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姐刚想说话,先生出来了,先生满脸带笑,边走边说;“打得好,闹得妙,不打不闹不上轿。”
众人都愣了,他这是啥意思,难道这么一闹就能娶上媳妇了?
“你什么意思?你又开始糊弄我了,你说清楚点,”徐大姐看见了先生反而气消了,语气都变软了。
先生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摇着马尾拂尘轻飘飘的说;
“悍妇堂前坐,
孝子福气消,
若想福妻到,
前者就要抛。”
大部分人都听明白了,先生咬文嚼字的功底还是有的,只有少数人没有听懂,包括徐大姐,她又问;“你到底什么意思?”
老关给她解释了,他说;“大姐,你要是有个女儿,你想让她找个强势不讲理的婆婆吗?除非你的女儿更强势,而且你女儿的对象还得站在你女儿这边,和他妈对着干,直到把他妈妈逼走。”
“我,我强势吗?我不讲理吗?我……”她说不下去了,她看到所有人都在笑,是的,笑话她,她感觉到了。
老关接着说;“强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们住对门的时候他也就是有十岁左右吧,这孩子是个老实孩子,什么事都听你的,包括找对象,你说行,他才能说行,结果呢,你既挑人又挑家,最后落了个两手空,你仔细想想,这能怨谁。”
“我,我还不是为他好吗?”徐大姐有点口吃了。
“他好了吗?你这样闹下去他还能好的了吗?”老关说。
先生说;“你要想让他好,你赶紧放手,他都四十多了还没有自己的主心骨,谁还能看上他,除非找个憨子傻子。”
徐大姐沉默了,她开始思考了,先生说;“不着急,慢慢想吧,反正等了十几年了,不差这一年半载。”
徐大姐抓住机会赶紧问;“那,先生你看,我儿子还有望吗?”
先生说;“我还是那句话,不挑不拣,多大的肚子端多大的碗,你要是能放手,他还是有那一奔的。”
徐大姐笑了,她还是相信先生的,她说;“好好,我相信先生的话,我撒手,从今天开始,就让他跟着先生您了,麻烦您好好教教他,我回家自己过。”
先生的女儿想说话,被纪爱摆手制止了,徐大姐这才想起来问老关;“敬之啊,你们两口子怎么在这里,什么时候来的?”
老关说;“我来了十几年了,这里就是她家,”老关说着指了指纪爱,纪爱还是微笑面对。
徐大姐吃惊了,问;“哦,你说她是山里的,原来就是这里,那,先生是……”
先生抢着说;“当初就是仙女治好了我的病,我也是觉得这里是个好地方,就来这里养老了,没想到我也跟着沾了仙气,遇贵则贵呀。”
众人都笑了,先生就是先生,说把人带到沟里,人就得进沟,说把人逗笑,人就得笑,徐大姐也笑了,先生的女儿厌恶的白了她一眼。
气氛逐渐和谐了,先生说既来之则安之,今天就住下吧,于是打发女儿做饭。纪爱摆手,意思是让徐大姐娘俩去她家吃,先生也摆手,说;“她娘俩是奔我来的,今天这顿饭必须在这里吃,若他们不急着走,明天我不跟你争。”
徐大姐就是想抓住先生的,靠住先生,她儿子的媳妇还是有望的,先生都能驱鬼调阴兵了,调个人来还不是手拿把撰,于是她答应今天在先生家住了。
徐大姐像是变了一个人,说话带笑,再带笑,第一印象也毁了,先生的女儿哪眼看见哪眼够,徐大姐想去帮忙做饭也被撵出来了,好在先生不讨厌她,于是她就跟先生聊天,徐大姐的儿子无所事事,就去外面转悠了,这一转悠,一下就喜欢上了这里,反正在家里也是一个人,让在这里住就住吧,这里风景美,空气好,人多还热闹,比在家里一天到晚听唠叨强太多了,况且从这里去上班,路程近一半。
徐大姐第二天就被儿子送走了,她儿子叫曲远强,大家都喊他强子。虽然四十多了没结婚还像小孩一样,很少有人喊他的大名。
强子把行李搬来了,住进了二号院,二号院已经没有考察队的人居住了,肯定不再给房租了,强子来了之后也算是个常住人口,先生的女儿给他讲好了价格,连吃带住一个月一千五,不能挑食,家里有什么吃什么,强子满口答应。
强子也是生产一线的工人,工资不低,全勤的话每个月都能拿小一万,强子有班中餐,每天八块,打在饭卡里,另外每个月一百二十块钱的补助,月底也打在饭卡里,饭卡只能单位食堂里用,不能提现,强子就每天下班买点熟食带回去,有时也买点水果之类的,以前总是旷班的他,突然正干了,还献起了公休,这让很多人不解,更不解的是先生的女儿,明明是管吃管住,他却每天往家里买菜,买水果,爷俩每天都跟着沾光,这光不是白沾的,沾的时间长了,就容易把自己折进去。果然,没出两个月,先生的女儿就折进去了,她开始牵挂他了,开始嘘寒问暖了,开始含情脉脉了,开始意会纪爱了,纪爱对老关说了,老关大笑不止,说这才是真正的不打不相识呢,这也是千里姻缘一线牵,虽然先生的女儿比他大几岁,还有个女儿,但不妨碍。于是老关征求了先生的意见,先生很爽快的答应了,先生说;“这是个老实孩子,也是人们常说的榆木疙瘩,但这样的人搭配强势的女儿是最合适不过了,只是女儿年龄稍大了,不太可能再有孩子了,不知道他心里有没有想法。”
强子的心里没有想法,听老关一说,立马就同意了,还说赶紧结婚,生米做成熟饭了再对他妈妈说,先生的女儿已经迫不及待了,当晚就住进了一个房间。
两人领证之后,先生又求到了老关,他知道老关能帮人运气排毒,女儿虽然四十六了,如果老关肯帮忙的话还是有希望怀上孩子的,这样也算对得起强子了,老关没有拒绝,和纪爱一起用吸管给先生的女儿输入了仙气,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看运气了。
进入元月份,山里逐渐没有了游人,考察队的队员们也都请年假回去了,最后只剩下领导和老邢,老邢说;“早回去也没意思,在家里也是大眼瞪小眼,两人还不和,谁都不想多看一眼。”
领导笑着说;“大部分家庭都这样,这都是两人遇事谁也不肯先低头的原因,也就是我们这个年龄段的人,怕丢人,都不敢离婚,为了老人和孩子,勉强维持着,现在的年轻人可不管这一套,一言不合就又打又闹,更是把婚姻当儿戏,说离就离了,哎,真不知未来会发展成什么样。”
老邢点着头说;“到这时候,婚是不能离了,一旦谁有个病有个灾的,谁去医院里伺候你,还得是老伴,指望谁都不行,好话说了一箩筐,一泡屎尿都跑光。”
两人都哈哈大笑了,领导说;“在先生那里住了一年多,没白住,知识没长灵性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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