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怖在研究尸傀的过程中，在尸傀的体内发现了一些异常。
尸傀的消化系统还在蠕动。
特别是当分身的手触碰到尸傀那个已经残缺了一部分的胃的时候，胃很快就分泌了一层液体，看起来应该是胃酸。
吕怖清楚的记得，在分身第一次接触尸傀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尸傀体表没有正常生物的有化学反应的信号，当时吕怖都默认这个是僵尸之类的玩意儿。
之后尸傀又在和分身的战斗中，被分身一脚给踩烂了心脏和一个肺，按理说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了，结果消化系统居然还在正常运行。
吕怖控制分身把一只虫子塞进尸傀的胃里，那虫子被胃酸浸泡之后直接融化，化作一股脓水进入了肠道之中。
吕怖之后又放了一块石头进去，结果石头刚扔进去，石头的表面就疯狂地冒起了气泡，很快就被胃酸消化的连渣都不剩。
这已经不是人类的胃酸强度了？
看着眼前蠕动着的消化系统，吕怖感觉尸傀仿佛还活着一样。
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外面的壳子是死的，里面的消化又是活着的，看上去就像是两个独立的系统一样。
即使是一具尸体也要吃饭吗？那还能算尸体吗？
等一下。
吕怖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侯甲指挥尸傀并没有用什么法术，而是直接口头上下达命令的。
能听懂人话，意味着尸傀是活着的？
吕怖用超能力仔细在尸傀大脑里探查了一番，果然发现了尸傀大脑里还活跃着某些信号。
尸傀似乎是真的有意识的。
吕怖猜测尸傀应该还遵守着侯甲之前的命令想对吕怖动手，可惜尸傀的脊柱已经断了，哪怕尸傀的意识想要控制身体，脑子里的电信号也传不出去。
遗憾的是吕怖对大脑的理解不多，而且尸傀的大脑有很明显的改造过的痕迹，吕怖难以确认尸傀现在的想法。
尸傀的消化系统和大脑一样都经历了不同程度的改造。
甚至还多了两个器官。
可惜这两个器官貌似有自我销毁的功能，等吕怖看到的时候，里面已经是一团浆糊了。
看起来这两个器官应该是尸傀的核心技术，其他的器官都没这个待遇。
吕怖感觉尸傀与其说是一种僵尸，更像是一种改造人，没有那么多神秘学的东西，纯纯的科技与狠活。
吕怖干脆问了一下侯慎。
不过侯慎对尸傀了解的不多，只知道制作过程的过程相当的繁琐，需要几十道流程，平均制作一个尸傀需要将近一年的时间，这也导致尸傀的价格极其昂贵。
尸傀的问题也有很多，脑子不聪明，不能理解复杂的命令，吃的多，剧烈的战斗也容易导致尸傀体内的器官受伤，需要去原产地更换等等。
虽说一堆毛病，但是架不住尸傀实在过于实用。
因为修炼界禁止向凡人泄露修炼界相关的消息，所以一些修炼者哪怕有矛盾也很少大打出手，平时都是尽可能地保持克制。
不然一动用神通一不小心被凡人手机拍到发网上那真就完蛋了。
在这种以小规模冲突为主的环境下下，一个不依靠神通全程只用肉身输出的尸傀简直就是最优解。
尸傀拳头打你那是互殴只会招来捕快，你神通砍尸傀那修炼界提着刀就过来了。
侯慎讲了一大堆东西，但是排除掉那些杂七杂八的，吕怖只觉得尸傀像是一辆汽车，操作麻烦油耗大，需要定期去店里维修。
侯慎前一天讲述的修炼界过于神神叨叨，什么宗门神通，什么修道成仙之类的，听起来都太过玄幻。
但是今天侯慎还提及了不少修炼者的日常生活，其中并没有那么多餐风饮露飘然出尘，而是像凡人一样会有各种各样的琐碎的日常。
两者唯一的区别似乎仅仅是使用的工具不同，凡人喜欢科技，科技的载体是物，而修炼者喜欢神通，神通的载体是人。
科技是无数凡人智慧的结晶，神通也是无数代修炼者归纳总结出来的知识。
……
张家界临时基地，林安平坐在电脑屏幕前，仔细研读着眼前这份8号基地传过来的报告。而屏幕里面，正坐着8号基地的总负责人王庆。
“你们的研究成果和我们这边的基本吻合。”林安平说道。
“林老，这是不是意味着可以断定外星人不是修炼者伪装出来的了。”王庆问道。
“修炼者对物质的利用深度虽然远超过我们，但是他们做不到改变原子的基础属性的程度。你们的那个晶体和我们这边提取出来的物质一样，这些都不是地球上能合成的，现在只能判断这些物质来自其他星球。”林安平说道。
张家界基地很早在外星人留下来的东西里发现了不少地球上的常见元素，但是这些元素表现出来的特性与地球上的元素有很大差别。
一开始众人还以为是有某些因素对检测仪器产生了干扰。但是随着研究的深入，人们发现这些特性和仪器无关，是的的确确的在最原子甚至更微观的层面上，元素的特性发生了变化。
从那时开始众人就怀疑这个元素特性的不同是因为不同星球之间物理规则的差别。
结果今天8号基地初步研究了外星人赠予的晶体后得到了和张家界基地一样的结论。
“没想到宇宙各处的物理法则居然真的不是一致的。”王庆不禁感慨宇宙的神奇。
人类早就设想过物理法则会因为在宇宙间的所处的位置不同而出现不同。
为了印证这个观点，人类发射外太空探测器的一个重要任务就是检测宇宙各处的物理法则。
不过到目前为止，在外星人出现之前，人类所测出来宇宙各处的物理法则都是一样的。
现在看来，人类的视野还是太窄了。
“现在最有意思的是这些物质来到新的法则之下物理性质居然不会被同化，物质居然先于法则，或者说法则也只是物质的一部分吗。”林安平感叹道。
“难不成只是因为物理法则的不同，他们的文明才能够跨越星际而来？难不成正是因为我们身处地球，我们才不得不被引力所束缚？”林安平说道。
“林老，您是觉得外星人的科技并没有那么发达？”王庆从林安平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不甘。
“因为如果他们的物理法则比我们的更自由，在那个环境下形成的物质受到引力常数更小，光速更快，那么跨越星际的技术含量也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夸张。”林安平说道。
“林老，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们真的可以和外星人达成平等的合作？”
“并非不可能。两边的物质属性不同，自然会产生不同的对物质的应用，自然也会拥有不同的科技。他们能研究出我们做不到的跨越星系的科技，反过来我们说不定也掌握了某种他们做不到的科技。如果他们真的对我们有所图，那未来说不定真的可以从他们那里获取航天的科技和物质。”
“只要能冲出太阳系，那这些不受光速和引力束缚的物质我就就能源源不断地获得了！”王庆的眼中突然凌厉：“不好，我听749局说李玲绮对修炼者很好奇。”
“如果是这样那我们要尽快找到她了，一定要赶在修炼者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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