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瓷看着自己父亲的脸，沐正辰也只能任由她看着。
病房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
空气都变得很安静，甚至是有些诡异的安静。
这间单人病房的面积并不宽，并不太显得空『荡』，当然，也不是狭窄，刚刚好的感觉。
雨瓷靠坐在床头，沐正辰坐在病床旁边的一张椅子。
雨瓷看了沐正辰很久，她似乎在酝酿情绪，也似乎在组织语言，也似乎在思考这什么。
过了许久，雨瓷开口说道：“爸爸，如果，那个被非礼的人不是我，而是妈妈，你会怎么做？”
如果，那个被非礼的人，不是她，而是井清然……
当然，这是假设，是她所提出来的假设。
沐正辰抬眼睛去看这个女儿，没想到，她竟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爸爸，你会不会把那个人杀了呢？如果，是妈妈……不是我……”雨瓷看着他，再一次的说道，眼泪又忍不住的往外涌了出来。
“我会让那个人生不如死。”沐正辰开口说道，声音冷硬，没有半点温度。
如果，真的有谁敢这样对井清然，那么，他算是付出毕生代价，也会让那个人生不如死！
听到这里，雨瓷的眼泪，只会越来越汹涌。
她根本没有得到所谓欣慰的意思。
“爸爸，那么……我呢？”雨瓷哭着问他，“爸爸，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啊……”
是啊，井清然只是她说的假设，而她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我也会让那个人付出应有的代价。”沐正辰说道。
这句话的感情，明显没有他一句话的感情……深……
真的，这句话的感情，真的较浅……
这两句话，雨瓷都听在耳，她是个女孩子，女孩子的第六感一向都男生强，而且，她这么在乎她的父亲，她怎么可能听不出这两句话的明显差别。
算沐正辰努力平衡这两边的关系，但是，有些情绪，根本不是他自己能够控制得了的，那是他的潜意识在控制……
雨瓷只是落泪而已，眼泪非常的汹涌。
“好了雨瓷，你别哭了。”沐正辰对她说道。
哄女儿这种事情，他也不在行。
“爸爸，你对妈妈这么好，为什么不愿意对我也这么好？”雨瓷哭着问他道。
呃……这叫他怎么回答呢？
其实，他对雨瓷也很好啊。
雨瓷是他的女儿，他从来都对雨瓷很好。
当然，这个好，对雨瓷而言，还是缺了很多东西。
当然，是对她而言。
“爸爸，我有哪一点不妈妈呢？”雨瓷看着她的父亲，竟然问出这句话来。
也不知道，是她无心的，还是有意的。
反正，她这样问了。
一般，这句话不都是……小三啊、小四啊、小五啊……这类的人问的话吗？
我有哪一点不她？
人，有时候是这么自恋，总是觉得，自己一定得某个人。
但其实，在另外一个人的眼睛里面，这个人也许连那位某个人的一根手指头都不。
“雨瓷，你问这个做什么？”沐正辰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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