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土包本来就是新堆的,土质松软得很。
几个大小伙子轮流上阵,没几下,就把那层浮土给刨开了。
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屏住了呼吸。
李大虎面如死灰,两条腿抖得跟筛糠一样,裤裆里已经湿了一片。
“起开!”
排长跳进坑里,一把掀开了上面盖着的一块烂草席。
露出了下面一口……
不,那根本不能叫棺材。
那就是个破烂的大木箱子,上面还印着“易碎品”三个字,看样子是从哪个废品站捡来的包装箱。
“这就是你太爷爷住的地方?”
林墨冷笑一声,“你太爷爷挺时髦啊,住的还是工业包装箱?”
周围的村民再也忍不住了,哄堂大笑。
“李大虎,你这也太糊弄鬼了!”
“就是,连口棺材都舍不得买,还想讹十根小黄鱼?”
李大虎还在嘴硬,哆哆嗦嗦地喊:“这……这是我太爷爷生前节俭!他老人家高风亮节,不愿意铺张浪费!”
“行,那就看看这位高风亮节的老人家,到底长什么样。”
林墨挥了挥手。
排长用铁锹插进木箱的缝隙,用力一撬。
“咔嚓!”
那破木箱子本来就不结实,盖子直接被掀飞了出去。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箱子里。
下一秒。
全场死寂。
紧接着,爆发出一阵比刚才还要猛烈十倍的爆笑声!
只见那箱子里,没有白骨,没有寿衣。
只有几块用来压分量的大石头。
而在石头中间,赫然躺着一只……死狗。
那狗死了没几天,还没烂透,身上还是花的。
“这不是村头刘寡妇家丢的那只大花狗吗?”
眼尖的村民一眼就认出来了。
“好你个李大虎!前天刘寡妇满村找狗,原来是被你偷来当太爷爷了!”
“哎哟笑死我了,李大虎认狗做父啊!”
“这哪是祖坟,这是狗坟啊!”
张县长气得脸都绿了。
“李大虎!”
张县长一声怒吼,“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李大虎一屁股瘫在地上,整个人都软了。
他本来想趁着修路捞一笔,这下不仅钱没捞着,脸丢尽了,还要把牢底坐穿。
“抓起来!”
排长早就忍不住了,一挥手,几个当兵的如狼似虎地扑上去,把李大虎按在地上,用绳子捆了个结结实实。
连带着那几个混混,也一个没跑掉,全被穿成了蚂蚱。
“带走!交给派出所,从重处理!”
张县长大手一挥,给这件事定了个调子。
看着李大虎像死狗一样被拖走,林墨转过身,面对着围观的村民。
他脸上的冷意散去,换上了一副平静的神色。
“乡亲们。”
“修路,是为了大家好。”
“路通了,咱们的药材才能卖出去,咱们的日子才能好起来。”
“我知道,有人觉得修路占了地,心里不痛快,想多要点补偿。”
“这我能理解。”
“但是,要是有人想动歪脑筋,想靠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吸大家的血。”
林墨指了指李大虎被拖走的方向。
“那就是下场。”
“我林墨把话放在这儿。”
“只要是合理的要求,我绝不亏待大家。”
“但要是谁敢挡着杏花镇发财的路,谁敢坏了咱们大家伙的好事。”
“别怪我不讲情面。”
这番话,说得不卑不亢,恩威并施。
村民们一个个听得心里热乎乎的,又带着几分敬畏。
“林先生说得对!谁敢拦路,就是跟咱们全镇人过不去!”
“以后谁再敢闹事,不用林先生动手,咱们自己就把他收拾了!”
……
回到河滩工地。
王社长看着林墨的眼神,已经不仅仅是欣赏了,甚至带着几分崇拜。
刚才那一幕,他看得清清楚楚。
面对地痞无赖,林墨没有丝毫的慌乱,没有多余的废话。
这份手段,这份心性,哪怕是在省城的官场上,也没几个人能比得了。
“林先生,您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王社长感慨道,“文能画图造机床,武能治人平事端。您这样的人才,窝在这个小镇里,实在是太屈才了。”
林墨正在检查钱教授他们刚刚刮好的第一块基准平台。
听到这话,他头也没抬。
“王社长过奖了。”
“恶人还需恶人磨,对付这种人,讲道理是没用的。”
他直起腰,拍了拍手上的铁屑。
“比起这个,我更关心咱们的工业母机。”
此时,那三块铁板已经被钱教授带着人,刮研得如同镜面一般。
在阳光下,闪烁着一种金属特有的冷冽光泽。
“第一步,算是迈出去了。”
林墨摸着那光滑的铁板,眼神里闪过一丝狂热。
“接下来,才是真正的硬仗。”
“王社长,你送来的那些钢材,硬度不够。”
一句话,把王社长从刚才的感慨中拉回了现实。
“啊?不够?”
王社长愣住了,“那可是军工级的特种钢啊!用来造坦克装甲都够了,还不够?”
“造坦克够,造机床刀具,不够。”
林墨摇了摇头。
他要做的是亚微米级的加工。
普通的刀具,切削几次就会磨损,导致精度下降。
他需要更硬,更耐磨,更耐高温的材料。
“我要钨。”
“还有钴。”
林墨看向王社长,眼神灼灼。
“我要自己烧制硬质合金。”
王社长感觉自己的心脏又开始超负荷运转了。
硬质合金?
那可是被称为工业牙齿的东西!
这玩意儿的烧结工艺,比炼钢还要复杂一百倍!
在这河滩上?
用那台木头做的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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