵台穴的位置亮起最亮的光,那里正是当初被蛊虫啃噬最深的地方,像颗埋在血肉里的种子,此刻终于破土而出,红光中能看见无数细小的金色丝线在经络里游走,像在编织件金色的铠甲。
第三节 血滴觉醒
子阳的体温像被扔进冰窖,后背的红斑褪成淡粉色,像快要熄灭的烛火,只剩下灵台穴还有点微弱的红光,像风中残烛。扁鹊的三指搭在他的腕脉,指腹传来的搏动细如游丝,寸脉几乎摸不到——气血耗损过度,连神农鼎碎片的力量都快被吸干,像口抽干了水的井,只剩下干裂的泥。
必须激活他的本源气血。扁鹊的银簪刺破指尖,殷红的血珠悬在半空,与子阳后背的红斑产生共振,像两滴相互吸引的血,在空中拉出条细细的血线,林越,按住他的百会穴,别让气血逆行,一旦冲进脑子里,就会变成疯癫,比被蛊虫啃了还可怕!他的指尖在子阳后背的经络上游走,血珠随着动作滴落,落在膻中穴的瞬间,那里突然亮起红光,像颗跳动的心脏,红光里能看见细小的气血在流动,像条刚解冻的小溪,带着金色的颗粒往前淌。
林越的针盒光流中,子阳的血管正在收缩,红细胞的浓度低得吓人,屏幕上的曲线像条垂死的蛇,在接近零的位置挣扎。他的血红蛋白快耗尽了!他的指尖按在子阳的头顶,那里的皮肤下有银线在蠕动——是神农鼎碎片的力量在挣扎,像困在茧里的蝶,扁鹊先生,这样下去他会失血过多的!您的血也不能再耗了,您的脸色比纸还白!
扁鹊的血珠滴在涌泉穴,红光顺着经络往上爬,所过之处,萎缩的血管开始膨胀,像干涸的河流重新涨水。他的经络已与鼎碎片相连,我的血能暂时激活鼎的力量。他的指尖越来越苍白,血珠滴落的速度却越来越快,指腹的伤口已经泛白,像朵快要枯萎的花,这是鼎心传人的血脉共鸣,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的防御系统重启,否则就算保住命,也会变成废人,经络全被噬魂蚁啃断了,比瘫子还惨。
子阳的喉咙里突然发出细弱的呻吟,像破土而出的芽,带着新生的力量。后背的红斑开始顺着血珠的轨迹蔓延,在手少阳三焦经的位置形成完整的回路。林越的光流中,红色的血红蛋白浓度正在回升,与蓝色的生物电形成交替闪烁的光带,像条活的霓虹,在子阳的体内编织成网,每个网结都闪着红蓝光。
门外的刺客突然撞门,蛇纹面具的眼窝射出绿光,蛊虫的嗡鸣与子阳后背的红光产生共振,药庐的地面都在微微震动,像有什么东西要从地下钻出来。扁鹊的青铜针突然集体飞起,组成字悬在半空,针尖的银粉与他的血珠混在一起,在子阳后背的红斑上组成神农鼎的轮廓,鼎足的位置正好对着三足穴。
扁鹊的吼声震得药庐的梁柱都在颤,子阳后背的红斑突然爆发出光柱,穿透屋顶的茅草,与天边的辰星连成线,星光顺着光柱注入子阳的体内,像条银色的瀑布,冲刷着他的经络。悬浮的神农鼎碎片突然旋转,将光柱分成十二道,分别注入子阳的十二正经,红斑的颜色变得像熔化的黄金,在皮肉下游走如活物,所过之处,焦黑的皮肤开始脱落,露出底下粉嫩的新肉,新肉上的经络更清晰,像用金线绣上去的。
子阳猛地睁开眼,瞳孔里映着旋转的鼎影,像两团燃烧的火焰。他的手突然抓住门板,后背的红斑顺着手臂蔓延,指尖的红光触到门闩的刹那,整扇门突然爆发出金光,门外传来刺客的惨叫和蚂蚁的爆鸣声,黑色的潮水瞬间退去,像被太阳晒干的露水。蛇纹面具的碎片飞溅在院里,每个碎片上都爬满焦黑的蚁尸,面具的内侧刻着玄冥教的标记,被金光烧得只剩个轮廓,像块被烤糊的饼。
第四节 活体铠甲
晨光透过屋顶的破洞照在子阳脸上,他后背的红斑已恢复成淡粉色的经络图,只是纹路里多了层金色的光泽,像镀了层薄金,在阳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点,随呼吸起伏,像件会呼吸的活物。扁鹊的指尖搭在他的腕脉,搏动沉稳如钟,寸关尺三部的气血已恢复调和,像条平稳流淌的河,只是自己的脸色比子阳还要苍白——为了救徒弟,他耗损了近半的精血,鬓角多了几缕白发,像落了点霜,眼角的皱纹也深了些,像被刀刻过。
先生...子阳翻身坐起,后背的红斑蹭过被褥,那里的蛊虫尸骸已化作金色的粉末,被风吹起时竟长出细小的嫩芽,带着晶莹的露珠,在晨光里闪着光,我好像能感觉到它们了。他指着手太阴肺经的位置,那里的红斑微微发亮,像颗藏在皮肉下的星,经络里的气血在流,像有小鱼在游,遇到危险就会往那里聚,暖暖的,很舒服,不像以前那样只是发烫。
林越的针盒光流中,子阳的经络图上标满了金色的光点,每个光点都对应着一个穴位,旁边的数值显示生物电强度:17.3mV,比常人高出三倍,像座小型的发电站,源源不断地输出能量。这是真正的活体铠甲。他的指尖划过光流,金色的光点组成与现代人体能量场完全吻合的分布图,神农鼎的碎片把你的经络变成了能量转换器,能将气血转化为防御能量,既不用消耗银粉,也不用依赖外物,你的身体就是最好的武器,比任何青铜铁器都可靠。
扁鹊的银簪挑起地上的蚁尸粉末,放在子阳的红斑旁,那些粉末瞬间被分解成无害的灰白色,像被阳光晒化的雪。卷一记载你被蛊虫噬伤时,红斑初显,那时就埋下了伏笔。他的青铜针盒在案上显影出子阳受伤时的记录,竹简上的血痕与现在的红斑完全同源,连太渊穴的拐弯角度都分毫不差,鼎心传人的血,本就能克制蛊虫,只是需要契机激活,这次的噬魂蚁,反而成了催化剂,把你的潜能逼了出来,就像把钝刀重新磨利了。
子阳突然站起来,后背的红斑随着动作闪烁,在的位置形成条金色的线,像条从头顶延伸到尾椎的龙,龙鳞就是那些金色的颗粒。先生,我想试试。他走到药庐外,指着槐树上的虫茧,指尖的红光射出半尺,虫茧瞬间化作金色的灰烬,飘落时竟长出细小的嫩芽,带着勃勃生机,它好像...不仅能杀敌,还能催生生机,刚才那些粉末里长出的芽,就是被这红光催的,这才是医道的铠甲吧,既能护己,又能生人。
林越的光流中,金色的能量场在子阳周围形成护罩,接触到草木时,植物的细胞分裂速度明显加快,叶片上的露珠都在闪烁着金色的光,像撒了把碎钻。这是气血的另一种形态。他望着光流中与能量场重叠的经络图,突然明白扁鹊说的气血濡筋骨是什么意思,古代的护体罡气,现代的生物能量场,说的都是同一个东西,只是我们换了种说法,把叫做了。
扁鹊望着子阳后背的金色经络,突然想起长桑君的话:医道的最高境界,是让自身成为药,自身成为鼎。他的银簪在晨光中泛着光,像根指引方向的杖,子阳,你的活体铠甲不是武器,是鼎心传人对生命的守护,记住这点,才不会走火入魔。若是为了杀戮而用,这气血早晚会反噬自身,把你变成只认杀戮的蛊虫,那可就辜负了这身血脉。
子阳的手抚过后背的红斑,那里的温度已恢复如常,金色的纹路像隐秘的勋章,只有在他凝神时才会微微发亮。他望着咸阳宫的方向,晨光中的宫殿轮廓里,似乎有无数双眼睛在窥视,但这次,他不再害怕——自己的血肉里,已藏着最坚固的铠甲,那是医道与血脉共同铸就的防御,比任何青铜铁器都要可靠,因为它懂得守护,也懂得生息,像条永远流淌的河,既能抵御洪水,也能滋养两岸。
药庐屋顶的破洞漏下的光斑,在地上组成微型的经络图,与子阳后背的纹路完全相同。林越收起针盒时,光流的最后一帧停留在红斑与鼎影重叠的画面,旁边自动生成的注释写着:卷一伏笔回收:创伤即觉醒,防御即新生。阳光穿过破洞,照亮了药庐里的药草,也照亮了子阳眼中闪烁的光,像颗正在冉冉升起的星,带着医道的希望,往咸阳宫的方向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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