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鸣听话的给她剥皮,剥一半,递给她,她也不接,直接上嘴,结果烫的一个劲的呼气,然后吃下去了,兴奋的大叫;“哇!太好吃了,比城里的烤地瓜好吃一千倍,”说完伸手接过,一边吹气一边吃,还不停的说着好吃。又鸣捧着剩下的地瓜回家了。
又鸣临走前,和顾薇斜靠在石板上聊天,两人都有点依依不舍了,又鸣一个劲的说大学生活,多好多浪漫,课程不紧张,休息的时间多,节假日三五好友一聚,到附近去郊游,去着名的景点打卡,如果遇到喜欢的同学,还可以谈恋爱,一起看电影,打台球,那就更惬意了。
顾薇问;“你谈恋爱了吗?”
又鸣摇头,说;“我没有,我们学校很烂,又是理工科,没有我喜欢的女生,再说,那边的人都很傲,根本看不起我们这边的人,就跟外国人看不起中国人一样,唉,我好后悔啊。”
“后悔什么?”顾薇问。
“其实高二时我的成绩还很好,高二快结束时,家里突然没人管我了,我爸以前每天都回家,每天都管我,关心我,后来他突然不经常回家了,三五天回家一回,我开始放松了,到了暑假,家里一天到晚的没人,我就去上网了,我妈开始管我了,她不是管,她是凶,只要看见我就没好气,她越这样我就越叛逆,所以最后收不了心了,到了高三就没心学习了,就想着逃课去上网了,一直到高三下学期,我爸天天去网吧堵我,为了挽救我,他不惜明目张胆的和网吧老板吵架,说要举报人家,最后他真的举报了,接连举报了好几家,我看他态度很坚决,我怕他遭报复,最后答应他高考之前不去网吧了,我也算最后自救了,不然连本科也考不上,”又鸣说。
“那你爸为什么突然不回家了?正是你最关键的时候,”顾薇问。
“还不是怨我妈吗,”又鸣看了一眼顾薇,接着说;“我说的是我亲妈。”
“我知道,这个该多大,我能看不出来吗?”顾薇说。
又鸣接着说;“我妈一直都强势,我爸被欺负的几乎是抬不起头来,上了一天班,回家来还要干这干那,干不好不是被骂就是被数落,还得给她按摩,捏疼了或者不小心掐她了,又是挨骂,但他都忍了,为了我们,为了家,只有一点他忍不了。”
“你妈出轨了?”顾薇猜道。
“那天我爸上夜班,摩托车在半路坏了,修车铺关门了,他只能推着车回家,回到家就看到······,那个人还是他们的好朋友,十几年了,我们都认识他,”又鸣眼里噙满了泪,握紧了拳头。顾薇不再问了,可怜加疼惜的眼光看着他,她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任何一个孩子摊上这样的事都是无情的打击,她也体会过,只不过没有这么深的感触。
好半天,顾薇说;“这事反过来想也许是好事,因为你因此有了这么好的后妈,你爸爸的后半生肯定会很幸福。”
又鸣苦涩的笑笑,算是认可,他又把话题引到大学上,这是老关交给他的任务,他感觉应该差不多了,又鸣说;“我现在很努力,我要考研,考我们省最好的大学,把以前丢掉的前途再捡回来,为了我爸爸我也必须这样做。”
顾薇叹气了,又鸣不失时机的问;“妹妹叹什么气,你也行,你妈虽然有产业,但她也有老的时候,如果到时候你顶不起来,你妈妈怎么能放心。”
“我行吗?我······”顾薇没有说完就被又鸣打断了。
“行,你一定行,我看好你,不一定要多好的成绩,你只要努力了,就一定有大学上,你家又有条件,说不定还能出国留学呢,”又鸣说。
“可我都半年没上学了,都忘了,”顾薇说。
“我建议你开学后上高一,两年后考我们省内的大学,我也回来读研了,说不定我们还能在一个学校呢,”又鸣说。
“那好吧,我也走,回去上学,你得答应我,我们常联系,”顾薇说。又鸣不光答应常联系,还邀请她暑假再来,暑假里好玩的好吃的才多呢,顾薇说一定来,每年暑假都来。
戚老板接到老关打来的电话,她激动极了,她喜极而泣了,她说马上来接她,安排好她就回来大张旗鼓的修路,大张旗鼓的搞宣传。
三月份,爱心企业家捐款修路的新闻在各大报纸刊登,网上也是大篇幅的转播,镇里也不甘落后,又派出了施工人员和施工队,路面最终定为柏油路,而且是全路段的,镇领导的积极性更大了,张冠李戴也是戴,没有镇里的大力支持,路也修不起来,出人出设备也有功劳,有功劳就有政绩,关键得会抓。
四月中旬,又鸣的第三篇文章再次火遍了全网,还是实名,还是双狮山,还是哑巴女人,不过这次注明已经是后妈了,文章的题目是;又一个灵魂被拯救。
文章热议之后,就是实地考察,来双狮山的人明显增多,大都是家长,都是忧心忡忡的家长,他们都找了纪爱和老关,看到纪爱不方便了只能求老关,老关还要上班,最后只能是到了暑假试试看,如果又鸣来了,也许他可以带,现在说不了,因为孩子跟孩子还不一样,家长更不一样。
暑假开始了,又鸣来了,顾薇也来了,也有不少家长带着孩子来了,老关说谁想试谁试,不收费,成功了自己看着办,反正都是两个孩子的功劳。
是来的都试了,但留下来的不多,这很大程度取决于家长态度,担心孩子这,担心孩子那,孩子一哭一闹伤了他的心肝肺,那就只能领回家圈养了。如同孩子上学,八十年代以前,没有送的,八九十年代开始有人送,到了九十年代后期,没有不送的了,人家都送了,你不送行吗?孩子会觉得你不重视他,会给她带来负面影响。
几天过后,还剩下三个孩子,这三个孩子最终撑了下来,撑下来的意义就非同凡响了,这一个多月,看是吃苦受罪,其实是心智的体验和历练,以后心智健康的成长了,吃这一个多月的苦值不值,很多人都知道答案。
八月底,纪爱还是闲不住,眼看就要生了。山路正在泼油,这已经是最后一道程序了,又鸣和顾薇天天期盼,期盼纪爱快点生,他们好看一眼孩子再走,但纪爱不急,不让她放羊了,她就自己转悠,老关想带她去市里住进家里,到时候好方便,但纪爱不同意,她说她没有那么娇贵,她的身体素质好,生孩子还是事吗?
顾薇不甘心的走了,就在又鸣要走的头天晚上,纪爱感觉到了,她去了奶奶家,老关问她这么晚了去干嘛?肚子不舒服?纪爱很轻松的说;“不,有,事,”老关看她走的很轻松,也没有在意,结果没大会儿就听到了响亮的婴儿的哭声,老关一愣,赶紧往东院跑,看到又鸣在院子里又蹦又跳,嘴里喊着;“哭那么大声,肯定是小弟弟,以后我有尾巴了。”
纪爱笑的很甜蜜,老关守着众人也不好表示什么,只能搓着手站一边看着,又鸣看着小弟弟,又看向纪爱,说;“你真会体贴人,”老关瞪了他一眼,他没看见,看见了也不在乎,纪爱也不在乎,她知道他俩年龄相差只有十岁,他喊不出口,又不想喊姨,只能不喊了。
纪爱没有让老关请假,她能自己照顾自己,第二天她就下床了,虽然不让她出屋,她也起来转悠,她说躺着难受,她是个闲不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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