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六组的办公室里,郑一民将两张泛黄的照片拍在桌上,照片上的男人眉眼相似,只是一个左眉有疤,一个嘴角带痣。“刘全智、刘全勇,兄弟俩,三个月前刑满释放,”他的指节叩着桌面,声音凝重,“上周银行抢劫案的监控,把这两人的影子拍下来了,他们手里有枪。”
李阳的电脑屏幕上,技术系统已自动启动。犯罪痕迹智能扫描仪的蓝光扫过银行监控截图,在劫匪的手套边缘提取到微量铁锈,与二刘服刑前工作的汽修厂焊条成分完全一致。罪恶功能系统弹出两人的服刑档案:刘全智因抢劫罪判了十五年,刘全勇是从犯,刑期十二年,狱友评价“兄弟俩心狠手辣,发誓出去要‘干票大的’”。
“追踪之瞳锁定信号。”李阳的指尖在键盘上跳跃,“他们用的是一次性手机,信号最后出现在城西的旧货市场,通话内容提到‘老地方见’‘炸药备好’。”
郑一民突然话锋一转,从抽屉里拿出两个红色的书包:“季洁,你和李阳去长途汽车站,接两个孩子,叫郑爱一和郑爱红,山里来的。”
季洁接过书包,发现上面绣着歪歪扭扭的名字,不解地挑眉:“郑队,这节骨眼接孩子?”
“别多问,照做。”郑一民的眼神避开她的视线,“安全送到指定地点就行。”
两人刚离开,陶非的对讲机就响了:“市中心写字楼,有个编剧要跳楼,点名要见警察。”
案发现场的天台上,一个戴眼镜的男人坐在栏杆上,手里举着剧本嘶吼:“他们改我的结局!主角必须死!不然我就从这跳下去!”正是编剧泰有才。
“我看过你的《刑侦笔记》,”陶非慢慢靠近,语气平静,“里面的凶手最后都伏法了,因为你相信正义。”他突然话锋一转,“但你现在跳下去,就成了‘编剧因改剧本跳楼’的笑柄,值吗?”
泰有才的动作顿住,陶非趁机冲上去将他拽回,周志斌赶紧抱住他的腿。“我写了三年……”泰有才瘫在地上痛哭,“他们把英雄写成了懦夫……”
与此同时,李阳和季洁在汽车站接到了两个孩子。郑爱一约莫十岁,背着比自己还大的书包,怯生生地攥着妹妹的手:“叔叔说,让我们等郑伯伯。”季洁追问“郑伯伯是谁”,孩子只摇头,说“是资助我们上学的好人”。
突然,李阳的电脑发出急促的警报声。黑客技术破解了二刘的新通话:“东区仓库,按计划引爆,引他们过去。”追踪之瞳的红线显示,二刘的信号正朝着相反的方向移动——长途汽车站。
“不好,调虎离山!”季洁立刻拨通陶非的电话,“他们的目标不是仓库,是车站!”
东区仓库里,陶非和郑一民看着排爆人员拆除的定时炸弹,额头渗出冷汗——炸弹的引爆时间定在十分钟后,一旦爆炸,附近的居民区将沦为火海。“立刻回防车站!”郑一民的吼声带着焦灼。
长途汽车站内,孟佳正抱着郑爱红冲向出口。她刚送两个孩子来见“郑伯伯”,就接到父亲急病的电话,没想到被突然封锁的车站困在里面。“爱一,跟着阿姨!”她拉着孩子往安全通道跑,却看到刘全智和刘全勇持枪冲上一辆长途客车,将司机拽下车,用枪指着乘客:“都别动!开车!”
郑一民和陶非赶到时,客车已被劫持。刘全智从车窗探出头,狂笑着晃动手榴弹:“让开一条路,不然炸死所有人!”
“我来当人质。”郑一民突然上前,脱下警服露出胸膛,“放了司机和乘客,我跟你们走。”他的目光扫过车内,在看到郑爱一时瞳孔骤缩——那孩子不知何时溜上了车,正躲在座椅后盯着他。
刘全勇打开车门,一把将郑一民拽上去,刘全智对着他的腹部就是一拳:“老东西,当年送我们进监狱的就是你!”郑一民闷哼一声,却死死护住身后的乘客。
“不准打我伯伯!”郑爱一突然冲出来,张开双臂挡在郑一民面前。刘全智的枪口抵住孩子的额头,郑一民目眦欲裂:“冲我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陶非带着特警从两侧包抄,狙击手的红点锁定刘全智的手腕。“放下枪!”陶非的吼声震耳欲聋。刘全勇想拉动手榴弹引线,被王勇一记精准的射击打穿手掌。
混乱中,郑一民趁机夺下刘全智的枪,却被他用枪托砸中额头,鲜血瞬间模糊了视线。“郑伯伯!”郑爱一扑上去咬住刘全智的胳膊,为特警争取了宝贵的时间——冰冷的手铐铐住二刘的瞬间,整个车站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医务室里,季洁看着给郑爱一擦药的郑一民,终于明白:“那两个孩子,是你资助的?”
郑一民笑了笑,额头的纱布渗出血迹:“山里的孩子,难得有机会出来。本想让他们考完试好好玩玩,没想到……”
李阳的电脑屏幕上,二刘的犯罪证据链已完整闭合。从银行抢劫的弹壳到仓库的炸弹残骸,从通话记录到车站的监控录像,十个技术系统构建出密不透风的证据网。刘全智和刘全勇看着屏幕上的铁证,终于低下了头——他们以为能靠暴力改写命运,却终究逃不过法律的制裁。
夕阳透过窗户照进医务室,郑爱一给郑一民剥了颗糖,奶声奶气地说:“老师说,好人会有好报的。”郑一民的眼眶红了,伸手摸了摸孩子的头——或许追捕罪犯是他的职责,但守护这些微小的希望,才是支撑他走过风雨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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