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
父亲春野兆在医院照顾了村上有望一晚上，第二天他就顺利出院回家了。（不禁感叹忍者世界的人身体真的好）这两天酒铺主要由表姐春野玲打理，她还真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招呼客人、算账找零、整理货架，井井有条，连偶尔去店里帮忙的母亲都忍不住点头称赞。果然，实践才是最好的老师，玲姐在经营方面似乎颇有天赋。
这段小插曲过后，忍者学校的期末考试，终于在一片或紧张、或期待、或无所谓（比如某鹿丸）的气氛中拉开了帷幕。
笔试一上午就考完了（就一张卷子，我二十分钟就答完了），室外考试场地设在学校的训练场上，为了容纳所有年级的学生分批进行实践考核，场地被临时划分成了数个区域。二年级的考核区相对简单，只有几条标线和一个负责记录成绩的中忍老师。
天空湛蓝，阳光明媚，但对于某些学生来说，这阳光似乎都带着点焦灼的味道。
我混在考试的队伍里，表面上和其他同学一样，带着点恰到好处的紧张，东张西望，实则内心平静无波，甚至有点想打哈欠。【气息感应】和【好感度辨识】悄然开启，如同无形的雷达，扫描着周围的“众生相”。
最引人注目的，自然是漩涡鸣人。他站在队伍偏后的位置，低着头，双手紧紧握着拳，金色的刺猬头都似乎耷拉了几分。他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几个平时会跟他打闹的男生也下意识地离他远了些，偶尔投去的目光带着同情或是……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视。鸣人紧紧咬着下唇，蓝色的眼睛里充满了不甘和惶恐，嘴里念念有词，大概是在祈祷自己能创造奇迹。
“喂，鸣人，一会儿可别弄个软趴趴的分身出来吓人啊！”一个略显尖锐的声音响起，是班里有名的几个喜欢挑事的小子之一。
鸣人猛地抬头，怒视对方，但张了张嘴，却没说出反驳的话，只是眼神更加黯淡了。他能感觉到周围若有若无的嘲笑目光。
偶尔瞅见日向宁次（高年级不跟我们一起考试）则独自一人靠在远处的树干上，双手插兜，闭目养神。他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仿佛周围的喧嚣与他无关。但我的【气息感应】能捕捉到他体内查克拉平稳而凝练的流动，显然对这次考核胸有成竹。偶尔有女生红着脸偷偷看他，他也毫无反应。嗯，“逼王”风采，初见端倪。
秋道丁次在一旁咔嚓咔嚓地吃着薯片，鹿丸则站在他旁边，一脸“麻烦死了，赶紧考完回家睡觉”的表情。井野有些紧张地整理着她的金色长发，时不时地看向老师的方向，又看看我，对我做了个“加油”的口型。我回以一个“放心”的微笑。
犬冢牙正在和头上的赤丸低声交流，似乎在商量着什么战术，虽然考核内容只是单一的三身术。油女志乃安静地站在阴影里，仿佛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日向雏田小脸通红，双手紧张地绞在一起，目光却总是忍不住飘向鸣人的方向。
我还注意到了香取小惠，那个草药忍者世家出身、文静内向的女孩。她站在人群边缘，手指微微蜷缩，似乎也有些不安。她的理论成绩很好，但实践课一直表现平平。我朝她那边看了一眼，她似乎感应到我的目光，抬起头，对我露出一个有些羞涩和勉强的笑容。我微微点头，算是回应。
负责主考和记录的是我们班的班主任，海野伊鲁卡。他今天穿着标准的中忍马甲，表情严肃，但眼神深处还是带着对学生们的关切。他手里拿着记录板，仔细核对着名单。
水木老师（全名水木健三）也在一旁协助（这时候的水木还是很有老师样子的）。他脸上挂着那标志性的、看似温和的笑容，但在我的【好感度辨识】中，那笑容底下总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东西（难道这时候的水木健三已经被大蛇丸洗脑了？！）？他时不时和伊鲁卡低声交谈几句，目光却偶尔会扫过学生队伍，尤其是在鸣人身上多停留片刻。
“伊鲁卡，放宽心，只是基础考核而已。”水木笑着对伊鲁卡说，语气轻松。
伊鲁卡叹了口气，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紧张的鸣人：“话是这么说，但还是希望每个孩子都能顺利通过啊。尤其是……”
他没有说完，但水木了然地点点头，拍了拍伊鲁卡的肩膀：“我明白。不过，忍者之路本就充满考验，这也是他们必须面对的。”他的话听起来冠冕堂皇，但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考核按学号顺序进行。学生们依次上前，在指定区域内施展自己选择的三身术。
“下一个，山中井野！”
井野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双手熟练结印：“分身术！”
“砰！”一阵白烟散去，一个与她本体几乎一模一样的分身出现，动作同步，形态稳定。
“不错，通过。下一个，奈良鹿丸。”伊鲁卡老师满意地在记录板上打勾。
鹿丸懒洋洋地上前，随手结印，一个同样完美的分身出现，他甚至打了个哈欠。“通过。”
“秋道丁次。”
丁次一边咀嚼着最后一点薯片，一边结印，分身稍微胖了一点点，但无伤大雅。“通过。”
很快，轮到了一些表现普通的学生。有的分身颜色淡了点，有的动作稍微不同步，但只要大体合格，伊鲁卡老师都酌情给予了通过，并会温和地提醒一句：“查克拉控制还需要再练习一下。” 得到通过的学生都松了口气，欢天喜地地跑回队伍。
“下一个，油女志乃。”“通过。”
“犬冢牙。”“通过。”（牙的分身甚至和赤丸互动了一下，算是小小炫技）
“日向雏田。”雏田红着脸，结印时手都有些抖，但最终还是成功分出了一个有些害羞的低着头的分身。“通过。”伊鲁卡老师鼓励地朝她笑了笑。
接着，轮到了一些天赋较差或紧张过度的学生。有人分身出来缺胳膊少腿，有人直接放了个屁似的烟雾什么都没变出来，引得一阵哄笑。伊鲁卡老师耐心地指导，给予第二次机会，但仍有少数几个不幸挂科，哭丧着脸。
“下一个，香取小惠。”
小惠紧张地走上前，选择的是替身术。她结印有些缓慢，但很认真。“替身术！”
“嘭！”她与不远处准备好的一截木桩瞬间调换了位置。虽然速度不算快，但过程清晰，位置准确。
伊鲁卡老师点点头：“很好，通过。结印可以再熟练些。”
小惠如释重负，脸上露出了真心的、浅浅的笑容，快步跑回队伍，经过我身边时，似乎还松了口气。
然后，气氛陡然变得凝重起来。
“下一个……漩涡鸣人。”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鸣人身上。他身体僵硬地走上前，脸色苍白。伊鲁卡老师看着他，眼神复杂，有担忧，有关切，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鸣人，放松，集中精神，就像我们练习时那样。”伊鲁卡老师放缓了声音鼓励道。
鸣人深吸一口气，双手开始笨拙地结印，因为紧张，手指都有些打结。
“分……分身术！”
“噗——”一阵极其不稳定的烟雾炸开，烟雾散去后，原地出现了一个……瘫软在地、颜色诡异、如同史莱姆般的“东西”，连基本的人形都维持不住，还发出奇怪的“呃……”的声音。
“哈哈哈哈！”场边顿时爆发出毫不留情的哄笑声。
“那是什么啊？”
“果然是吊车尾！”
“我就说吧！”
鸣人看着自己失败的“作品”，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拳头紧紧握住，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他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巨大的失落和屈辱几乎要将他淹没。
伊鲁卡老师眼中闪过一丝痛色，他深吸一口气，严厉地看向哄笑的学生们：“安静！” 然后他走到鸣人面前，语气依旧尽量温和：“鸣人，别灰心，再来一次。集中你的查克拉，想象……”
“够了，伊鲁卡。”水木老师这时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看似无奈实则隐含一丝讥诮的笑容，“规定就是规定。漩涡鸣人，考核失败。你需要参加假期补习，并在开学前通过补考。”
这句话如同最后的判决，击垮了鸣人。他猛地抬起头，蓝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和不甘，他狠狠地瞪了水木一眼，又看了一眼伊鲁卡老师，然后头也不回地冲出了训练场。
“鸣人！”伊鲁卡老师想追上去，但又被接下来的考核拖住，只能焦急地看着鸣人消失的方向。
场内的气氛因为这个小插曲变得有些异样。有人同情，有人幸灾乐祸，也有人漠不关心。
我的考核与戏剧性转折：
“下一个，春野樱。”
我收敛心神，平静地走上前。我选择的是替身术，最稳妥，最不容易出风头。
站在指定位置，我双手开始结印，速度控制在“比普通人稍快，但远不及优等生”的水平。同时，我暗中调动一丝微弱的内力，并非用于增强术的效果，而是用来精细控制查克拉的输出和形态变化，确保万无一失。
“替身术！”
“嘭！”
一声轻响，我与旁边的木桩瞬间调换位置。过程干净利落，位置精准，没有多余的烟雾和声响。
伊鲁卡老师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记录板，点了点头，语气带着一丝赞许：“很好，查克拉控制很稳定。通过。”
“谢谢老师。”我微微鞠躬，表情平静地走回队伍。
【幕后老六】技能经验+100。嗯，完美符合预期，中等偏上，不显眼，不拉胯。
考核接近尾声，大部分学生都已经考完。伊鲁卡老师看着记录板上鸣人名字后面的“不合格”，眉头紧锁，显然心情沉重。水木老师则在一旁，嘴角噙着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
就在伊鲁卡老师准备宣布考核结束，安排不合格学生补习事宜时——
“等一下！伊鲁卡老师！”
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传来。只见鸣人不知何时又跑了回来，他脸上还带着泪痕，但眼神却异常明亮，甚至有点……破釜沉舟的疯狂？他手里还紧紧攥着一个……卷轴？看起来有点眼熟，像是学校图书馆里最基础的那种忍术入门卷轴，但似乎又有点不一样。
“鸣人？你……”伊鲁卡老师愣住了。
“我再试一次！这次我一定可以！”鸣人大声喊道，不等伊鲁卡老师同意，他就猛地将卷轴往地上一拍！（这动作……跟通灵术似的，跟谁学的？）
然后，他双手开始以一种极其古怪、完全不符合基础三身术教导的、复杂而快速的姿势结印！那结印速度，甚至快过了之前考试的优等生！
“未—巳—寅！分身术！”
嗡——！
一股远超下忍级别的、庞大而混乱的查克拉猛地从鸣人体内爆发出来！训练场上刮起了一阵小型的气流，吹得众人衣袂翻飞。
“什么？！”伊鲁卡老师和在场所有懂行的人都脸色大变！
“砰！！！！！”
一声巨响，伴随着浓郁得不像话的白烟瞬间笼罩了大半个考核区！烟雾之浓，几乎让人看不清里面发生了什么。
当烟雾缓缓散去时，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下巴掉了一地。
只见考核区内，密密麻麻、里三层外三层地挤满了“鸣人”！成百上千个！虽然这些分身大多歪歪扭扭，有的在做鬼脸，有的在抠鼻子，有的甚至在互相打架，形象极其不堪入目，稳定性也差到离谱，不断有“噗噗”的消失声响起……但是！这数量！这规模！这确确实实是分身术的效果！而且是影分身之术才能达到的夸张效果！（虽然鸣人自己可能都不知道自己用了啥）
整个训练场鸦雀无声，只剩下那些吵闹的分身发出的各种怪声。
伊鲁卡老师张大了嘴巴，手里的记录板“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水木老师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鹿丸睁开了半耷拉的眼睛，喃喃道：“这家伙……真是个超级麻烦……”
井野和其他女生都捂住了嘴。
牙和赤丸都看傻了。
志乃推了推墨镜。
雏田的小脸更红了，几乎要晕过去。
我：“……” 好吧，我收回之前觉得他可怜的想法。这哪里是吊车尾，这分明是查克拉怪物！意外性No.1，名不虚传！他刚才用的那个术，绝对不是学校里教的东西！那卷轴……有问题！（难道火影老头现在就已经开始默默的培养鸣人了吗，看样子是这样的。难道这剧情又被我这只蝴蝶扑闪了一下？！！）
一片死寂中，伊鲁卡老师最先反应过来，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看着因为查克拉消耗过大而瘫坐在地上、却一脸得意洋洋看着自己“杰作”的鸣人，又看了看满地狼藉、逐渐减少的分身，表情复杂到了极点。
这……算合格吗？从“施展分身术”这个要求来看，他不仅做到了，还做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但从“控制力”和“标准度”来看，这简直是一场灾难。
水木老师脸色变幻，最终挤出一个极其勉强的笑容：“伊鲁卡，这……这简直胡闹！这根本不是标准的分身术！这……”
伊鲁卡老师深吸一口气，打断了水木的话。他走到鸣人面前，看着他那双重新焕发光彩、带着期盼的蓝色眼睛，又看了看周围依旧处于震惊中的学生们。
最终，伊鲁卡老师弯腰捡起了记录板，用笔在“漩涡鸣人”的名字后面，用力地划掉了“不合格”，然后，用有些颤抖但坚定的笔触，写下了两个字：
“通过。”
“耶！！！我就知道我能行！！！”鸣人瞬间从地上一跃而起，兴奋地挥舞着拳头，绕着场地跑了起来，那些残存的分身也跟着他一起欢呼雀跃，场面一度更加混乱。
伊鲁卡老师看着欢呼的鸣人，脸上露出了一个无奈又带着点释然的笑容（他可能知道些什么）。他摇了摇头，大声宣布：“二年级期末实践考核，到此结束！”
这场一波三折的期末考试，终于以鸣人这戏剧性无比、充满“意外性”的方式强势落下了帷幕。
我看着那个在场地中央，被自己的分身（虽然很快都消失了）簇拥着，笑得像个傻子一样的金发少年，心中感慨万千，不愧是血继后人啊，父亲是四代火影，母亲是漩涡一族，鸣人或多或少都继承了他俩的基因。就是不知道才二年级就学会影分身之术的鸣人，能否还会被水木怂恿去偷禁书卷轴呢。
果然，还是不能以常理来衡量这个家伙。我的“老六式助人计划”……看来得重新评估一下难度和方式了。这家伙，本身就是个最大的变数啊。
不过，这样似乎……也挺有趣的？我摸了摸下巴，看着混乱的考场和表情各异的师生们，嘴角不自觉的，也勾起了一丝细微的弧度。
平淡的校园生活，果然还是需要这样的“意外”来调味。就是不知道已发生改变的剧情是否会对以后或者我本身产生影响呢，这是个未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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