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法说了,先生有种秀才遇见兵的感觉,他还能怎么说,只能不说,有些钱不好挣,不该挣,那就最好别挣,强出手,会得不偿失,甚至会大祸临头。
最后他只能说;“算了吧,我也不要你的钱了,你走吧。”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徐大姐,她是个比较信邪的人,算命的不挣她的钱了,直接撵她走,那~,那还了得,这说明直接宣判了死刑,看命的那就回家等死吧,看婚姻的那就等着打光棍吧。徐大姐能不生气吗,她能走吗?她能愿意吗?不要钱都不行,这钱必须得花出去。
她气呼呼的说;“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儿子长的一表人才,没缺点不残疾,你怎么能说他说不上媳妇,就现在提亲的还好几家呢,你到底是能看还是不能看。”
先生只能委婉的说;“能看是能看,但你这条件太苛刻,我暂时看不到有符合你家条件的女方,但凡符合条件的都无缘,我也不能乱点鸳鸯谱不是。”
“高的不成,那就再低点,总有合适的,你从高往低看,总得指条路吧,你给我家对门的老关指的路就不错,他都四十多了,找了个二十多的,哎呦,那长得就给仙女呢,还心地善良,就是不会说话,但人家啥都懂,你说他那样的你都能指了一条天路,我儿子怎么就不行了,”徐大姐说。
“你说的是哪个,我记不清了,我每天都指路,接触的人太多了,对不上号,”先生摇头说。
“他有四十多岁,大高个,离婚的,被戴了绿帽子,他找你看婚姻,你给他说了几句诗,什么春风起,桃花鲜,伸手撞大运,结果还真是,他亲口对我说的,要不我也不来找你,”徐大姐说。
先生来了精神,到了他显摆的时候了,他说;“我看过的基本上都准,看不准的我也不说,只要说了就是实话,有的人怕泄露天机不敢说,我才不怕,是我给他指的路,他只要伸手······”先生还在滔滔不绝的自夸着,起先徐大姐还能听懂,但听着听着就听不懂了,甚至以为他都开始说天书了,徐大姐心想;你说什么天书的,你就不怕泄露天机,你泄露了我也听不懂,弄不好还得受惩罚,净白忙活,净做无用功。
徐大姐不满的白了先生一眼,这一眼可把她吓得不轻,只见先生口吐白沫,嘴歪眼斜,五指并拢,不停的打颤,都这样了,好像还在说,不,不是说,是牙颌骨打架,他似乎想表达,但已经表达不出来了。
徐大姐哎哎了两声,惊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她想问他你怎么了?张了半天嘴,却没有发出声音,就那样张着嘴,一只手拄着地,用一只手指着他,徐大姐奇怪的动作惊动了路人,有人凑近仔细看,看出了端倪,吓得退后了两步,大声的喊话;“喂,喂,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先生回答不了,其实他很想说,但就是说不出来了,他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了,只是感觉舌头僵硬了,脸部肌肉僵硬了,好像手也僵硬了,好在下肢还有知觉,还能坐住。徐大姐终于发出了声音,她口吃着问;“他,他怎么了?”
周围人越来越多,有人终于能看懂了,说他这可能是中风了,脑梗,很多人附和,于是有人叫了救护车并报了警,徐大姐也醒了过来,忙不迭的说;“跟我没关系,我只是找他给,给小孩合八字,还没合完他就这样了,我,我不合了,我,我得走了,”她说着就站了起来,拍拍屁股就要走,有人拦住了她说;“你可不能走,你又没招他惹他,他出来摆摊就是给人算命的,他这样是他自己的事,你要是走了,可说不清了,他家人也会找你的,你不走,这里人多,我们都能给你作证。”
众人纷纷说是,当警察面说清楚就完了,要是警察之后找到你,你可能就有麻烦了,徐大姐想想也对,她要是硬走的话,说明自己心虚了,只能等着了。
警察在现场做了细致的调查和了解,最先发现先生异样的路人也作了证,他说这位大姐并没有碰他,只是看到这个样子吓得坐到了地上,周围来了很多人了她才站起来,徐大姐说着是,感激的冲那人点头。先生被救护车拉走了,徐大姐也留下了手机号回家了。她一直都魂不守舍的,她一直都怀疑先生这样了跟她有关系,因为先生临发病前说了一会儿天书,天书是能随便说的吗?一旦说了那还不遭天谴吗?可是,说了半天,一句也没听懂,还坏了规矩,这能怨谁,徐大姐自己宽慰自己;不怨我,不怨我,我没叫你说,说,说实话。可最终他说了实话,难道儿子真的打一辈子光棍吗?一开始让我走,就该走的,不甘心,结果钱还是没花出去,唉!天意啊!
到了第二天,徐大姐才好受了些,谁知道下午派出所就打来了电话,说是病人家属要见她,他们要了解详情,徐大姐再次烦心起来,可是心烦也得去,于是,在派出所徐大姐见到了先生的女儿,她哭着说她爸爸做了各种检查,都没事,清洗血管也不见效,到底是因为什么?
徐大姐只能表示同情,说什么都不因为,就是合个八字,没有一点难度,可是他还没合完就那样了,她当时都吓傻了,一腚坐到了地上,徐大姐早有打算,钱她一定要花出去,于是她拿出了十块钱,说讲好的,合八字十块钱,昨天也没法给他了,今天给你吧。
先生的女儿没有接,她说既然没合完就不能收钱,她又问当时他都说了什么,徐大姐说起先说了一大堆,她一句也没听懂,后来的就更听不懂了,她还以为他说天书呢,还想阻止他,结果就看到他已经那样了,都那样了他还说呢,都快把她吓死了。
徐大姐走了,临走警察把那十块钱又塞到了她手里,她以为这回算彻底了结了,谁知几天后又找她了,她也知道了,先生啥病没有,天天洗血管也没用。后来去了省城大医院,做了各种检查都没事,可就是好不了,医生也说他这病很独特,按常理来说应该是半边的身子能动,半边不灵活,但他却是上半身不能动,下半身没事,这不符合常理,所以医院看不了,最好去找民间偏方。
先生脾气暴躁,光想说,就是说不出来,越说不出来越急躁,越急躁越难伺候,稍不留神他就往外跑,他的两条腿没事,可上半身有事,走起路来不配合,一走就踉踉跄跄,所以不敢让他走,还看不住,只能把他捆起来,拴到床上。
徐大姐一再强调,真的没什么事了,会不会他是中邪了,要不要找个神婆子看看,一语中的,先生的女儿觉得有道理,于是急匆匆走了。可是还没完,几天后又找她了,徐大姐也越来越烦躁,她感觉再这样下去她都要成精神病了,被绑上的就是她了,她要做最后的了断,又去见了他们,这次见到了先生,先生看见她,顿时激动起来,嘴里不停的喃喃着,手不能动,就用脚,靠在椅子上,两只脚来回比划,比划了半天,谁也不知道他比划的是什么。
徐大姐问去看神婆子了吗,问答说去了,结果大师一烧香,脸色骤变,不由分说就被撵了出来,弄得大师一个劲的冲香案磕头作揖求宽恕,现在知道是中邪了,但是解不了,没人敢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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