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了嘛!咱家后面以前的祠堂塌方啦,漏了个多大(方言指很大)的洞,估计是个古墓!要咱先回去探探!”
听到这,惊培耳朵一动,盗墓的?看着模样也不像啊...这男的虽然黑了点,但是却细干细净的,也不大像是干粗活的料啊...
“你小点声!这事儿暂时还得保密!别让人听见了!”
女的说着看了看周围。
其实他俩声音已经够小了,只不过是惊培多年来修行内家功夫,耳力稍长于常人而已。
“也不知道咱爸说的是真的不,别搞错了,害的咱白跑一趟...”
“什么叫白跑一趟?咱们好几年没回家了,就当是回去看看他老人家怎么的?”
女子说着便在男子胳膊上掐了一下。
“嘶...”顿时疼的后者倒吸了一口凉气。
还挺有孝心!不对!好几年不回去了,听着有古墓才回去,有个屁的孝心啊!
惊培虚着眼皮子,心中对跟前这对雌雄大盗的印像又差了几分。
要不要报警呢?惊培思忖了片刻,还是决定先观察一番再说,毕竟对方也不确定是不是古墓,自己若是冒冒然报了警,万一扑了个空,那不就打草惊蛇了吗。
达到荆州西郊火车站时已是下午五点,惊培一路上保持假寐的状态,可把他给累惨了,好几次都差点真的睡过去,倒是胖子,火车刚停稳,徐泰山便伸起了懒腰。
狗日的你是定了闹钟还是怎么的,上车就睡,下车就醒,心宽体胖老子在旁边坐的提心吊胆的,生怕对面俩贼给溜走了。
“到站了,培哥!到站了!”徐泰山晃了晃惊培的胳膊。
“培哥你心可真大啊,坐外面也睡这么沉,也不怕...”徐泰山做了个夹包的手势。
这年头,火车上贼比警察多。
刚说完这话,只见原先徐泰山总盯着看的那个小姑娘发出一声尖叫。
“怎么了?小同志?”
周围的人被吸引住了目光,其中一位大叔问道。
“我的...我的钱夹子不见了!”
小姑娘焦急的说着,嘴里已经带了哭腔。
该显眼包出场了,惊培心中暗暗数着数...
果不其然,刚数到一,侧过脑袋正想看热闹的徐泰山一见是那个小姑娘丢了钱包,立马拖着他那二百来斤的肥肉硬生生的从站满人的过道挤了过去。
原本还睡眼惺忪的脸庞立马变得忧心忡忡起来,“小妹妹,别急,再仔细找找,要真是被人给偷了,哥哥我怎么着也要帮你把贼抓到!”
就你?还抓贼?惊培心中冷笑。
却不料人群中,徐泰山的声音再次传来,“培哥!培哥!快过来!”
“快过来呀!”
叫我干嘛?惊培有些纳闷,但还是费劲的挤了过去。
“这位!是咱们长沙开福区的刑警同志!此次去荆州,是为了市里的一起恶性杀人案去做调查,今天这事儿既然被咱们碰到了,那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你放心好了!”
徐泰山此话一出,车厢内顿时一片哗然,好家伙,年纪轻轻就干上刑警了,接的还是杀人这种大案,未来前途可不可限量啊!
一时间,众人纷纷投来敬佩的目光。
徐泰山昂着脑袋感受着四周目光的洗礼,心中的虚荣心顿时便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见惊培还杵在原地不动,又捅了捅他的胳膊,小声道:“培哥!快表态啊!”
表态?表什么态?我又不是刑警,你扯虎皮拉大旗,看上人家小妹妹了,关我什么事儿?
然而看着对方泪眼婆娑的可怜模样,惊培不由心头一软,俯身安慰道:“别着急,咱们先报案,现在火车已经停了,我估摸着啊,贼还在车上没下去呢!”
“啊对对对!贼还没走!”徐泰山连连附和道。
“你又是...?”
小姑娘疑惑的看着徐泰山,“你也是刑警吗?”
“我啊?我不是!”徐泰山扶着肚子,嘴巴一张就又开始吹起来了,“福尔摩斯知道吗?他!”徐泰山指了指惊培,“他是福尔摩斯,我就是华生!他是包拯,我就是公孙策!”
“噢...!”在场众人恍然大悟,“就是捧哏的呗!”旁边一中年男子学着侯宝林的《夜行记》逗哏道:“下来?我趁他没瞧见,抹回头来一拐弯儿,‘滋溜’一下子!这回他再想找我都找不着啦!”
众人纷纷捧哏道:“你到家了?”
中年男子做出一副懊恼的模样:“掉沟里啦!”
“哈哈哈!”
顿时,整个车厢里的乘客哄堂大笑。
徐泰山被这么一闹腾,脸颊霎时间红到了脖子根,“这位同志,不带这么损人的啊!”
只见又一较为年轻的男同志笑眯了眼睛,扶着徐泰山的肩膀,“小同志,快去找乘警吧,再耽搁下去,贼都到南纪门啦!”
南纪门,乃是荆州古城墙面朝大江的一扇城门。
“都让让!吵吵什么?”
此时,两名身着警服的乘警扒开人群走了过来。
“谁钱包丢啦?”
“她!”众人异口同声的指向了小姑娘。
随后刑警又看了看一旁的惊培,“你是刑侦队的?来荆州有公干?证件出示一下!”
面对众人的目光,惊培也不好多费口舌澄清,于是便将介绍信给拿了出来,幸好当时惊培为了避免路上遇到麻烦,特地跑去找王川讨了个章子。
“回家探亲,回家探亲!”惊培连声解释道。
那乘警打开介绍信,也不看内容,仅仅是瞄了一眼信上的红戳,便还给了惊培。
原本严肃的表情缓和了许多,“惊同志,此事还是交给我们乘警来接管吧!”
没想到这小同志还真是刑警!围观的众人心中的敬佩又加深了几分。
“那就麻烦乘警同志了!”
那乘警点了下头,又朝座位上正抽抽搭搭的小姑娘问道:“这位同志,请问你的钱包是什么颜色的?里面装了什么?”
“红色的钱包,里面有一块八毛三分钱,还有张相片儿,相片上我扎着马尾,穿了件蓝色碎花裙...”
乘警闻言,缓缓从公文包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红色钱包,将其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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