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近五十的老尼,哪里有半分出家人的清净模样?分明是个贪淫无度的泼妇!她用皇后赏赐的金银珠宝贿赂持光寺方丈,又以烧毁寺院、流放僧众相要挟,硬是将他这个尚未受具足戒的少年掳来甘露寺。白日里她是慈悲为怀的住持,夜里便撕下假面,逼着他做些亵渎佛祖、违背人伦的龌龊事。他身上的僧袍换了一件又一件,却总洗不掉那股挥之不去的、属于静岸的腐朽气味,每一次呼吸都让他胃里翻江倒海。
静岸见他杵在原地,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笑,枯瘦的手猛地探过去,攥住他的手腕。她的指甲又黄又厚,嵌进他细嫩的皮肉里,像是要抠出一块来:“怎么?还敢给我摆脸色?忘了你师父是怎么跪着求我,让你乖乖留下来的?”
小和尚浑身发抖,不是怕冷,是怕得恶心。他用力想抽回手,却被静岸攥得更紧,那粗糙的掌心蹭过他的皮肤,留下一层黏腻的触感,让他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妖尼!你放开我!”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却依旧透着倔强,“你亵渎佛门,逼迫于我,迟早会遭报应!”
“报应?”静岸嗤笑出声,唾沫星子随着笑声溅出来,落在小和尚的僧袍上,“皇后娘娘就是我的靠山,佛祖都管不了我,报应能奈我何?”她凑近一步,一股混合着劣质香灰、汗臭与腐朽气息的恶臭扑面而来,小和尚猛地偏过头,胃里一阵翻腾,差点吐出来。静岸却毫不在意,枯瘦的手指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滑,划过他的下巴,停在他的领口,用力一扯,僧袍的扣子应声崩落。
“听话些,”她的声音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谄媚,眼底却闪着贪婪的光,“我保你师父平安,还能给你好吃好喝。若是不听话……”她的指甲猛地掐了掐小和尚的锁骨,看着他疼得皱眉,脸上露出病态的满足,“我就让人把你扒光了扔到后山,让那些野狗好好‘伺候’你。”
烛火摇曳,将静岸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像一条扭曲的毒蛇。小和尚闭上眼,两行清泪滑落,混合着脸上的屈辱与恶心,他恨不得立刻咬舌自尽,也不愿再受这等折辱。而静岸看着他这副模样,嘴角咧开一个丑陋的笑容,露出黄黑相间、参差不齐的牙齿,伸手就要去解他的僧袍腰带。
渲清只觉胃中翻涌,那黏腻的触感与腐朽气息如附骨之疽,他猛地侧身避让,力道之大竟带起一阵风。静岸重心全失,像块沉重的朽木直直摔扑在地,“噗通”一声闷响后,左臂传来“咔吧”一声脆响,尖锐的疼痛让她瞬间破了音,嚎叫声凄厉刺耳:“哎呦——我的胳膊!疼死贫尼了!”
这哭喊声响彻禅院,巡防侍从本就奉命巡查夜防,闻声立刻循踪而来。他们只当住持遭遇不测,哪里顾得上男女授受不亲的规矩,为首者一脚踹开房门,“砰”的一声震得烛火狂舞。然而门内景象却让众人瞬间僵在原地:老尼狼狈地趴在青砖上,僧袍散乱沾满尘土,左臂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而那少年僧人身形单薄,领口纽扣崩落,手腕上红痕交错,眼眶泛红却透着一股倔强的戾气。
满室死寂,唯有烛火噼啪作响。静岸被这突如其来的目光刺穿,羞愤与剧痛交织,一张老脸涨得青紫,喉咙里滚出浑浊的嘶吼:“反了!反了天了!你们瞎了吗?是这小孽障推我!”
侍从们面面相觑,目光在静岸扭曲的肢体、散落的僧袍碎片,与渲清攥紧的拳头、凌乱的衣襟间来回逡巡。统领眉头一挑,目光扫过渲清的僧袍样式,又落回静岸气急败坏的脸上,语气里带着几分毫不掩饰的嘲讽:“住持息怒,只是在下有一事不明——主持恐怕是被香火熏迷糊了不成!甘露寺乃比丘尼道场,这和尚又是从哪里来的? ”
这话如同一记耳光,狠狠抽在静岸脸上。她脸色骤变,一时语塞,方才的嚣张气焰顿时弱了大半,却仍强撑着嘶吼:“这……这是贫尼从持光寺请来帮忙抄经的!谁知他竟是个顽劣之徒!”
“抄经?”统领冷笑一声,目光掠过渲清手腕的伤痕与凌乱的衣襟,“抄经需得深夜共处一室?还需撕扯僧袍?住持这话,未免太过牵强。”
渲清猛地回神,积压的屈辱与愤怒如火山喷发,他挺直脊背,声音带着哭后的沙哑却字字铿锵:“分明是你以我师父性命相要挟,将我掳来此处,日夜逼迫行苟且之事!我不过侧身自保,何曾推你?”他抬起手腕,露出深嵌的红痕,又扯了扯歪斜的僧袍,“诸位请看,她的指甲还嵌着我的皮肉,我的僧袍也是被她撕扯所致!”
众人定睛看去,果然见渲清手腕血痕宛然,静岸指甲缝里残留着皮肉碎屑,再看老尼衣衫不整、发髻散乱的模样,先前“慈悲住持”的假面轰然碎裂。
静岸被当众戳破丑事,气得浑身发抖,却无从辩驳,只能拍着地面撒泼哭喊:“胡说!一派胡言!贫尼乃甘露寺住持,岂会行此龌龊之事?是他妖言惑众,玷污佛门清净!”
统领面色一沉,心中已有定论。甘露寺乃皇家香火之地,此事若传扬出去,不仅有损佛门声誉,更恐牵连宫中。他瞥了眼面色惨白却眼神坚毅的渲清,又看了眼撒泼打滚的静岸,当机立断道:“此事非同小可,我等不便擅断。来人,先将住持扶至偏殿请医官诊治,再将这位小师父带至前堂等候,待禀明莞妃娘娘后再做定夺!”
天微光透过禅院的窗棂,将青砖地染得半明半暗,檐下雀鸟啾鸣,清脆的声响却驱不散堂内凝滞的沉郁。甄嬛一袭素色绣折枝兰纹的常服,乌发仅用一支碧玉簪绾起,未施粉黛的脸庞清丽依旧,只是眼底藏着几分早有预谋的冷冽——静岸这颗毒瘤,盘踞甘露寺多年,借着皇后之势作威作福,今日正是拔除的好时机,顺带还能将她那愚蠢的徒孙静白一并拿下,永绝后患。
她步进前堂时,渲清正垂首立在角落,僧袍依旧凌乱,却脊背挺直,见她进来,忙敛衽行了一礼,声音微哑:“见过莞妃娘娘。”
甄嬛颔首示意,目光掠过他手腕的红痕与歪斜的衣襟,眸色微沉,转而看向一旁侍立的统领:“详细说说,昨夜究竟发生了何事。”
统领躬身回话,将昨夜撞破的场景一五一十道来,从静岸的哭喊、渲清的辩驳,到那番“比丘尼道场为何有和尚”的质问,句句详实,末了补充道:“如今静岸住持在偏殿养伤,医官说她左臂骨裂,需好生静养。”
甄嬛指尖轻轻摩挲着腕上的玉镯,沉吟片刻,道:“去偏殿看看。”
偏殿内,静岸正斜倚在榻上,左臂缠着厚厚的绷带,脸色因疼痛与愤懑显得格外难看。见甄嬛进来,她忙挣扎着要起身,却被左臂的剧痛牵扯得倒抽一口凉气,只能作罢,口中挤出几分恭敬:“贫尼见过莞妃娘娘。”
“住持不必多礼。”甄嬛在榻边的椅子上坐下,语气平淡无波,“听闻昨夜住持不慎摔伤,还与这位小师父起了争执?”
静岸眼底立刻泛起泪光,声音哽咽:“娘娘明鉴!这小僧不知好歹,贫尼好心留他抄经,他却对贫尼不敬,失手将贫尼推倒,还满口胡言污蔑贫尼清白!”她说着,呜呜哭了起来,“甘露寺乃清净之地,怎容得这等孽障玷污!”
甄嬛未置可否,转头看向立在门边的渲清:“渲清师父,你有何话说?”
渲清抬眸,迎上甄嬛的目光,那双澄澈的眼睛里满是屈辱与坚定:“娘娘,静岸住持所言句句不实!她以我师父与持光寺僧众的性命相要挟,将我掳来甘露寺,日夜逼迫我行苟且之事。昨夜她又对我动手动脚,我不过侧身自保,她便失足摔倒,绝非我所推!”他顿了顿,又道,“持光寺方丈可为我作证,当初是静岸住持以烧毁寺院相逼,我师父才不得不让我随她前来。”
“一派胡言!”静岸厉声打断他,“贫尼与持光寺素有交情,不过是请他来帮忙抄经,怎会用强?你这小僧,真是血口喷人!”
甄嬛看着两人各执一词,目光落在静岸那只缠着绷带的左臂上,忽然问道:“住持摔得这般重,想来是跌得极狠。只是昨夜禅房内并无杂物,住持好端端的,怎会突然摔倒?”
静岸一怔,随即道:“是这小僧突然推我,我猝不及防才会摔倒!”
“哦?”甄嬛挑眉,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可统领说,撞开门时,你正趴在地上,而渲清师父站在一旁,距离你尚有几步之遥。若真是他推你,怎会离得如此之远?”
静岸一时语塞,眼神闪烁:“这……这是他推完我之后,往后退了几步!”
“是吗?”甄嬛看向统领,“统领昨夜所见,渲清师父的姿态,像是刚推过人的样子吗?”
统领躬身道:“回娘娘,臣等所见,渲清师父虽神情激动,却并无急促慌乱之态,反倒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静岸脸色愈发难看,死死咬着唇,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甄嬛站起身,走到渲清面前,目光落在他手腕的红痕上,指尖微微一顿,又转向静岸:“住持的指甲,倒是锋利得很。”
这话如同一把利刃,戳中了静岸的要害。她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右手,眼神躲闪,不敢与甄嬛对视。甄嬛见状,心中冷笑,语气骤然转冷:“静岸住持,甘露寺乃皇家敕建的比丘尼道场,你身为住持,本该恪守清规,慈悲为怀,如今却私藏男子,逼迫其行苟且之事,还倒打一耙,污蔑他人。此事若传扬出去,不仅玷污了佛门清净,更有损皇家颜面!”
静岸浑身一颤,脸色惨白如纸,扑通一声从榻上滑落到地上,不顾左臂剧痛,连连磕头:“娘娘饶命!贫尼一时糊涂,求娘娘开恩,饶过贫尼这一次!”
甄嬛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底没有半分怜悯,正欲开口发落,忽闻殿外一阵嘈杂,紧接着,一个尖利的声音闯了进来:“娘娘手下留情!我师父绝非那样的人!定是这小僧挑拨离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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