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苏婉清的公寓里,她坐在书桌前,手指轻轻翻动着日历,目光停留在明天那个被红笔圈出的日子上——苏妈妈的生日。
“明天就是妈妈的生日了……”苏婉清轻声自语,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她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素描纸,开始在上面写写画画,试图构思一个完美的生日惊喜。
“在忙什么呢?”林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刚从晨跑回来,换上家居服,走到苏婉清身后,从背后轻轻抱住她。
“我在想给妈妈准备什么生日礼物,”苏婉清靠在他怀里,笑着说,“妈妈最喜欢老家的桂花糕,还喜欢听戏,可是我不确定她现在最想要什么。她年纪大了,有时候嘴上不说,心里却有很多牵挂。”
林辰低头看着她手中的纸,上面画着桂花糕的图案,还写着“戏曲光盘”“红烧肉”“鲜花”等字眼。他轻轻吻了吻她的发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就在这时,他的读心术不经意间掠过记忆——昨天他去苏妈妈家送东西时,老人正坐在窗边的藤椅上,望着窗外那棵老槐树出神。那一刻,林辰捕捉到了苏妈妈的心声:【不知道老家的老邻居们怎么样了,当年一起跳广场舞的张阿姨,现在还跳吗?】
林辰的心猛地一动。他忽然明白了,苏妈妈最想念的,或许不是某样具体的礼物,而是那份久违的乡情与人情。
“我知道妈妈想要什么了,”林辰松开怀抱,蹲在苏婉清面前,眼神明亮,“她想老家的邻居了。明天我去接妈妈的老邻居们来城里,给她一个惊喜。你负责准备妈妈爱吃的桂花糕和戏曲光盘,怎么样?”
苏婉清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真的?太好了!妈妈肯定会开心得哭出来!”
“当然,”林辰笑着说,“她一个人在城里,虽然我们经常去看她,但她最怀念的,还是那些一起生活了几十年的老邻居。我们把她最珍贵的回忆带回来,就是最好的礼物。”
苏婉清激动地抱住他:“林辰,你太贴心了!我怎么没想到呢?”
林辰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有时候,最深的思念,是藏在心里的。我们能做的,就是帮她把这份思念变成现实。”
两人立刻开始分工。苏婉清负责准备家宴:她要亲手做妈妈最爱吃的红烧肉、清蒸鱼、凉拌黄瓜,还要去老字号点心铺订做正宗的桂花糕。她还特意去音像店买了几张苏妈妈最喜欢的越剧和黄梅戏光盘,准备在生日宴上播放。
林辰则开始联系苏妈妈的老邻居。他翻出苏妈妈以前的通讯录,一个个打电话确认。张阿姨、王叔叔、李奶奶、赵伯伯……这些名字背后,都是苏妈妈年轻时的点点滴滴。
“张阿姨,您好,我是林辰,婉清的丈夫。”林辰拨通了张阿姨的电话。
“哎哟,是林辰啊!”张阿姨的声音热情洋溢,“婉清妈妈常提起你们,说你们孝顺得很!”
“谢谢您,”林辰笑着说,“明天是妈妈的生日,我们想给她一个惊喜,您和王叔叔能来城里一趟吗?我们想接您们过来,一起给她过生日。”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随即传来张阿姨激动的声音:“真的吗?哎呀,太好了!我们也好久没见她了,心里一直惦记着。你什么时候来接我们?”
“我明天一早开车过去,大概九点到您家,可以吗?”
“可以可以!我们一定等着你!”
挂断电话,林辰又联系了其他几位老邻居,大家都欣然答应。林辰的读心术虽然无法直接听到他们的声音,但他能感受到电话那头传来的温暖与期待。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林辰就开车出发了。苏婉清早早起床,开始准备家宴。她将桂花糕整齐地摆在瓷盘里,红烧肉炖得香气四溢,客厅的音响里放着轻柔的越剧《梁祝》,整个家都弥漫着温馨的气息。
林辰的车驶入苏妈妈的老家——一个宁静的江南小镇。清晨的街道上,老人们已经开始晨练,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桂花香。林辰停在张阿姨家门口,刚下车,张阿姨就迎了出来。
“林辰!可算等到你了!”张阿姨拉着他的手,笑得合不拢嘴,“我们几个都等好久了!”
王叔叔、李奶奶、赵伯伯也陆续走出家门,手里还提着自家种的蔬菜和水果。
“这是我家种的青菜,”李奶奶笑着说,“给婉清妈妈尝尝,还是那个味儿。”
“这是我腌的咸鸭蛋,”赵伯伯递过来一篮子,“城里可吃不到这么香的。”
林辰一一接过,心中感动。他知道,这些看似普通的礼物,承载的是一份沉甸甸的情谊。
上车后,老邻居们一路聊着家常,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
“记得那年夏天,咱们一起在河边纳凉,婉清妈妈还唱了段黄梅戏,可好听了。”王叔叔笑着说。
“是啊,”张阿姨接过话,“现在城里生活是方便,可总觉得少了点人情味儿。”
林辰的读心术轻轻掠过,捕捉到他们的心声:【不知道婉清妈妈现在怎么样了,当年我们一起种的桂花树,应该开花了吧】【要是能再见她一面,说说话,就好了】【林辰这孩子真有心,还记得我们这些老人】。
林辰听着这些心声,心中更加坚定:他做的,是对的。
车子驶入城市,苏妈妈的家就在小区三楼。苏婉清已经站在阳台上张望,看到林辰的车,立刻挥手。
“妈!他们来了!”她跑进厨房,轻声对正在切菜的苏妈妈说,“您先别出来,等我叫您。”
苏妈妈疑惑地问:“谁来了?”
“您猜猜。”苏婉清神秘地笑了笑。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苏婉清打开门,林辰带着几位老邻居走了进来。
“生日快乐!”大家齐声喊道。
苏妈妈正在厨房洗菜,听到声音走出来,一眼看到张阿姨、王叔叔他们,整个人愣住了,手里的菜篮差点掉在地上。
“张姐!王哥!你们……你们怎么来了?”她的声音颤抖着,眼眶瞬间红了。
“我们来给你过生日呀!”张阿姨走过去,一把抱住她,“婉清和林辰特意去接我们的,你这丫头,过生日都不告诉我们!”
苏妈妈的眼泪再也止不住,顺着脸颊滑落:“我以为你们都忙,不想打扰你们,没想到……没想到你们还记着我……”
她的心声里满是感动:【太开心了,没想到还能见到老邻居们,婉清和林辰太贴心了】【我这辈子,能有这么好的女儿女婿,真是福气】【这些老姐妹老兄弟,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了】。
林辰用读心术捕捉到这句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这份惊喜,值了。
大家围坐在餐桌旁,桌上摆满了苏婉清精心准备的菜肴:金黄的桂花糕散发着甜香,红烧肉油亮诱人,清蒸鱼鲜嫩可口。音响里播放着《梁祝》的经典唱段,悠扬的旋律在房间里回荡。
“来,张姐,尝尝这桂花糕,”苏妈妈夹了一块递给张阿姨,“婉清特意去老字号订的,味道和咱们老家的一样。”
“嗯!就是这个味儿!”张阿姨咬了一口,连连点头,“还是小时候的味道!”
王叔叔笑着说:“婉清妈妈,你家林辰可真有心,一大早就开车去接我们,路上还给我们讲了好多婉清和林辰的事。”
“是啊,”李奶奶说,“听说你们现在事业有成,还做公益,真是让人佩服。”
苏妈妈骄傲地笑了:“他们啊,从小就懂事,现在更是孝顺。”
饭桌上,大家聊着老家的趣事:谁家的孙子结婚了,谁家的孙女考上大学了,老家的桂花树又开花了,河边的柳树长得更茂盛了……每一个话题,都勾起一段温暖的回忆。
苏妈妈笑得合不拢嘴,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她不停地给老邻居们夹菜,仿佛回到了那个邻里互助、其乐融融的年代。
林辰看着岳母开心的样子,心中满是温暖。他知道,对于老人来说,最好的礼物不是金钱,而是陪伴与回忆。而他和苏婉清,只是把这份最珍贵的礼物,重新带回到了她身边。
生日会持续到傍晚,老邻居们依依不舍地准备离开。
“以后常来玩,”苏妈妈拉着张阿姨的手,“我给你们做桂花糕,炖红烧肉。”
“一定来,”张阿姨笑着说,“下次我们带你去老家看桂花树,咱们一起跳广场舞,好不好?”
“好!一定去!”苏妈妈用力点头,眼中闪着泪光。
送走老邻居们,苏妈妈拉着苏婉清和林辰的手,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谢谢你们,”她轻声说,声音有些哽咽,“这是我过得最开心的生日。我本来以为,老了,就只能一个人过生日了,没想到……你们还给我这么大的惊喜。”
林辰笑着说:“妈,以后您的每个生日,我们都给您惊喜。不只是生日,平时我们也会多带您出去走走,去您想去的地方。”
苏婉清也说:“是啊,我们还要带您去旅游,去江南水乡,去海边,去您一直想去但没去过的地方。”
苏妈妈的眼里满是幸福:“有你们在,我就很幸福了。别的,我什么都不求。”
月光洒在客厅里,透过窗户照在三人身上,仿佛为这一刻镀上了一层银色的光。一家人的笑声在房间里回荡,温馨而长久。
林辰靠在沙发上,看着苏婉清依偎在母亲身边,听着她们轻声交谈,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满足。他知道,经历了那么多风雨,他终于找到了真正的幸福——不是财富,不是地位,而是这份平淡却温暖的亲情。
而这份温情,将永远守护着他们,直到岁月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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