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依旧秉承着“绝不提前到,避免干等”的原则,慢悠悠地朝着第七训练场晃去。阳光正好,微风不燥,如果不是要去面对那个不靠谱的指导老师,这该是个多么惬意的早晨。
命运有时就是这么奇妙。在我抵达训练场入口的同时,另外两个熟悉的身影也从不同的方向恰好出现——一头耀眼的金毛咋咋呼呼的鸣人,以及一脸冷漠、仿佛全世界都欠他钱的佐助。我们三人,居然在同一时刻,分秒不差地踏入了第七训练场。
然后,就是漫长的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从清晨的凉爽等到日头渐高,训练场上除了我们三个大眼瞪小眼,连卡卡西的影子都没见到。鸣人从一开始的兴奋雀跃,逐渐变得焦躁不安,开始绕着圈子踱步,嘴里不停念叨着“卡卡西老师怎么还不来”、“该不会是睡过头了吧”之类的话。佐助则始终抱臂靠在树干上,闭目养神,但紧抿的嘴唇和偶尔微蹙的眉头,也泄露了他内心的不耐。
我?我倒是很淡定。毕竟,早有心理准备。只是,这肚子……它开始不争气地提出了抗议。眼看太阳都快爬到头顶了,空气中弥漫着午饭的香气(可能是心理作用),饥饿感如同潮水般涌来。
于是,在鸣人又一次哀嚎“好饿啊”的时候,我淡定地从随身的小背包里(系统空间不方便暴露,但准备些零食合情合理)掏出了准备好的饭团和独立包装的糕点,自顾自地吃了起来。食物的香气在空旷的训练场显得格外诱人。
鸣人的肚子立刻发出了响亮的“咕噜”声,他眼巴巴地看着我手里的饭团,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就连一直装深沉的佐助,喉结也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喂,小樱……”鸣人凑了过来,脸上写满了渴望。
我叹了口气,虽然这俩是麻烦源头,但毕竟现在是队友,饿着肚子也不好。于是,我大方地分给了他们一些食物。鸣人接过饭团,狼吞虎咽,含糊不清地说着“小樱你真是太好了!”。佐助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糕点,小口但迅速地吃着,虽然没说话,但眼神里的冰冷似乎融化了一丁点。
我们三个,就这么在训练场边上,围坐着吃起了“野餐”。一边吃,一边忍不住吐槽起那个不靠谱的老师。
“卡卡西老师太过分了!让我们不要迟到,自己却到现在都不来!”鸣人塞了满嘴饭团,愤愤不平。
“哼,吊车尾的,这还用说吗?他根本就没把我们放在眼里。”佐助冷冷地接口,虽然吃着我的东西,但吐槽起来毫不留情。
我点点头,加入声讨队伍:“就是,把我们当三岁小孩吗?”虽然我知道卡卡西的德行,但并不妨碍我此刻表达“义愤”。
就在我们吃得正香,吐槽得正起劲的时候——
“哟,大家,早上好啊。”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我们三个同时一僵,缓缓转过头。只见旗木卡卡西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我们身后,依旧是那副没睡醒的样子,手里甚至还拿着他那本万年不变的《亲热天堂》。
他看着我们手里的食物,以及脸上还没来得及收起的“愤慨”表情,面罩下的嘴角似乎弯了弯:“看来,你们等得挺悠闲嘛。”
鸣人立刻跳起来:“卡卡西老师!你太过分了!我们都等了一上午了!”
佐助也放下了食物,眼神不善地盯着他。
我默默地把最后一口糕点塞进嘴里,拍了拍手上的碎屑。
卡卡西无视了鸣人的控诉,合上书本,用他那特有的腔调说道:“抱歉抱歉,我在人生的道路上迷路了……”
果然!我们三人几乎同时,动作整齐划一地,朝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动作之同步,仿佛事先排练过无数次。
卡卡西似乎被我们这整齐的白眼噎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他清了清嗓子,终于进入了正题。
“好了,言归正传。”卡卡西从忍具包里掏出两个铃铛,用一根细绳系着,在我们面前晃了晃,发出清脆的声响。“今天下午,进行一场求生演习。”
他顿了顿,目光在我们三个脸上扫过,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意。
“而你们的任务,就是从我的手中,抢到这两个铃铛。”
他晃了晃铃铛,声音带着一丝戏谑:“规则很简单。时间是到我说结束为止。手段不限,可以使用任何忍具,包括……手里剑。”他特意看了佐助一眼。“甚至,抱着杀死我的决心来抢,也是可以的。”
这话让鸣人和佐助的眼神都锐利了起来。
“但是,”卡卡西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严肃,“如果没有抢到铃铛的人……就会被判定为‘不合格’。而不合格的后果就是——”他拖长了音调,看着我们瞬间绷紧的表情,满意地吐出残酷的字眼,“滚回忍者学校,重新学习!”
“什么?!”鸣人第一个叫了出来,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和愤怒,“回学校?!开什么玩笑!”
佐助的拳头也瞬间握紧,眼神中的杀意几乎要凝成实质。
我心里也是咯噔一下,虽然知道原着剧情,但亲耳听到“回学校”的威胁,还是觉得卡卡西这招有够狠的。这是要逼我们全力以赴,甚至互相竞争啊。只有两个铃铛,却有三个人。
卡卡西欣赏着我们脸上精彩的表情,慢悠悠地补充道:“对了,因为只有两个铃铛,所以注定有一个人会被绑在那边的那根圆木上。”他指了指训练场中央的圆木,“而且,没资格吃午饭。”他瞥了一眼我们刚才吃东西的地方,意有所指。
“那么,”卡卡西将铃铛系回腰间,看了看天色,“演习,现在开始!”
话音刚落,他的身影便“唰”的一声消失了。
按照正常流程,此刻我们应该立刻散开,寻找隐蔽地点,然后伺机而动,想办法从卡卡西手中抢夺铃铛。
然而,我们第七班,从来就不是按常理出牌的。
卡卡西消失的瞬间,我立刻对鸣人和佐助低喝道:“别动!先别散开!”
鸣人一脸不爽:“干嘛?要去抢铃铛吗?我才不去!那个混蛋老师耍了我们一上午,还想让我们抢铃铛?谁爱抢谁抢!小爷我不伺候了!大不了回学校!” 他显然是气坏了,叛逆心理彻底爆发。
我立刻顺着他的话,火上浇油:“没错!卡卡西老师太过分了!明明是自己迟到,还搞这种刁难人的测试!简直不可理喻!” 我脸上露出愤慨的表情,成功引来了鸣人的共鸣,他用力点头。
然后,我转向一直沉默但眼神闪烁(估计在思考战术)的佐助,用了一种极其熟稔又带着点道德绑架的语气说道:“佐助,好兄弟讲义气!你不会抛下我们,自己去抢铃铛吧?要回学校,咱们也得一起回啊!对不对?”
佐助:“……”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谁跟你是好兄弟”的无语,以及“你这个女人在胡说八道什么”的嫌弃。但他看了看一脸“破罐子破摔”的鸣人,又看了看“义愤填膺”的我,再想到卡卡西那恶劣的态度和“回学校”的威胁……让他一个人去面对卡卡西抢铃铛?他也没绝对把握。让他抛下这两个白痴(在他眼里)自己去抢?似乎……有点不符合他的性格(傲娇?)。
在短暂的、激烈的内心挣扎后,佐助极其不情愿地、从鼻子里哼出一个字:“……嗯。”
同意了!
“太好了!”我立刻拍板,“那我们就让他自己玩去吧!走,先去填饱肚子再说!我知道有个好地方!”
“一乐拉面!”鸣人立刻双眼放光地接话。
计划通过!
趁着演习刚开始,卡卡西可能还在某个角落观察我们、等待我们分散躲藏的时机,我们三人迅速行动了起来。
“【霞从者之术】!”我心中默念,瞬间分出三个与我们外形一模一样的幻影分身,让它们朝着训练场不同的方向跑去,制造出我们已分散躲藏的假象。这经过【无心幻法·双极】强化的幻影,逼真度极高,短时间内足以以假乱真。
同时,佐助和鸣人也默契地行动起来。佐助迅速在我们刚才聚集的地方和幻影分身跑开的方向,布置了几个简单的触发式陷阱——不是杀伤性的,而是制造声响和烟雾的,目的是干扰卡卡西的判断,让他以为我们正在试图埋伏或者被他发现而慌乱移动。鸣人则利用影分身,在更远的地方弄出一些窸窸窣窣的动静,进一步混淆视听。
做完这一切,我们三个相视一眼(佐助依旧是嫌弃的眼神),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沿着我事先用【太虚神照】感知好的、最隐蔽的路线,迅速溜出了第七训练场,目标直指——木叶村知名美食圣地,一乐拉面馆!
而当我们在拉面馆里,享受着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叉烧拉面,鸣人吸溜面条的声音响彻小店,佐助虽然吃得安静但速度丝毫不慢,我则心满意足地喝着浓汤时……
第七训练场上,旗木卡卡西正悠闲地靠在一棵大树上,捧着《亲热天堂》,偶尔用眼角的余光扫视着训练场。
他听到了远处传来的零星陷阱触发声,看到了偶尔闪过的、似乎是仓皇躲避的身影(我的幻影分身),感受到了那些拙劣但努力的隐匿气息(鸣人影分身和佐助陷阱的功劳)。
他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带着些许玩味的笑容。
“嗯……开始躲藏和布置陷阱了吗?虽然手法还很稚嫩,但总算有点样子了。让我看看,你们会用什么策略来抢铃铛呢……”
他完全不知道,他寄予(或许并没有)厚望的三个部下,此刻正用行动诠释着什么叫“集体摆烂”,在一乐拉面馆里,用碗里的浓汤和劲道的面条,向他发起了第一次,也是最为离谱的“叛逃”行动。
这场铃铛抢夺演习,从一开始,就彻底偏离了轨道。而对此一无所知的卡卡西,还在训练场上,耐心地等待着永远不会到来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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