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穿透云层,将斑驳血渍映照得刺目。镇远大将军缓步走来,甲胄上凝结的血珠随着步伐坠落,在青砖上绽开暗红的花。他拾起地上的半块玉佩,瞳孔骤然收缩:“二十年前,先帝将随身玉佩一分为二,一块赐予皇叔,另一块...”话音戛然而止,目光却不自觉望向皇宫深处。
苏砚若有所思地摩挲着玉佩断口:“先帝暴毙、钦天监被渗透、皇叔遇害...这些线索看似零散,却都指向皇室秘辛。将军可知,先帝临终前可有异常?”
将军神色凝重,压低声音道:“当年我戍守边疆,只听闻先帝驾崩当夜,钦天监监正薛明远亲自捧着遗诏出宫。但先帝素日康健,怎会突然...”话未说完,远处传来急促脚步声,一名侍卫匆匆赶来,在将军耳边低语几句。
将军脸色骤变:“陛下召见,诸位同我入宫。”
乾清宫内弥漫着浓重的药香。皇帝斜倚龙榻,面色苍白如纸,见我们到来,挣扎着坐起:“薛明远虽死,但幽冥教余孽未除。昨夜太医诊断,朕...中了慢性蛊毒。”他摊开手掌,掌心浮现出细密的蛛网纹路,暗红血丝正沿着纹路向手臂蔓延。
灵月上前仔细查看,神色严峻:“这是幽冥教的‘蚀心蛊’,需以千年寒玉压制,否则...”她话音未落,窗外突然狂风大作,乌云瞬间遮蔽天空,整座宫殿陷入黑暗。
“血月余晖未尽,幽冥未散。”一个沙哑的声音在殿外响起。众人定睛望去,只见七名青铜面具人立于殿前,为首者手中托着漆黑的檀木盒,盒中隐隐透出猩红光芒。“交出《浑天仪注》,饶你们不死。”
苏砚长剑出鞘:“休想!”双方正要动手,皇帝突然咳嗽着摆手:“且慢...朕倒要听听,你们背后主使是谁?”
面具人冷笑:“新皇降世,天命所归。你们以为薛明远真是皇叔旧部?不过是用来掩人耳目的棋子罢了。”说罢,他掀开盒盖,里面竟是一颗跳动的心脏,表面布满诡异的金色纹路。“看到了吗?这是拥有皇室血脉者的心脏,‘借天改命’的关键...”
诗诗突然惊呼:“那纹路,与皇叔书房暗格里的密信花纹一模一样!”话音未落,面具人已发动攻击。青铜面具在黑暗中泛着幽光,他们的招式狠辣刁钻,每一击都直指要害。
混战中,明远突然拽住我的衣角,指向面具人后方:“父亲,那个人的步法...和祖父密室里的剑谱很像!”我定睛望去,果然发现为首面具人的身法暗藏玄机,与家中失传多年的薛家剑法颇有渊源。
“苏砚,你看他的步法!”我大喊。苏砚会意,剑招陡然一变,专攻下盘破绽。面具人显然没想到我们能识破路数,一时手忙脚乱。就在此时,神秘白衣人再次现身,剑光如电,直取面具人咽喉。
面具人仓促抵挡,面具被剑气削落一角,露出的皮肤上赫然有一道月牙形疤痕。灵月见状,手中罗盘突然剧烈震动:“是他!二十年前,我在祖父书房见过此人画像,他是...薛家叛逃的二公子!”
面具人闻言,发出一声怒吼:“薛家?不过是迂腐之辈!当年先帝夺走本该属于我们的皇位,今日,我定要让薛家血债血偿!”说罢,他竟引爆身上的蛊毒,化作一团血雾弥漫开来。
血雾中,传来若有若无的笑声:“记住,这只是开始...”
待血雾散尽,面具人已不见踪影。皇帝虚弱地靠在龙椅上:“薛家二公子...朕记得先帝曾说过,薛家先祖辅佐开国皇帝登基,却因功高震主被猜忌。难道...这一切都是为了复仇?”
苏砚捡起面具碎片,沉思道:“薛家二公子失踪多年,如今突然现身,背后定有更大的阴谋。而且,他提到‘拥有皇室血脉者的心脏’,难道...”他突然望向皇帝,“陛下,先帝当年是否有过...”
皇帝脸色一白,挥退左右,才低声道:“不瞒诸位,皇叔曾私下告诉我,先帝年轻时,曾与民间女子生下一子。但此事关乎皇室颜面,被先帝严密封锁消息...”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名暗卫浑身是血冲进来:“大人!城西破庙发现异常!有神秘人正在举行祭祀,祭坛上供奉的牌位...写着‘先太子之位’!”
我们对视一眼,眼中皆是震惊。苏砚握紧长剑:“看来,那未现身的‘真正主人’,恐怕就是先帝流落在外的私生子。而薛家二公子,不过是他复仇的利刃。”
皇帝挣扎着起身:“无论如何,绝不能让阴谋得逞。朕命你们即刻前往城西,务必查清真相!”
离开皇宫时,天空再次泛起诡异的红光。远处传来隐约的钟鼓声,似是某种神秘仪式正在进行。薛家的复仇、皇室的秘辛、幽冥教的巫术...重重迷雾交织在一起,而我们,已然踏入更深的旋涡之中。那隐藏在暗处的“新皇”,究竟有着怎样的身世?又将掀起怎样的腥风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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