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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十日腐心·醉仙淬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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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我拿……”

嘶哑的声音如同枯叶摩擦碎石,在死寂的血腥气中划开一道口子。油灯昏黄跳跃的光晕下,那个趴在冰冷地面、几乎被血污覆盖的身影细微地痉挛着,缓慢撑起上半身。

动作迟滞僵硬,带着筋骨断裂后强撑的颤抖。沾满泥血的黑发黏在额前,遮蔽了大半张脸,只露出那只被凌乱发丝分割得支离破碎的眼睛。

那只右眼微微抬起,向上斜睨着门槛外举灯僵立的刘胖子。乌蒙蒙的眼底深处,没有愤怒,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近乎无机质的冰冷死寂,像一口被血浸透的枯井,幽幽映着两点细如针尖的昏黄灯火。被这样的眼神刺中的瞬间,刘胖子浑身的肥肉都下意识地绷紧了一瞬!

“但……”

那声音停顿了一下,胸腔发出破败风箱拉动的抽吸声。

“三百两……不是小钱。”她低喘着,身体晃了晃,似乎随时会再次栽倒,却顽强地维持着一个半仰的姿态,下巴朝满地血肉狼藉扬了扬,“……他们仨的命……不能白给……”

“你……”刘胖子三角眼一竖,心头火气直冒——死到临头还讲条件?!他刚要厉声呵斥,但那双死水枯井般的眼睛再次锁住了他,那点积攒起来的戾气如同被兜头泼了盆冰水,又堵回喉咙里,化成一股闷得发慌的惊悸。

“我……拿不出……”景云岫低喘着,语速更慢,每个字都拖着沉重的血腥气,“可……我替官家……除了……祸害……”她的目光扫过地上的残尸,又落回刘胖子煞白的胖脸上,声音里渗出一丝极其微弱的、如同毒蛇滑过枯草的森然,“……这功劳……算你……刘里正的……如何?”

刘胖子心口猛地一跳!三角眼里的凶光瞬间变成了惊疑不定的闪烁!

功劳?这疯女人……什么意思?

“明日寅时末(凌晨五点)……”景云岫根本不容他思索,喘息未定,便极其艰难地抬起右臂。那只沾满干涸血泥、瘦骨嶙峋的手缓慢地、极其僵硬地指向门口角落里那个她之前呕出的、早已凝固的深褐色大滩血块。血块边缘,不知何时被她用指甲深深刻下了一道弯曲的、如同扭曲蜈蚣般的痕迹!

那是……她的血字!

“拿着……这个……”她声音断断续续,虚弱得如同随时要断气,但眼神却死死锁着刘胖子,“去……醉仙居……找……孙妈妈……”

醉仙居?孙妈妈?

刘胖子脑子嗡地一声!那是城里头号销金窟!后头站着知州老爷!这疯女人让她去醉仙居……做什么?!

“这……”刘胖子声音都变了调,握着破油灯的手心全是冷汗,想追问,但对上那双枯井般的眼睛,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憋了回去。一种强烈的不安抓住他,总觉得前头是个深不见底的陷阱。

“我……只等……寅时末……”景云岫的声音彻底低沉下去,仿佛用尽了最后的力气,身体又重重地往前一晃,脸几乎要贴到冰冷的地面,只余下断断续续、如同诅咒般的低语在血腥味中弥漫:“……东西……不在……”

“……你……死……”

最后两个字轻飘飘的,混在浓烈的血腥气里,却如同两只冰冷的铁钩,死死扣进刘胖子脑髓深处!冷汗顺着他肥腻的脖颈沟涔涔而下!他看着那深陷于血污中、似乎只剩最后一口气的孤女背影,再低头看看地上那道狰狞的血痕刻印……一种荒谬绝伦、却又无比真实的恐惧感攥紧了他全身!

跑!不能再待!

这个念头再次压倒了一切。

“张……张头儿!”他猛地回头,冲着蜷缩在门外暗影里哆嗦的帮闲嘶吼,声音劈了叉,“看……看住门!别……别让她跑了!”撂下这句毫无底气的命令,刘胖子肥胖的身躯爆发出惊人的速度,几乎是连滚爬带地朝着院外冲去,连那盏破油灯都忘了带走,砰地砸在门槛上,灯油泼洒一地,微弱火苗摇曳了几下,终归熄灭。

黑暗彻底笼罩。

噗……噗……噗……

黑暗中,那具佝偻趴伏的身影猛地弓起,干裂发紫的嘴唇大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剩下喉管剧烈痉挛被空气摩擦出的、非人的嘶哑抽气声。大片大片滚烫的、夹杂着深红泡沫的新鲜血块,从她口中狂涌而出,将身前那片乌黑凝固的血污重新濡湿!

每一次咳血,都像要把残破的内脏彻底撕裂!脊椎的疼痛此时反而退居次要,肺腑里如同有滚烫的铁水在灼烧冲刷!

景云岫眼前全是漆黑与血红交织的狰狞花纹。她知道自己不能倒下。寅时末……那短暂的时间窗是她唯一的生机!

指尖痉挛地摸索着地面,早已卷刃的剥皮刀柄冰冷刺骨。她甚至没有力气去碰它。用尽残存的最后一丝意志力,她紧紧攥住了那个在狂咳中始终未曾离手的——油纸包!

乌头草!

辛辣的药味瞬间涌入鼻腔,让濒临窒息的肺腑获得了一丝微不足道的清明。

静思殿……那团悬浮在精神废墟上的暗金砂砾……那最后划过的触感……她唯一的指望,就在这剧毒草头之上!

意念集中!枯竭的识海如同被丢入火星的滚油,瞬间爆开灼烧灵魂的剧痛!但她死死锁定了那点微弱的暗金光芒,意念如同针尖,狠狠朝着它刺去!拿!分一点出来!一点点就好!

嗡——!

意识深处仿佛有什么无形的东西骤然绷紧、断裂!那团原本稳固悬浮的暗金光芒猛地一颤,极淡的光泽瞬间明灭!

痛!比上次更狠绝十倍!如同千万根烧红的钢针同时贯穿着神经!景云岫感觉自己的整个天灵盖都被掀开了!

噗!

一口滚烫粘稠的鲜血再次呛咳喷出!但就在这濒死的反噬中,一点点、细微到几乎无法察觉的暗金色流质,带着一丝源自灵魂本源的沉重与灼热,顺着那强行建立的、岌岌可危的“通道”,艰难地流淌下来!并非落入身体,而是在她意念焦点的牵引下,混入了掌心……那已经碾碎的一小撮乌头草粉末之中!

暗金色的流质如同活物,一接触药粉便瞬间渗透、融合!

肉眼可见地,那原本深灰偏黑、散发着土腥苦气的药粉,色泽瞬间变得……更加暗沉!如同被无形之火瞬间淬过一层!同时一股极其淡薄的、带着金属腥气的、新的复杂气息弥漫开来,极其微弱地盖过了乌头草本身的气味!

成了?!

景云岫心神震荡之下,精神维持的脆弱通道瞬间溃散!意识像被掏空了一般向后猛跌,后脑重重撞在冰冷地上!眼前彻底陷入一片混乱的、无法聚焦的黑暗!剧痛如同潮水退去后显露的礁石,更加沉重锋利。

她甚至没有时间确认那药粉的变化,也没有力气再凝聚出哪怕一丝精神力。

只剩躯体被抽空后、仿佛随时会彻底熄灭的冰冷虚脱感。

黑暗浓稠。破败的院落如同被遗忘的坟茔。

张头儿蜷缩在已经歪倒的门槛外几步远的墙根底下,脸朝着院墙,身体却侧着,小心翼翼地探出半只眼睛,死死盯着柴房黑洞洞的门口。耳朵竖得像受惊的狸猫,捕捉着里面任何一丝声响。

死寂。

只有风刮过破碎窗纸、拂过焦尸残余皮肉空洞时发出的呜咽般的嘶鸣。浓烈的腥臭味混合着血腥和腐烂焦糊的气味,钻入鼻腔,熏得他胃袋阵阵抽搐。他几次想抬脚冲进去确认里面的情况,但又想起里正跑前那句“看住门”,想起那孤女索命恶鬼般的眼神,脚就像在地上生了根,一步也不敢挪动。

时间在无尽的恐惧中拉长得如同酷刑。

忽然!

“哗啦!”一声清晰的脆响在死寂中炸开!

什么东西摔碎了?!就在那黑屋里面!

张头儿头皮猛地一炸!整个人像触电般弹跳起来!心脏几乎撞破胸膛!他吓得脸色惨白如纸,下意识就想拔腿逃跑!但身体刚动,又僵住——逃?里正回来怎么交代?银子还指望这个疯婆娘呢!

“谁……谁?!”他强撑着嘶哑的嗓子朝黑暗里喊了一声,声音抖得像破锣。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恐惧和好奇心在黑暗里疯狂撕扯着这个已经被吓破胆的小人。他哆哆嗦嗦,几乎是蹭着墙根,朝着门口挪过去两步。

然后……他看到。

借着残月微弱的、浑浊的光线,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正在柴房门口那摊泼洒开的冰冷油污里……缓缓滚动。

是一个小小的、粗糙的粗陶碗!碗口有个明显的豁口!

它从门槛内侧滚了出来,恰好卡在门槛外不到半步的地方,碗底朝上,像一只诡异的眼球,瞪着黑暗。

什么时候滚出来的?!刚才明明没有!

张头儿的目光顺着那只破碗缓缓上移——

破败柴房黑洞洞的门内深处,那片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重黑暗中,似乎……有一抹极其模糊黯淡的……反光?!

他瞪大了眼,后背瞬间被冷汗湿透!

那不是光!那……那是!

就在那片浓郁的血腥和死亡气息弥漫的最深处,在黑暗最浓稠的腹地……好像……有一双眼睛?!

眼睛?!

那双眼睛一动不动,没有一丝活气,像是镶嵌在黑暗幕布上的两颗冰珠!正隔着那破碗、那凝固的血污……幽幽地、空洞地平视着他所站的位置!

“啊——!!!”

尖锐到非人的、彻底破碎的惨嚎如同厉鬼的爪牙撕破寂静!张头儿魂飞天外!浑身最后一点支撑身体的力气瞬间被抽空!连滚带爬、手脚并用,甚至不顾满地湿滑腥臭的油污泥泞,发出绝望母兽般的嚎叫,连滚带爬地朝着远离这地狱魔窟的方向亡命逃去!瞬间消失在巷尾更深沉的黑暗里!

破碗静静地躺在门槛边的油污里。门内那双映着微光的眼睛,缓缓眨动了一下,随即,重新湮灭于无声的黑暗。

寅时末刻(凌晨五点)。

夜最浓稠、天将亮未亮的死寂时辰。冷风刀子般刮过空荡的街巷,卷起枯败的落叶打着旋儿撞上歪斜的门板。

刘胖子肥胖的身体紧紧裹在一件几乎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厚棉袍子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冰冷泥泞的土路上。他身后跟着那个脸色惨白如死人、走路高一脚低一脚、仿佛下一秒就会栽倒的张头儿。两人脸色都难看到了极点。

刘胖子手里死死捏着一张被汗水浸湿的、皱巴巴的粗黄草纸,上面用木炭画着一个狰狞扭曲的符号——正是昨夜被刻在血污上的鬼画符!张头儿则哆哆嗦嗦地抱着一个沉重的小布包,里面叮当作响,显然装着“东西”。

巷子深处,景家那破败如同乱坟岗的小院遥遥在望。远远看去,黑洞洞的门窗如同恶魔张开的巨口。一股若有若无的腥臊和焦糊气息,在冰冷空气中弥漫不散。

两人走到巷口,脚步不由自主地放慢,最后彻底僵在原地。恐惧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上来。

“刘……刘哥……”张头儿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抱着布包的手臂都在筛糠,“要……要不……您……您自个儿……”

刘胖子三角眼凶光一闪,猛地转身一把揪住张头儿的衣领,将他往前狠狠一搡:“闭嘴!废物!走!”

就在这时,吱呀——

一阵令人牙酸的、极其缓慢的,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的推动门板的摩擦声,从景家那破败的院门处传来!

一个单薄得像影子般的身影,扶着歪斜的门框,从门后那浓重的黑暗里……一步一顿地、极其艰难地挪了出来。

景云岫。

她扶着门框,勉强支撑着残破的身体站定。身上还是那件糊满血泥的破麻布衣,头发凌乱披散,遮蔽了大半张脸,露出的部分惨白如纸,毫无人色。嘴唇干裂发紫,深紫色的血痂从嘴角一直蜿蜒到下巴和颈侧,如同凝固的毒蛇。

她似乎站不稳,身体微微佝偻着,左手死死抠住门框的边缘,指节因极度用力而痉挛发白。那件破衣的袖子滑落下去一截,露出同样糊满泥血、瘦骨嶙峋的小臂。

而她的右手……却稳稳地平端在前方。手心向上托着一个碗,碗口豁了一大块的粗陶碗!

碗里盛着大半碗浑浊乌黑的液体,像是泥坑里最污浊的死水沉淀物,散发着一股极其浓烈刺鼻的、混杂着土腥、腐败草药、以及某种难以言喻的铁锈血腥气的味道!

最诡异的是,在那浑浊水面的正中心,一点暗沉得如同凝固血块般的红褐色沉淀物正在水中极其缓慢地旋转、扩散、消解……似乎有极其微弱的、难以察觉的暗金光点在浑浊深处一闪而逝,如同被污浊泥水包裹的地心熔浆。

刘胖子和张头儿瞬间像被钉死在原地!浑身血液几乎倒流!那污浊的碗,那散发不祥气息的死水,还有那泥污中映出的、冰珠般死寂的眼睛……昨夜那非人的恐惧感排山倒海般再次将他们吞没!

景云岫的头微微动了动,被乱发遮掩的眼窝深处似乎有冰冷的光闪过。她没有说话,只是端着碗的手极其缓慢地、稳如磐石地,朝着刘胖子的方向……微微往前送了半分。

空气如同凝固的铅块。

哗啦——!

张头儿彻底崩溃!怀里的布包脱手掉落在地!发出金属砸落的脆响!里面果然散落出几块碎银和一些铜钱!他转身就想跑!

“张头儿!”刘胖子一声劈了喉咙的厉喝,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颤音!同时肥胖的身躯如敏捷的野猪般猛地往前一扑!在张头儿拔腿之前,粗壮的手臂如同铁钳般死死勒住了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则快如闪电地捏住了他的下颌骨!

力量!纯粹的蛮力瞬间压制了张头儿脆弱的抵抗!

“呜……呜!刘哥……不……”张头儿惊恐欲绝地挣扎,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却根本挣不开。刘胖子三角眼里只剩下刻骨的、被逼到绝路的凶狠!他死死制住张头儿,捏着他下巴的手指猛地用力!

张头儿被迫张大了嘴巴,发出绝望的“嗬嗬”声!喉咙深处的小舌惊恐地抽搐着!

景云岫冰冷的目光扫过这一幕,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她端着破碗的手,极其稳定地往前伸,浑浊的黑水几乎要洒出来!

刘胖子喉咙剧烈地滚动了一下,眼神里闪过极其短暂的挣扎,但随即被更深的恐惧和狠戾取代。他不再看景云岫,猛地将手伸进地上那个散开的布包,也不看多少,胡乱抓了一大把铜板碎银,狠狠塞进了张头儿因惊恐而大张着的嘴巴里!

叮叮当当!碎金属几乎塞满了他的口腔!

“唔——!呜呜呜!”张头儿瞬间剧痛!眼睛暴凸!手脚疯狂踢蹬!刘胖子几乎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了上去,死命捂着张头儿不停扭动的嘴鼻,眼睛血红!

几枚铜板从塞得太满的嘴角滚落下来,沾染了泥污。

这残忍而混乱的场面只持续了几个呼吸。

就在张头儿几乎要断气的瞬间,景云岫端着破碗的手,极其缓慢地往回一收。如同一个沉默的死神,收回了暂时的目光。

刘胖子如同被抽了筋骨,瞬间松开手,肥胖的身躯踉跄着后退几步,靠在冰冷的土墙上,大口喘息,汗如雨下,眼神涣散。

“呕!咳咳!咳咳!”张头儿像死鱼一样瘫软在泥地里,拼命地抠挖着塞满嘴的铜钱,伴随着剧烈的干呕和咳嗽,将那些带着浓烈铁锈和泥土气息的金属呕吐出来,混着血沫和泪水涎水糊了一脸一身。

景云岫无视脚下如同垂死蛆虫般挣扎、发出非人哀鸣的帮闲。那双死寂冰寒的眼睛,隔着凌乱的黑发,再次幽幽锁定了靠在墙边、浑身肥肉还在颤抖的刘胖子。

她没有说话。只是将那只托着浑浊黑水破碗的手……极其缓慢地抬高。

碗沿几乎要触到自己的干裂发紫的嘴唇。

她下巴微扬,碗口倾斜……浑浊液体即将灌入……

“不……不!”刘胖子猛地爆发出非人的嘶吼!巨大的恐惧瞬间压垮了一切理智!他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朝着景云岫扑爬过去!肥胖的身躯在泥泞里笨拙地挪动,像一只巨大的蠕虫!

他冲到院门处,却不敢再进一步。噗通一声!竟直接瘫跪在了泥地上!对着景云岫和她手中那碗不祥黑水,毫无尊严地涕泪横流,拼命磕头!额头重重砸在冰冷的泥土上,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景姑奶奶!饶命!饶命啊!银子!银子都给你!”他哭喊着,手忙脚乱地将那个散开的布包连铜带银捧起,抖得如同筛糠,一股脑地全都捧到景云岫脚前那片肮脏的泥地上,“三百两!足……足足的!只多不少!您饶了我!饶了我吧!”

他根本不敢去看景云岫的脸,只盯着她手中那只快要倾倒下黑水的破碗,感觉那浑浊液体每一丝晃动都像是催命符:“我给您磕头!我替您处理了这三具脏东西!保证官府查不到一丝麻烦!只求您……求您高抬贵手!饶了小的!小的有眼无珠!冲撞了姑奶奶!”

他的额头已经磕破,血水和泥土糊了一脸,狼狈惊恐到极致,几乎语无伦次,只有“饶命”和“银子”几个词在嘶哑的哭嚎中反复回响。

景云岫低头看着脚前散落的、沾着泥污和口水的铜钱与碎银。那些金属在昏暗中泛着暗淡的、并不纯粹的光。足足……三百两?她唇角似乎极其轻微地向上牵扯了一下,一个冰锥般冰冷的弧度。

她没有立即去拿钱。托着破碗的手停顿在半空,碗里的黑水随着手臂微微的晃动而漾起浑浊的涟漪。那点暗沉红褐色已经彻底消融,只剩一片污浊的死黑。

时间仿佛凝固了。

只有张头儿在泥地里的哀鸣干呕和刘胖子绝望压抑的啜泣在冰冷的空气中撕扯。

良久。

景云岫端着碗的手臂缓缓垂下,碗底重新恢复了平衡。浓烈的药腥气稍稍弥散开。她没有再看脚下像狗一样摇尾乞怜的刘胖子,也没有理会那个快要把内脏都咳出来的帮闲。

她极其缓慢地侧过身体,将重心从门框挪开一点点。然后,以一种极其僵硬、却又坚定无比的动作,朝着院落深处那散发着浓烈死亡气息的柴房……艰难地、一步一步地……挪了回去。

每一步都伴随着骨骼不堪重负的细微摩擦声,像踩在碎裂的冰面上。

她的背影重新隐入那片浓郁的、如同吞噬一切的黑暗之中。

噗通!哐啷!

是粗陶碗被随意扔在冰冷地面上的碎裂声。

以及一个嘶哑疲惫、仿佛来自地狱深处,却又带着一丝绝对掌控寒意的声音,如同寒夜里最后一块冰落地的轻响,从门内的黑暗中幽幽传出:

“一个时辰后……”

“我要这里……干净。”

“他们……弄脏的地方……”

“用土……盖三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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