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老关就走了,这个月他上夜班,小宋不知道,心里还暗笑这人真是太老实了,都离婚了他还怕啥?
一个月之后,老关接到他小姨子时涵的呼叫,她应该是知道了他们离婚的消息,因为平时他俩很少联系,他跑到单位给她回了电话。
“姐夫,你在哪儿?你们~,你们是因为什么离的婚?我们能见一面吗?”时涵说。
“我在单位,我上中班,一会儿就上班了,下班都半夜了,”老关说,老关不是不想见她,老关并不反感她,只是觉得没必要了。
“那明天上午行吗?我去你家找你,”时涵说。
“有事吗?非得见面说,如果是离婚的事,就没必要见面了,”老关说。
“明天见面说吧,明天上午我去找你,”时涵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老关也知道,早晚都要见这一面,也不知道她姐是怎么对她说的,反正说不了好话,他突然想起来家里还住着一个女孩,这会不会被她误会,他想了想,呼叫了时涵,给她发了一个信息,说房子暂时租出去了,没有家里的钥匙了,他给她约了小区西边的广场,上午十点。
老关第二天早上七点到家的,小宋刚刚起床,惊讶的问;“大叔,你怎么这个点回来的,刚下夜班吗?”
老关笑笑说;“今天上午有点事,提前回来了。”
小宋答应一声,说她八点上班,很快就走,老关进了自己房间,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听到门响,知道她已经走了,才拿出自己的脏衣服,放到洗衣机里,他看到家里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心里舒服了很多,家,没有个女人,家还真不叫家,以前是不想回,现在竟然有了依恋感。
老关故意骑着摩托去了广场,见到了时涵,时涵虽然和她姐姐是一母同胞,但性格却有着天壤之别,虽然强势,但明事理,也不窝里横,也顾家。
“你早来了?今天不上班吗?”老关问。
“你们~,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突然离婚了?”时涵直接问。
“也不突然,一年前就已经决定了,为了又鸣,我们做了一年多的邻居,又鸣上学走了,还有必要维持下去吗?”老关说。
“是谁先提出来的?”时涵问。
老关笑了,说;“你姐是怎么对你说的?”
“她什么都没说,只说过不下去了,”时涵说。
“她现在在哪儿住,是一个人吗?”老关问。
“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她······”时涵很吃惊。
老关再次笑了,是冷笑,他看着远方,没有说话,怎么说呢?只能说怀疑,这要是到了法庭上,说她出轨,她都能告你是污蔑,现在说话要讲事实,要拿出证据来,亲眼看到都不行,还得有照片。
“你怎么不说话,你笑是什么意思?”时涵有点搞不懂了。
“不能拿怀疑说事,所以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我想你应该明白,没必要说那么多,”老关说。
“既然你怀疑,那就得有目标,那个人到底是谁?”时涵问。
“我不想拿怀疑说事,我只问你,她现在和谁在一起?”老关说。
“她一个人,她租的房子,整天待在房子里,连公司也不去了,这样下去她整个人就垮了,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谁都不说,说出实情就这么难吗?”时涵几乎都要哭了。
“不是我不说,而是我也不知道实情,我那天上夜班,路上车坏了,我只能推着回家,到家就看见······”老关说不下去了,他想起来心口就收紧,再说下去,又会腿肚子转筋······
“是谁?在干什么?”时涵问。
“什么也没干,都穿着衣服,从卧室里出来,可那是我上班的时间啊,还是夜班,我能怎么想,你说,我怎么想合适,”老关说。
“到底是谁?”时涵几乎都在喊了,老关都要把她急死了。
“秦明,”老关很痛苦的说出了那两个字。
“秦······,这怎么可能,这······”她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最近一段时间她联系了秦明几次,都没有联系到,她明白了,她接受不了了,她姐姐要强了一辈子,受过谁的气,如今,她······得到了一个鸡飞蛋打的结果,完了,她抬不起头来了,她的性格决定了她的结局,所以,她连家门都不出了。
冷静下来后,她问;“她都带走了什么?”
老关再次冷笑,说;“除了房子她带不走,能带走的,一件不剩,最后连我的工资卡都取的干干净净,就剩了两毛四分钱,又鸣的生活费都是我从我姐那里拿的,哼,二十多年了,就算是一只狗,临走也得给它留点口粮吧,她还能再残忍一点不。”
时涵哭了,她不是哭她姐残忍,而是哭她最终得到了报应,她还能不能走出来,就看她的造化了。
“孩子们都知道吗?”过了许久时涵问。
“暂时还都不知道,估计逸凡已经猜到了,她往家里打了几次电话都没人接,她给她妈打了几次呼机,她都不回,问我,我只能说她的呼机坏了,唉,你也知道,她们娘仨一直都很僵,所以他们都躲的远远的,”老关说。
“你现在还用钱吗?”时涵问。
“不用了,现在工资不欠,月月开,够用,房子我也租出去了,租到寒假,多挣一点是一点吧,”老关说。
时涵叹口气走了,她本想来劝劝老关的,也许老关低头还有回旋的余地,但听老关这么说,她也没心情说了,路已经被堵死了,人真的不能把事做绝了,不给自己留后路,万一前路不通,那~,不就是作茧自缚吗!
老关当天没去上班,他从时涵的表情上能猜到时月过的不好,大概是西瓜没抓住,又丢了芝麻,现在两手空空,要是正常人,应该很快就调整过来了,但她,很难了,也许远走他乡还可以,四十多岁的人了,还有那个精力吗?她能放下身段听别人对她吆五喝六吗?
时涵没有再去找时月,她知道找也没用,越劝越起反作用,她只能去找秦明,去他家的店,关门了,去他村里打听,才知道一个月前,一家人搬走了,临走前骗了好几家人的钱,听说去了南方魔都,干什么不知道,大概是老一行。
时涵和时月共同开了个物业公司,因为时涵有工作单位,所以平时都是时月打理,后来秦明也入了股,因为他家在附近农村,所以大多数的工人都是他找的。时涵的关系网很大,所以公司也能接到活,活多的时候,用的人也多,关键时候秦明总能喊一群人来帮忙,迎检越来越多,他的作用也越来越大,以至于他和她们一家人的关系越来越亲密,都亲如姐弟了,难道······
晚上,老关去外面溜达了很长时间,在小吃街要了两个小菜,喝了点酒,从和时涵谈完,他心里一直都不平静,虽然他痛恨时月,但知道她这样的结局后还是很难受,他深知她的性格,受不了一点气,吃不了一点亏,她要是和大家都不熟悉的人搞出了事情,她也许能恢复元气,可,这么熟悉了,可以说是窝边草了,身边的人都知道了,公司里更瞒不住,那个人要是不跑,也许什么事都没有了,然后他也离婚,该结合的结合,顶多是留点议论声,没有谁抬不起头,有也只能是老关,可天不遂人愿,有时天又遂人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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