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烤串，晚风带着一丝凉意，吹在身上格外舒服。大家慢悠悠地往家走，脚步轻快，嘴里还残留着烤串的余香。
海天一手抱着已经有些犯困的海威，另一只手轻轻拉着他的小手，嘴里低声教着他刚学的古诗：“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海威打了个饱嗝，刚才吃烤串时积攒的精神头还没完全散去，听到爸爸教诗，便奶声奶气地跟着念：“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爸爸，霜是什么呀？”
“霜就是天冷的时候，早上起来草上、地上结的白白的东西，像糖霜一样。”海天耐心解释着。
“哦……”海威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眼睛却被路边的小水坑吸引了。这几天下过雨，路边低洼处积了不少水，月光照在上面，亮晶晶的。
小孩子天生好动，走到水坑前，海威便挣脱海天的手，非要自己跳过去。他学着小兔子的样子，双脚并拢，“啪嗒”一下跳进水坑，溅起一串小水花，然后又蹦蹦跳跳地跑到对面，回头看着大家，咯咯地笑。
“你这孩子，刚换的干净裤子，又弄湿了。”海天无奈地摇摇头，脸上却满是笑意。海蓝和海露、海雅也被他逗得哈哈大笑，刚才吃烤串的满足和夜晚的宁静交织在一起，心里暖洋洋的。
弟兄几个说说笑笑，走过一条街，海天提议抄近路回家，大家都没意见。近路要穿过白日里热闹的商业街，此时店铺大多已经关门，只有少数几家还亮着灯，显得有些安静。
路过那家白天吸引了海雅目光的美容院时，海雅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玻璃门内还亮着灯，隐约能看到里面整洁的陈设。她想起白天说想学美容的事，嘴角不由自主地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眼里满是期待。
就在这时，海露却突然停下了脚步，眼睛盯着街对面。
“怎么了，五弟？”海天问道，大家也都停下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街对面是一家理发店，卷闸门半掩着，里面的灯还亮着，能看到理发师正在收拾工具。
海露指着那家理发店，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看向海天和海蓝：“大哥，二哥，你们看对面是不是理发店？我……我觉得理发也不错，我能不能学呢？”
大家都有些意外，随即都笑了。
海蓝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当然可以啊。你若是喜欢，二哥出钱，请两个老师，一个专门教四妹美容，另一个就教你理发，怎么样？”
“真的吗？谢谢二哥！”海露眼睛一亮，激动地说，“我一定会好好学的，保证不辜负二哥的期望！”
“傻小子，跟二哥客气什么。”海蓝笑着说。
海天也看着海露，语重心长地说：“五弟，想学手艺是好事，大哥支持你。不过学手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得有耐心，能吃苦，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知道吗？”
“我知道，大哥！”海露用力点头，眼神坚定，“我一定好好学，以后学会了，就给大哥、二哥、四姐还有威威理发，一分钱都不收！”
“哈哈，那我们可就等着了。”海天被他逗笑了，“放心，大哥也会帮你们的，找老师、找地方，有啥需要的，尽管跟大哥说。”
“谢谢大哥！”海露笑得合不拢嘴。
海雅也拿起手机，打了一行字给海露看：“加油，我们一起学。”
“嗯！一起学！”海露用力点头。
看着两个弟弟妹妹都有了自己想学的东西，海天和海蓝心里都很高兴。他们知道，有了自己的目标和方向，海露和海雅的日子会过得更充实，也会更有盼头。
大家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往家走。海威已经趴在海天怀里睡着了，呼吸均匀。月光洒在地上，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一路伴随着他们。
终于到了家门口，海天轻轻推开院门，大家蹑手蹑脚地走进去，生怕吵醒了睡着的海威。
“夜已经深了，都早点回去休息吧。”海天把海威抱进房间，出来后对大家说。
“嗯，大哥晚安。”
“二哥晚安。”
“四姐晚安。”
大家互相道了晚安，各自回了房间。
海蓝躺在床上，却没有立刻睡着。他想起海露说想学理发时兴奋的样子，想起海雅看着美容院时期待的眼神，心里很是欣慰。这些年，弟弟妹妹们受了太多苦，如今能有自己喜欢的事情做，他打心眼儿里为他们高兴。
他拿出手机，给助理发了条信息，让他明天尽快联系靠谱的美容和理发老师，最好能上门教学，或者找个离超市近的地方，方便海露和海雅学习。
发完信息，他放下手机，闭上眼睛。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房间里一片宁静。他知道，明天又是充满希望的一天，而他的家人，正在朝着更好的未来一步步前进。
海雅的房间里，她还没有睡。她拿出手机，翻看着白天在公园里拍的照片，看着秋千上自己的笑容，看着蹦蹦床上大家的身影，嘴角忍不住上扬。她又点开美容院的照片，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一定要好好学，不能辜负哥哥们的期望。
海露也在自己的房间里激动地睡不着，他想象着自己学会理发后，给家人理发的样子，想象着自己开一家小店的场景，越想越兴奋，直到实在抵不住睡意，才渐渐进入梦乡。
海天看着儿子熟睡的脸庞，心里一片安宁。他想起海露和海雅的样子，想起还没找到的三妹，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不管未来还有多少困难，只要一家人在一起，为了彼此的目标努力，就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夜渐渐深了，整个院子都陷入了沉睡，只有月光静静地洒在每一个房间的窗台上，守护着这来之不易的温馨和安宁。而明天，当太阳升起时，新的希望也将一同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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