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宁“三局两胜”的提议被余辉以那种“看透一切”的平静姿态接受后,非但没让他安心,反而让他心里更没底了。两人再次相对而立,准备进行第二轮猜拳。周围队员们的目光更加玩味,连磐石都隐约感觉出气氛不太对劲。
“剪刀——石头——布!”
周宁出了布,企图包容万物。
余辉出了剪刀,精准剪开。
余辉胜。
比分变成1:1平。
周宁的脸色微变,看着自己张开的五指,嘟囔了一句:“手滑了……”
余辉没说话,只是静静等待第三局。
第三局开始。
周宁眼神一凛,出了剪刀。
余辉似乎早有预料,出了石头。
余辉再胜。比分2:1。
按照“三局两胜”的规则,余辉已经赢了。这意味着,潜入侦查的任务,在经过一番波折后,最终还是落在了余辉头上。
信息中心里安静下来。键盘和夜莺交换了一个“果然如此”的眼神。青囊轻轻叹了口气。
周宁看着这个结果,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提出加赛的本意是想“挽回”一下,结果却眼睁睁看着余辉连赢两局,坐实了结果。这感觉比一开始就输掉还让他憋屈。
就在余辉准备转身继续工作,仿佛一切已成定局时,周宁猛地抬起头,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声音都提高了八度:
“等等!五局三胜!对!五局三胜才是最科学、最公平的赛制!能最大程度避免偶然性!体现真正的、稳定的实力水平!” 他这话说得又快又急,几乎是不经大脑,纯粹是潜意识里不想就这么结束的挣扎。
“噗——” 这次连千面都忍不住笑出了声。键盘更是捂住了脸,肩膀疯狂抖动。夜莺使劲掐着自己大腿才没爆笑出来。周宁这“讨价还价”的架势,简直像菜市场里为了几毛钱跟摊主纠缠不休的大妈。
余辉再次停下动作,缓缓转过身。这一次,他的脸上终于不再是全无表情,而是带着一种极其细微的、混合着无奈、了然和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我就知道会这样”的意味。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地刺向周宁,没有说话,但那眼神的压力让周宁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空气凝固了几秒。所有人都看着余辉,等待他的反应。是直接拒绝这无理取闹的要求,还是……
就在周宁以为余辉会用冰冷的逻辑把他驳斥得体无完肤时,余辉却再次出乎意料地开口了,语气依旧平淡,但语速放慢了些许,仿佛在做一个重要的决定:
“可以。”
他又同意了!
“五局三胜。这是最后一次更改规则。”余辉强调道,目光紧紧锁定周宁,“无论结果如何,必须无条件接受。同意?”
周宁被余辉盯得有些发毛,但话赶话到了这个地步,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点头:“同、同意!就这么说定了!五局三胜,绝无更改!”
一场原本一局就能定胜负的猜拳,硬生生被周宁拉扯成了五局三胜的“系列赛”。这恐怕是“万象杂货铺”历史上最冗长的一次任务分工了。
小呜已经趴在了控制台上,用爪子捂住了眼睛,意识里充满了无力感:(翻译:人类的复杂程度,远超异常能量信号。直接打一架决定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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