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0年的春末,风里带着股干燥的热气,吹得院子里的槐树叶卷了边。林建军家的鸡笼就搭在院角,用铁丝网罩得严严实实,里面养着五只芦花鸡——这是工厂发的“特殊福利”,说是给军属改善伙食,实际上是林建军去年军工项目超额完成的奖励。苏岚每天用玉米碴和野菜叶子喂养,鸡长得油光水滑,最近已经开始下蛋,淡青色的蛋壳,每天一个,正好给林卫国煮蛋羹。
“建军,今天的鸡蛋给卫国蒸蛋羹吧?”苏岚拿着刚捡的鸡蛋,在围裙上擦了擦,“医生说他有点缺钙,吃点鸡蛋好。”
林建军正在调试一个巴掌大的装置,外壳是用罐头盒做的,里面装着简单的电子元件——这是系统奖励的“简易防盗警报器”,触发方式是震动感应,灵敏度能调到“鸡笼被触碰即报警”。“行,”他头也没抬,手里的烙铁在电路板上划出一道火花,“把警报器装鸡笼上,我总觉得院里有人惦记。”
苏岚的手顿了顿:“你是说……贾张氏?”前几天她去打水,看到贾张氏盯着鸡笼直咽口水,眼神像饿狼似的。
“防人之心不可无。”林建军把警报器固定在鸡笼顶上,连接好引线,“这玩意儿响起来跟消防车似的,保证能把全院人都吵醒。”他特意选了只最普通的肉鸡放进单独的隔间——这是故意留的“诱饵”,系统提示,贾张氏的偷窃目标集中在“易携带、价值高”的活物上,普通肉鸡比下蛋鸡更可能被盯上。
【叮!】
系统的提示音在警报器启动时响起,带着防御部署的确认:
【“家庭防御体系”新增“禽畜防护”模块,警报器触发响应时间<0.5秒,音量≥100分贝(覆盖整个四合院及周边50米),对“偷窃行为”威慑力提升至90%,贾张氏“作案冲动”监测值85%(因连续三天未饱食)。】
当天半夜,林建军被一阵刺耳的警报声惊醒,像极了工厂的火警信号,尖锐得能刺穿耳膜。他立刻抓起床头的手电筒,推醒苏岚:“你看好卫国,我去看看。”
冲到院子里时,警报声还在响,鸡笼的铁丝网被撬开一个大洞,里面的肉鸡不见了,只剩下几只芦花鸡吓得咯咯叫。院门外传来慌乱的脚步声,夹杂着贾张氏气急败坏的咒骂:“哪个杀千刀的装了这破玩意儿!”
林建军打开院门,手电筒的光柱直射过去——贾张氏正抱着一只鸡,蹲在墙角的阴影里,鸡的翅膀被死死按住,发出绝望的扑腾声,她的裤脚还沾着鸡笼边的稻草,证据确凿。
“放下。”林建军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冷,像冰锥扎人。
贾张氏吓得一哆嗦,鸡差点掉在地上,她慌忙把鸡往身后藏,嘴硬道:“你看清楚!这是我家的鸡,跑你院里来了!”
“哦?你家的鸡?”林建军走过去,手电筒照在鸡的腿上,那里有个红色的标记,“我家的鸡都做了记号,你家的也有?”这是他下午特意做的,就怕偷鸡贼抵赖。
贾张氏的脸瞬间白了,眼神躲闪着不敢看他,嘴里却还在胡搅蛮缠:“不就是只鸡吗?我赔你就是了!五斤粮票够不够?”她以为林建军跟傻柱一样,能靠粮票打发。
“不够。”林建军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这不是粮票的事。你偷东西,就得认。”他提高音量,“全院的街坊都醒醒!贾张氏偷我家的鸡被抓现行了!”
这一喊,四合院的灯纷纷亮了,窗户纸上映出一个个探头探脑的人影。阎埠贵第一个披着衣服跑出来,手里还攥着算盘,看到这场景,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算盘珠子打得噼啪响,像是在计算“偷鸡该赔多少钱”。
“老虔婆!我说我家的鸡蛋怎么总少,原来是你干的!”傻柱也来了,看到贾张氏手里的鸡,气不打一处来——他前几天刚丢了个窝窝头,现在看来八成也是她偷的。
秦淮茹最后出来,穿着打补丁的棉袄,看到贾张氏被堵在墙角,脸涨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却只能硬着头皮劝:“建军,这事……能不能私了?她也是饿急了……”
“私了?”林建军冷笑一声,目光扫过围观的邻居,“偷东西要是能私了,那以后院里谁家还敢放东西?今天偷鸡,明天偷粮,后天是不是该偷人了?”他盯着贾张氏,“要么现在跟我去派出所,要么写份认错书,贴在院里的公告栏上,贴足一个月,让全院都看看你是怎么偷鸡摸狗的。”
贾张氏最怕的就是派出所——去年偷煤被抓,罚了她半个月的粮票,现在听到“派出所”三个字,腿都软了。她咬着牙,恶狠狠地瞪着林建军:“写就写!谁怕谁!”
【叮!】
系统的提示音在邻居的议论声中响起,带着事件处理的判定:
【“偷窃现行”处理得当,通过“公开处刑(认错书)”替代“法律制裁”,既避免激化矛盾,又形成“群体监督”效应,贾张氏“社会评价”降至-50分(全院最低),偷窃再犯风险降至10%。】
第二天一早,一份歪歪扭扭的认错书贴在了四合院的公告栏上,墨迹被眼泪晕开了好几处:
“我贾张氏,于1960年4月15日半夜,偷了林建军家的鸡,被警报器抓住,我错了,以后再也不偷东西了。特此认错,让大家都看看我的丑事。——认错人:贾张氏”
下面还按了个红手印,是林建军逼着她按的,用的是苏岚医务室的红药水。
邻居们路过都要停下来看看,指指点点的议论声像针一样扎在贾张氏心上:
“啧啧,一大把年纪了还偷鸡,不嫌丢人!”
“我说昨晚那警报声那么响,原来是抓贼呢!”
“林建军也够狠的,这认错书一贴,她以后在院里都抬不起头了……”
贾张氏躲在家里不敢出门,连秦淮茹给她端来的野菜汤都没喝,趴在炕上哭了一天,不是因为后悔,是因为觉得丢了面子。
阎埠贵路过公告栏,特意停下来,用手指点着认错书的字数,算盘打得噼啪响:“三十七个字,每个字都够她受的。林建军这招高啊,不打不骂,用脸面治人,比送派出所管用多了。”他转头叮嘱三个儿子,“都给我记好了,做人得本分,偷鸡摸狗的事干不得,不然就跟贾老婆子一样,被人戳脊梁骨!”
傻柱去汽修厂上班时,特意看了眼认错书,嘴角忍不住往上扬——他以前总被贾张氏占便宜,今天总算看到她吃瘪,心里竟有种说不出的痛快。路过林建军家门口时,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敲了敲门,递过去两个窝窝头:“师傅,谢了。要不是你这警报器,我家的煤还得被偷。”
林建军接过窝窝头,没多说:“好好学技术,比啥都强。”
【叮!】
系统的提示音在傻柱离开时响起,带着连锁反应的分析:
【“公开认错”事件产生多重效应:1 贾张氏“社会声誉”破产,在四合院的“话语权”降至0%,无人再理会其撒泼;2 秦淮茹“道德压力”增大,主动减少与贾家的互动(每日接触时间缩短60%);3 全院“偷窃风险”降至5%(因“贾张氏案例”的震慑);4 宿主“规则权威”形象巩固,被视为“四合院秩序维护者”(隐性)。】
傍晚,林建军正在给鸡笼加固铁丝网,苏岚端来一碗鸡蛋羹,上面撒了点葱花:“卫国吃完了,说谢谢爸爸的鸡。”她看着公告栏方向,“贾张氏……真的会改吗?”
“改不改不重要。”林建军用铁丝把破洞扎紧,“重要的是让她知道,偷我家的东西,代价她付不起。”他抬头看了看天,晚霞染红了半边天,“这世道,守好自己的东西,比指望别人变好靠谱。”
【叮!】
系统的提示音在夜幕降临时响起,带着防御强化的奖励:
【“偷窃事件”处理完成,奖励“家庭安防升级包”(含门窗加固方案、夜间巡逻路线规划),“家庭防御系数”提升至95%,贾张氏“再次作案”概率<5%(因“声誉损失>偷窃收益”)。】
林建军看着加固好的鸡笼,里面的芦花鸡正在安静地啄食,警报器的指示灯闪着微弱的红光,像一双警惕的眼睛。他知道,这只是开始,灾年里的诱惑太多,想守住自己的防线,光靠警报器不够,还得靠硬气的态度和不妥协的原则。
四合院的公告栏上,那份认错书在晚风中轻轻晃动,像一面耻辱的旗帜,提醒着每个人:有些底线,碰不得;有些规矩,破不得。而林建军的家,就是这规矩最坚固的堡垒,任谁也别想轻易攻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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