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师父,我们出不去了!”许大茂瘫在地上,扯着嗓子喊。
面对如此危局,胡云斌也没了师父的样子,他两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喃喃道:“师父当年说的话,还是应验了……这次,是我先坏了祖师爷的规矩,报应,报应啊!这都是报应啊……”
四个人情况差不多,都是脸色发白,神情呆滞。
脚下地面不断崩裂,眼看就到了他们的脚下。炽热的岩浆让大家变的呼吸困难。
许大茂眼神空洞地望着头顶漆黑的岩壁,忽然,他猛地揉了揉眼睛——那顶上好像有个洞口,约莫一尺见方!
“师父!您快看那儿!”他嗓音发颤,手指死死指向那个洞口,“那儿有个洞!说不定是条活路!”
胡云斌死灰般的眼里陡然迸出一丝光亮。
他飞快地从羊皮口袋里掏出一捆麻绳,“这得有十几米高……大茂,你能上得去吗?”
“我试试!小时候爬树就没输过谁!”许大茂嘴上硬气,心里却直打鼓。
本来湿滑岩壁已经被洞内温度升高烤的发烫,这倒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可是石壁只有零星几个石头疙瘩能借力。不想了,许大茂一咬牙,决定拼一把。
他快速从羊皮包里掏出一件衣服,撕成布条,把手掌紧紧缠住。
胡云斌也没有闲着,在许大茂扎手上布条的时候,把绳子给他绑到腰上。
许大茂深吸一口气,像只壁虎一样贴上了岩壁。
石面有些烫,他每向上攀爬一步都得用手指死死抠住那些凸起。
没几下,指甲盖就翻了,血混着汗水,顺着胳膊往下淌。
他愣是哼都没哼一声——这时候放弃,掉下去就是死。
底下三双眼睛死死盯着他,仿佛他就是那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地面正在加速塌陷,马春也试着往上爬,可他身子太重,刚爬了三米不到,就“砰”地一声摔了下来,摔得他头破血流。
王东来接连试了两次,连两米都没爬到。
胡云斌仰头看着那光秃秃的岩壁,长长叹了口气,连试都没试——他清楚,自己这把年纪,绝无可能爬上去。
“轰——!”
地底猛地一震,裂缝像黑蛇般窜到他们脚边。
千钧一发之际,许大茂终于连滚带爬地扑进了洞口。
他瘫在地上大口喘气,两只手的手指早已血肉模糊,却一刻不敢歇,急忙解下腰间的绳子,在一根石笋上死死绕了几圈,把另一头奋力甩了下去。
“快!师父!您先上!”他朝下嘶喊。
胡云斌迅速把绳子系在腰间,咬牙沿着绳子往上爬。
粗糙的麻绳勒进皮肉,汗珠子噼里啪啦往下砸。
许大茂在上面拼命拉,脸憋得通红,青筋都爆了出来。
“王叔——!”
许大茂突然一声嘶吼。
王东来脚下一空,整个人随着崩塌的地面坠入深渊,身体被翻涌的岩浆吞没。
胡云斌刚被拽进洞口,许大茂立刻把绳子抛向马春。
可还是晚了一步。
“轰隆!”
滚烫的岩浆正好喷洒到还在岩壁上,契而不舍攀爬的马春身上。
他连喊都没来得及喊一声,就变成了化石,紧紧和岩壁融为一体。
“王叔!马叔——!”许大茂嗓子彻底哑了,拳头狠狠捶在石头上。
胡云斌双眼通红,他一拳砸在洞壁上,“老王,老马,是我对不住你们,没有拦住你们,墓主人已经告诉我们不能动他的东西……”
“师父!别说了,快跑吧!”许大茂一把拉起他,跌跌撞撞地朝外面跑去。
身后是不断塌陷的轰鸣,通道里也有碎石落下。
许大茂和胡云斌的头都被砸出血。
不知跑了多久,眼前忽然开阔起来,不过路也到了尽头。
前面的地面上只有一个深不见底的水坑,像口井似的挡在面前。
“师父,没路了!”许大茂声音发慌。
胡云斌强自镇定,拿出罗盘测了一下,说道:“如果我没算错,这水应该能通到外面的水潭。”
“可这水……是烫的啊!”
“你没试试怎么知道?”胡云斌说着,就把绳子系在许大茂腰上,将他缓缓放下去。
许大茂伸手一试,立刻喊道:“师父!水是很烫,但烫不死人,能忍!”
师徒二人先后跃入水中,憋了一口气,拼命下沉,随后就看到了光亮。
当光着身子的一大一小,爬上岸边时,他们已经浑身是伤,狼狈不堪。
外头那口深潭早已变了样,原本厚厚的冰层化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满池蒸腾的白汽,竟成了一汪温泉。
根据地这边,何雨柱这几天过得倒是清闲。
整天带着妹妹何雨水玩羊拐、弹玻璃球、抽陀螺。
由于何雨柱送出去很多玻璃球,这玩意儿愣是在村里流行起来,连不少战士都跟着玩上了瘾。
何雨水这下可成了孩子王,身后总跟着一群孩子,孩子们都想从她手里赢到那些五颜六色的玻璃球。
何雨水年龄小,几乎是逢赌必输,不过她也乐在其中。天天笑呵呵的。
这天中午,何雨柱和何雨水以及她的小伙伴玩了一上午弹玻璃球,中午时候,就留她的两个小朋友在家里吃饭。
为此,何雨柱做了一大盆酸菜猪肉和一盆回锅肉。
几个人围坐在炕桌上,吃得满嘴流油。
王小米和李大花还是头一回吃这么香的饭菜,每人闷头干了三碗米饭还想再添,被沈桂芝硬拦下了:“小祖宗,可不能再吃了,再吃就撑坏了!”说着,就把剩菜给两个丫头打包好,让她们带回家去。
刚收拾完碗筷,门就被“咚咚”敲响了。
何雨柱开门一看,是二栓满头大汗地站在外头,递过来一张纸条。
何雨柱展开一看,上面就一行字:小姐有事,速归。明日早晨8点,老地方见。
他心里“咯噔”一下。今天是1月5号,离原定苏青出发的日子还有五天,柳如丝这么急着找他,肯定是出大事了。
他不敢耽搁,给家里留了几十斤大米,又给何雨水塞了三斤糖果,便开着卡车匆匆往四九城赶。
一到城门口,就觉出气氛不对——盘查得格外严。
他拿出柳如丝给做的证件,守城的士兵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才挥手放行。
车刚开过两条街,何雨柱就从后视镜里瞄见一辆军用卡车一直跟着。
他心里明镜似的——准是火车上救下田市长的事发了。沈世昌得知田市长没死,这是要把他找出来斩草除根。
柳如丝叫他回来,八成也是为了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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